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夏天续完他的故事
拖了好久好久
因为实在写不下去了
太久没写东西,自己本身文笔又够烂
只是为了夏天续这个故事的原因
还是写完了,而且……
坚持不是一个悲剧收场
即使情节俗套、文笔烂
我也希望——每个自己在乎的人离开时
都只是无奈,而不是悲剧……
相撞
好多年后,我都经常在傻想——如果我那次没忘记拿书包,如果没有那个拐角,如果没有那一撞,我是否会一直活在自己孤独的世界里,一直地孤单乏味下去……就如没有砸中牛顿的那个苹果,我们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发现万有定律……“哎呀!”
一抬头,糟了,一个女生被我撞到跌倒了。这么多年过去,我的形容词依然匮乏,也许也只有这个词能最贴切地形容她——可爱。苹果脸加两羊角辫,这是我第一次遇见桐桐后仅存的印象。
“你怎么做男生的?老师没教你撞到人要说对不起的吗?”清脆的的嗓音把我从习惯性发呆中拉了回来,眼前的女生自己爬了起来,正在拍自己的衣服。
“我……”
突然,“我的书包!”突然发现雨越来越大了,想起自己回跑的目的是去拿回书包,于是撒步就跑,把女生的叫声抛在背后——
“喂……”
很多年后,想起这幕都会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也许到现在,依然弄不懂我为什么要跑,真的是为了书包吗?而后来桐桐跟我说起这次碰面时,还是会哭笑不得,然后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小牛犊。“谁叫你当时就一小牛犊地把我撞倒,然后就一牛样,一声不吭就跑开了,我还以为我碰上一傻瓜呢!”
拿了书包,再到那拐角,女孩不见了。我松了一口气,但又好象缺了点什么,现在知道了,原来这就叫怅然若失。回到家,一切如常,爸爸没发现我晚回来了。更没发现,或许是习惯了我不经意的走神与发呆。只有我自己清楚知道这次走神的内容——那张苹果脸、两根羊角辫、那把清脆的嗓音……
重逢
自从相撞事件过去后,日子又平淡如水,慢慢我神游的内容又从羊角辫变成了包罗万象——如自从我学了化石这个词后,就经常幻想我能拥有一块化石,在小溪边玩耍时总会去翻弄那些石头。可惜,没有一次石头上面有老师说的那些纹路……这一天,期末总结会,循例地有校长、老师女人裹脚布般的讲话,最后是颁奖。在我对着主席台发呆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下面有请以下学生上台领奖——五年(2)班萧雨桐、五年(3)班……”
我看到了上次那个羊角辫,脑袋突然又再短路——是她。
“散会啦散会啦,还在发呆!”
下意识地搬着椅子跟同学一起回班,脑里却浮现着一句话——“原来她就在我楼下的2班”。
上完课,走路回家,闹里却还充斥着一堆念头“这下惨了,上次撞倒她,连对不起都没说就跑了,再碰回她要怎么办才好呢?……”习惯性地又跑去小溪边,河边的蝌蚪已经长成小青蛙了,有时可以看见它们跳来跳去的。看着水底的鹅卵石,又在翻翻石头,看看有没化石纹路,或者想下为什么石头会变圆……
“喂!!!”
“吓!”
在我神游时,突然一只手拍到我肩膀上,我被吓了一大跳。一转身,原来是羊角辫,不,是萧雨桐,
或者……是很多年后我都一直坚持叫的——桐桐。
“你怎么又在这里啊?”
“我……我在看小蝌蚪啊……”
“蝌蚪?哪里有蝌蚪啊?你在那弄那些石头干嘛呢?……”
“我……“
“对了,我叫萧雨桐,你呢?
“我叫夏天……”
“哦,原来你就是夏天啊?”
“你认识我吗?”
