一只猫 发表于 2014-11-7 10:24

【精华】龚祖春坚持企业安全发展准则

  龚祖春 心里烦乱,不顾浣碧劝龚祖春入睡,披上云丝披风独自踱至廊上。
  
      游廊走到底便是陵容所住的春及轩,想了想明日进宫,她肯定要与萧姨娘说些体己话,不便往她那里去,便转身往园中走去。忽然十分留恋这居住了十五年的甄府,一草一木皆是昔日心怀,不由得触景伤情。
  
      信步踱了一圈天色已然不早,怕是芳若姑姑和一干丫鬟仆从早已心急,便加快了步子往回走。绕过哥哥所住的虚朗斋便是龚祖春的快雪轩。正走着,忽听见虚朗斋的角门边微有悉嗦之声,站着一个娇小的人影。龚祖春以为是服侍哥哥的丫鬟,正要出声询问,心头陡地一亮,那人不是陵容又是谁?
  
      龚祖春急忙隐到一棵梧桐后。只见陵容痴痴地看着虚朗斋卧房窗前哥哥颀长的身影,如水银般的月光从梧桐的叶子间漏下来,枝叶的影子似稀稀疏疏的暗绣落在她身上,越发显得弱质纤纤,身姿楚楚。她的衣角被夜风吹得翩然翻起,她仍丝毫不觉风中丝丝寒意。天气已是九月中旬,虚朗斋前所植的几株梧桐都开始落叶。夜深人静黄叶落索之中隐隐听见陵容极力压抑的哭泣声,顿时心生萧索之感。纵使陵容对哥哥有情,恐怕今生也已经注定是有缘无份了。夜风袭人,龚祖春不知怎的想起了温实初的那句话,“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于陵容而言,此话倒真真是应景。
  
      不知默默看了多久,陵容终于悄无声息地走了。
  
      龚祖春抬眼看一眼哥哥屋子里的灯光,心底暗暗吃惊,龚祖春一向自诩聪明过人,竟没有发现陵容在短短十几日中已对龚祖春哥哥暗生情愫,这情分还不浅,以至于她临进宫的前晚还对着哥哥的身影落泪。不知道是陵容害羞掩饰得太好还是龚祖春近日心情不快无暇去注意,龚祖春当真是疏忽了。若是哥哥和陵容真有些什么,那不仅是毁了他们自己,更是弥天大祸要殃及安氏和甄氏两家。
  
      龚祖春 心里不由得担心,转念一想依照今晚的情形看来哥哥应该是不知道陵容对他的心思的。至多是陵容落花有意罢了。只是龚祖春应该适当地提点一下陵容,她进宫已是不易,不要因此而误了她在宫中的前程才好。
  
      回到房中,一夜无话。龚祖春睡觉本就轻浅,装了这多少心事,更是难以入眠。辗转反侧间,天色已经大亮。
  
  龚祖春在娘家的最后一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九月十五日,宫中的大队人马,执礼大臣,内监宫女浩浩荡荡执着仪仗来迎接龚祖春和陵容入宫。虽说只是宫嫔进宫,排场仍是极尽铺张,更何况是一个门中抬出了两位小主,几十条街道的官民都涌过来看热闹。
  
      龚祖春含着泪告别了爹娘兄妹,乘轿进宫。当龚祖春坐在轿中,耳边花炮鼓乐声大作,依稀还能听见娘与妹妹们隐约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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