“我帮老师批改作业时,有时会看到你的作业啊,你写的作文好奇怪的……”
“……”
到现在,我都不记得我那次有没跟桐桐说对不起,也不知道我们怎么就聊起来了,一点也不像是陌生人。
只知道,她像个小机关枪地不停地发出清脆连贯的枪声,我就像个八年抗日时的经典武器——小米加步枪,偶尔在她的密集枪声里插上一两句。这种情况在日后我们间绝对是屡见不鲜。到现在都会奇怪,我对妈妈的唠叨,总是听着听着就神游。而对着桐桐,却一点不觉得她烦,即使我说得不多,却会很集中精神地去听。
也许,现在可能会知道,因为她那小太阳般的活力,是我永远都不会拥有的……
草原
回想遇到桐桐前的日子,心底总会泛起淡淡的灰色。也许现在大家都不会相信我有过那样的一段日子。记得,我也有很想得到别人承认,拿到荣誉的时候。知道自己学东西没别人快,明天要背书,人家背3次就会背,我可能会背上6遍、10遍甚至更多,直到可以在心里流利背出为止;如果老师叫我们预习,我会很认真地把课后的习题都做完。可在站起来回答问题时,我却总不能表达出心里的想法,说话结结巴巴,甚至答非所问,经常得到的只是同学的哄堂大笑。久而久之,只要我把手举高,同学就会对着我窃笑,甚至在我回答问题时故意干扰,然后阴谋得逞地看着问题再度以哄笑收场;再久了,因为怕影响课堂秩序,即使我能将课文倒背如流,即使我把手举得再高,老师也不再叫我起来回答问题;到了最后,我不再举手,更多地是沉默,独自一个人看书,思考。也记得曾经写作文时会将自己很真实的想法或不解写上去,可在老师或许无意地将我的作文念出来,引起全班同学哄堂大笑后,我开始学习着去写很“正常”的作文。慢慢地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习惯被同学带着讥笑的意味叫我“爱因斯天”,习惯了以沉默应对着各种或许难堪的场面。直到桐桐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再毫无征兆地再度将我拉进同学的视野并成为焦点。
桐桐原来就住我家附近,去年的时候从内蒙古搬来。现在想起会觉得很不可思议,桐桐和我,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来了一年多,她已经得到老师与同学的认同,担任班长兼语文科代表,每天上课前喊“起立!”;经常出入老师办公室,甚至经常能在广播里听到桐桐的名字,都是与各种奖项关联在一起。而我,只是努力地寻求不要被同学捉弄,尽量地躲在众人视线盲角;最怕被老师叫入办公室,因为不是作业有问题就是要叫家长来谈话,从不会在任何表扬性公布中看到我,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小男生。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会被桐桐在喊我的声音所困扰。
“夏天——”
很清脆甚至是很高亢的一种叫法,声音一出附近数十米内的生物都会齐刷刷向着两个方向行注目礼——目标自然是我和她。
现在想起来,很有种感觉是一个习惯了踮手踮脚在黑暗中行走的小贼,突然被追射灯罩住成为全世界焦点——顿时全身动作定型如一木偶……
桐桐叫我通常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基本都没什么事,大都只是看见我时习惯性叫我而已。慢慢也习惯了这种被行注目礼的感觉,即使听到叫声也可以老僧入定仿若完全不是叫我。等众人目光转移才转过头去回应她。桐桐找我,经常是一起回家,路上说的事很杂很多——今天上课时的趣事、考试情况、写的作文、近期学校可能会搞的一些活动等等,但聊得最多的是她的家乡。
“我家那边的草原无边无际,远处的羊儿真的看上去像天上的云朵一团一团的,天空很蓝很蓝的,不像这边经常都是灰蒙蒙的……”
“我现在回家那边可以骑马马了,以前我爸爸老说我还小,现在我已经上五年级了,是大人了,一定可以骑。你也一起去,我教你骑马,我们去草原上摘野花……”
“我家那边的夜空很漂亮,经常可以看到银河和好好好多星星,我来这边后很久没看见很多星星了……”
“你知道牛郎织女的故事吗?我奶奶说很久很久以前……”
“我奶奶很疼我的,她会做很香浓的奶酒,我总是喝一点点就脸很红的。这边他们都只喝啤酒,我上次偷喝了爸爸放冰箱的,苦苦的,一点都不好喝……
“我奶奶会经常腰疼,妈妈说是以前太过勤劳了,我长大以后要做个医生,治好奶奶的病……”
“以后你也去我们家玩,奶奶也一定会喜欢你的,奶奶说喜欢乖小孩……“
“嗯,我一定会去的!”
当时没有跟她说的是从此我心里就有了一个梦想——去大草原。在数年之后,在考大学时选选填专业时,我翻了好久找旅游管理这个专业,居然发现自己报的学校都没这个专业。想想,如果学校有这个专业,我现在应该是满世界到处跑了吧……
那时的我,经常地地会幻想大草原的很多很多——蓝天白云、放羊骑马、牛郎织女的故事、一个很慈祥笑着端奶酒给我喝,而我已经长大成人——不会再被人欺负不会再被人讥笑,只有一个梳着羊角辫的苹果脸陪着我……甚至那一阵还去翻回那篇《葡萄沟》对照着看有没跟桐桐描述相似的地方,使我的想象更加地真实。这致使我今天仍很清楚地记得《葡萄沟》这篇也许是我人生中第一篇游记…………
ANGEL
日子在我的思考或幻想中依旧流逝,只是多了桐桐出现在我生命中,使我的生活多了很多的色彩。很庆幸我度过了那一段快乐的时光,也许因为桐桐实在比较得人宠爱,特别是老师的照顾,她经常来找我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响。班上的同学虽然会看到他们偶尔背后窃窃私语,但并没有我预想中的讥笑或嘲讽。而伴随着她小机关枪的密集枪声,我的小米加步枪开得也越来越顺畅,有时还能打出N连发了。虽然后来证明,我那时和她一直这样简单相处下去,是多么奢侈的一种想法……
有一天,不记得是第几节的英语课。老师在教我们一些简单的单词,学的其他单词我都忘了,只记得唯一一个——ANGEL。还记得老师拿了一张幻灯片给我们看,一个很可爱的小天使,小小的身子穿着纯白色的裙子,小小的翅膀头还顶着一个散发柔和光芒的光环,手执一支小小的魔法棒,棒段还有个闪烁着的星星……那一堂课,我听得特别地入神,生怕漏听了老师讲的那点内容。甚至下课时,我还破天荒地跟了老师走出课室。只是最终我都没勇气问出那个问题……
记得当晚睡觉时,我的思绪又飘得很远很远。记忆中好象看到了桐桐,就像个ANGEL,戴着光环,散发着柔和舒服的光芒,只是她的翅膀与众不同,高高地长在两肩,拍动时甩啊甩啊,就像是她的两根马尾在甩……她飞过来,依然是那么灿烂的笑容,轻轻牵起了我的手,带我飞离了地面。飞离了学校,飞离了那些喜欢嘲笑、欺负我的人……她带我飞到了大草原,我们看到如白云般一团团的羊群,遍野的野花……
第二天下午,桐桐又来找我一起回家。我想起桐桐的英语一向都比我好,但是,问她这个问题适合吗?我考虑着,不知不觉我们经过了操场。
“小心!”
一个足球凌空飞来,还好桐桐把我推开了,皮球与她的甩起的羊角辨亲密接触而过。
“喂,把足球踢回来!”
我一看,果然又是隔壁班那群人,在经历了几次有意无意地中了“波饼”后,每次路过球场我都会特别小心。今天因为和桐桐一起走,而且在思考那个问题,才忽视了这一点。
还在想着的时候,已经见桐桐拣起皮球,对那群人大喊:
“你们踢球不能小心点啊?
见我们没把球丢回去,那群人围了上来,嘴里还故意大声地说:
“唉呀,又没射中“
“都是你啦,让我来就肯定中啦“
“我上次都射中他啦……“
……
“你们太过分了,故意踢人!”
“哎哟,原来是我们雨桐同学啊,你怎么老跟这个懦夫在一起啊?”
“没办法,癞蛤蟆要吃天鹅肉嘛!“
“你们,你们胡说!”我本来打算息事宁人拉桐桐走,听到这句话突然脸涨得通红……
“你们快跟夏天道歉,不然我告诉老师你们踢球踢到人,不让你们继续在这踢!”
“好凶哦,夏天你找了个好靠山……”
“走啦走啦踢球踢球……”
已记不清楚那群人说了什么,只记得他们没道歉,但也没纠缠就跑开了。
回家的路上,我依旧沉默。
而桐桐,也一反常态地没有叽叽喳喳。
两人静静地走,直至又走到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拐角,她停住了。
“我……”
“你……”
我们同时开口,却都如有块棉花塞住了喉咙,只会等待对方先说出话。可惜,没人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那我先回家了……”
我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任何的话,看着桐桐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我也默默地走向家。那天晚上,家里特别地静。不知道爸爸妈妈当时有没发现,那些天本来已经活泼了很多的我,又陷入习惯性走神中……
就在没多久后看到星爷经典电影《破坏之王》里的何金银时,心里特别地感慨。回望以前,如果没有桐桐潜移默化的引导,没有她最后留给我的鼓励与激励,自己是否会依然充当一个努力使自己被人忽略遗忘的角色呢?幸好的是,我遇到的不是骗人的“懦夫救星”,而是我生命中的ANGEL……
挣扎——错
第二天一天没碰见桐桐,心里始终忐忑不安,心中那份习惯的黯然再次浮现——自己是否真的那么不讨人喜欢吗?脑海中自己昨天面对那群人时的表现,她会看不起我吗?如果没有她在我的生活里,我应该怎么办……令我惊喜的是放学后,又见桐桐来找我。依然是活力十足,仿若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小机关枪的火力依然是那么猛烈。
而当时已经是5年级下半学期的期末了。在之后一段时期桐桐跟我谈话内容也多了很多关于学习的东西。现在想起来,也许是一种盲目的偶像崇拜吧,按她的学习方法去做,我总会觉得自己学得特别入脑。加上本来自身的勤奋,我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那种提高。
随着自己成绩的慢慢提高和桐桐的影响,我慢慢地变得开朗一些。在课堂上,遇到少人会的问题,开始考虑是不是要举手去回答。课外时间,虽然很少跟同学交流,但回想起,那一段日子,我给人的微笑或交流的确多了很多很多。自小比较容易满足,我固执地认为这些都是桐桐带给我的,因此更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到快放学,就下意识地望着教师门口那个方向,期待着她的出现。这种算是喜欢吗?我不知道,但会觉得,这也许是我这辈子最真挚最可爱的感情……
随着一起我们一起回家的频率越来越高,那些流言蜚语也又开始流传起来。在我和她一起离开课室,总会感觉背后一些人在窃窃私语。习惯了低调做人,这种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感觉很不舒服。而桐桐好象一向对这些都迟钝,虽然见我时少了那种大声“呼唤”,但依然经常跑来找我一起回家什么的。
一次小考试后,老师找我去谈话。很少被老师召唤的紧张了半天,以为有什么事。不记得谈话具体的内容,只记得她表扬了我的进步。最后就是含沙射影地提醒我不要太过独来独往,多和同学沟通之类的。最后还点了了一句——“你好象经常和萧雨桐在一起吧,要注意啊,马上就升六年级了……从老师办公室出来,悬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下了。但想起最后一句话,心里就更是翻江倒海的。
那个时候,老师在心中的地位还是很高很高的(没说现在很低…… )而且的确有点点不习惯现在这种被人背后说话的感觉,我宁愿是被所有人无视。(这,算不算是一念之差呢…… )
回到班上,桐桐果然又在等我,见面劈头就问什么事。我下意识就说“没事啊,老师跟我讲了下考试的事而已……”照例一起回家,只是下楼时,我下意识地看了下教师办公室。明明没人在那看着,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心虚的感觉。
又到了那个分叉处,桐桐突然向前跑了几步,然后转身跟我说:“你明天来班上找我一起回家好不好?”还没等我回答,她已经一溜小跑地转过拐角不见影了。丢下我一个人傻楞了会,还是没想出有什么事她会要让我去她班上的。而老师最后跟我说的那句话又不断地在脑海中回荡,还夹杂着一些同学的讥笑声,而突然间又看见那个小天使飞得很远很远……整夜,都是难眠。
第二天还没到放学我就开始六神无主,平时是期待放学。今天却是无比渴望下课钟声不要那么快响起。但放学钟声最终还是响起了,平时我早就收拾好东西了。现在却磨磨蹭蹭,把书本放进又放出。桐桐说得对,我从来没主动去找过她,甚至连跟她打招呼也是以目光交流居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习惯了别人不理解我的想法,习惯了尽量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甚至,我宁愿对着那些小溪里的蝌蚪,也不想去面对那些人。
现在明白,也许每个团队里总必须得有个这样的人存在,被排斥或被欺负,这样团队才能更融洽。现在接触回一些顽皮的小孩,心里有时会非常地乱——小孩也许是最单纯善良的,但的确有的时候,他们所做的却是最残酷的。甚至可能会毁掉一个人的一生……
当我最终下了决定——其实到现在我还是不清楚究竟我的决定会是什么。我看到了桐桐——她站在教室门口,好象很生气的样子,然后转身就走。糟了,我连忙拿了书包去追。追下楼,桐桐突然停住了脚步。我放慢脚步走上去,本有好多话想说想解释,但好象浑身不自在,好象每个擦肩而过,无论认不认识的人都在对着我意味深长地翘起一端嘴角,还有楼上教室那边好象也有人盯着我,这种感觉压得我很想转身就跑。
终于我还是走到了她身后,
“我……”
“……”
“……”
“我跟你说,我就要……”
“你要什么?”
“我就要……算了,不跟你说了。”
“……”
“我走了!”
“……”
桐桐丢下这句话就跑着走掉了,我想迈步去追,却不知道为什么总跨不出去……这也是我一直都想不懂的——我究竟因什么会不去追啊?就因为那老师的一句话?就因为那些流言蜚语?因为我那懦弱没用的性格?这是错误的开始,更令后来一直自责的这只是自己错误的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桐桐没有再来主动找我。即使偶尔碰到我,也是一副生气的样子。而我,不可原谅地作了一个傻到极点的决定——我决定等考完期末试,拿到了她教导下的成绩,再去找她解释……
You're my Angel……
不出意料,我期末的成绩有了大幅的提高,从中下游一跃到了中上游。我也破天荒地首次受到了表扬——得了个最佳进步奖。把奖状拿回家的时候,老妈差点泣不成声,老爸都快老泪纵横——“咱家孩子终于开窍了啊,终于成才了。照这趋势下去,等六年级可以排班前几,初中级前几,高中考大学就清华北大了……”一时激动,爸立马决定请假,全家去北京游玩一星期以作庆祝。在北京的日子,见识了很多。一些以前只有在书本或人家描述里的东西,都一一亲见。但我心里却始终压着一片阴霾,每到晚上,回想白天去的景点,却莫名地想起那大草原的美丽景色;想回家后应该如何去找桐桐解释,她应该会很高兴我的进步吧……
可惜当我从北京回来,却无法再和谁解释。我所见的,只有那熟悉的笔迹,昔日的小机关枪声,不能再听到;我所喜欢的羊角辫,已经远在内蒙……
看着手中已经略有泛黄的信纸,听着着那英的《我不是天使》,心底泛起了无数的回忆。那一次挽留,居然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讲话。
夏天:
北京很好玩吧,真对不起,不能和你分享去玩的趣事了。我,我要回大草原去了……
写下这封信时,我想我已经后悔,后悔和你赌气,后悔这些日子没有放下面子去告诉你——我要走了。那天让你来找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个。奶奶的病变严重了,爸爸又有机会调回去工作,就决定调回去照顾奶奶。所以我决定跟他们一起回家乡,读初中。
妈妈跟我说应该提前告诉你和你告别,也许她是对的。这些日子,想到以后不能和去再去小溪边玩,不能和你谈天说地就觉得很不高兴。但真的很想你会迈出那一步,不要只待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些日子很开心,能和你一起分享很多趣事,那条小溪、小青蛙……更高兴看着你的学习一步一步地提高,和我的交流也慢慢地多了。但始终总觉得你很抗拒和其他的人交流。是因为那些人欺负你孤立你的原因吗?我知道,那次差点被足球踢到他们说的话;我和你们班同学甚至和老师聊天时都觉得你会因为他们的不懂事而不想跟他们玩。
妈妈说,你的沉默是你的一种自我保护,让我尽量让你开朗点。所以想叫过来找我,因为和你一起同校的日子不多了。谁知道你居然不来找我,那天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生气。偏偏你之后居然就不理我了,也不跟我主动道歉。后来想清楚了,也许是因为那一阵的那些闲话吧。你的性格,可能会在乎这些,是我不对……
考试后,我听说了你进步很大,我也放心了很多。只是依然有些担心你会还是独来独往,跟刚见你时相比,你是开朗了很多。既然和我一起可以,和他们一起应该也可以的啊,你一定要开朗起来,我希望你会变成神采飞扬的骏马,而不是现在的沉默小牛犊。
夏天,我就要回大草原了,跟你讲过要做的很多很多事,很快我都可以做了。只是,从此不能和小牛犊一起放学了……
好了,我要去收拾东西了。小牛犊你要好好学习,多跟人讲话,有什么不懂不想问同学就去问老师。记得要想念我哦……
祝身体健康
桐桐上
一幕幕往事,就如32倍速的电影画面,快速地掠过……
做一个正常的学生,努力学习,尽力溶入同学的玩闹里,尝试和人真正地交流;始终如一地继续等待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来的桐桐的下一封信;顺利地升中考、中考、高考,成绩不好不坏,但至少一直走了下去;大学第一个暑假去到苍茫的大草原,待了两个星期,却没有在那一片大海捞到属于我的那一根针;然后毕业、工作;还有,一如既往的怀念……
……
……
沉默了很久,我缓缓地折好信,放进信封。说出那句英文,回答了当年那个困扰了我很久的问题——You'remy angel……
天使,不一定需要时刻相伴守侯…… 续完,除了论文,好久没写过这么长的东西了
在了解过夏天本身的情节,还有听完夏至看完我的后想出的情节后
都觉得他们想的都更为精彩
但依然坚持就现在这样吧
反正未来大家至少可以看到夏至的版本,虽然可能久点
写到后来,完全不知道一个孩子在那些情节下会想什么做什么
这是最痛苦的,偏偏我描述方面又本身烂……
总算写完,献给夏天的她,愿夏天越来越好…… 读者进来留名
答应过的我会努力 看到了伤害的续写
非常感谢
帮我完成了一个心愿
因为很感激,就不多说什么了
也谢谢夏至,我还等着你的续呢。
其实,应该感谢所有人,因为我们都在努力的生活中
谢谢大家.
都希望大家每天开心快乐。
Jackey
AUGUST.1.2007 先抽空看了前面两部分,难得祸水如此热情,真的不错!其他读完全篇后再说1 呵呵,终于有结果了么?偶有空的时候会看的...现在不方便看 既然已经完了,那就可以开始看小说了 忽然想说一句话
为什么伤害写到内蒙古写到北京?
呵呵
是看了我的另外故事的缘故吗?
其实两个故事可以分开写的
另外,你们是不是也有一份想去草原的梦想呢? 这个问题回答不了
当时想着想着就扯出来的
不过内蒙这个情节倒给夏至带来一些想法
如果她的思路整理得出来
值得好好期待 怎么大家不对祸水续写部分给个评价呢?
他写那么辛苦
我觉得“草原”这部分写得好
这部分语言凝练得好
相逢部分也OK
无限盗用中……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会被桐桐在喊我的声音所困扰。“夏天——”很清脆甚至是很高亢的一种叫法,声音一出附近数十米内的生物都会齐刷刷向着两个方向行注目礼——目标自然是我和她。现在想起来,很有种感觉是一个习惯了踮手踮脚在黑暗中行走的小贼,突然被追射灯罩住成为全世界焦点——顿时全身动作定型如一木偶……
偶强烈喜欢这一段 看完了,还不错,支持下 沉默了很久,我缓缓地折好信,放进信封。说出那句英文,回答了当年那个困扰了我很久的问题——You'remy angel……
天使,不一定需要时刻相伴守侯……
我中意最后依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