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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热爱大自然的人,对花草可以一见钟情并为之神魂颠倒。逢年过节,探访园林花卉博览园,闲游暇逛,只觉春萦秋绕,绿衬红托。没有招蜂引蝶,却迎来众多的赏花客。穿梭园林花卉中,颇以养眼,或花团锦簇,或一枝独秀;借以提神,吸天地灵气,采群芳精华。即使一人只身漫步其间,也沐浴在氤氲清香之中。这月夜,花神弄影舞媚姿,我怎能不陶醉,怎能不咏怀?史上多少文人墨客为花写下名篇锦段佳句,多少有关花的神话传说故事至今还在流传。我也来附庸风雅几句,不求能觅知音,但求泼墨写情。
牡丹
在花卉园的一角,看到稀少的几十盆牡丹,与我一同观赏的还有几位帅小伙,使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古代风度翩翩的君子都爱说的一句话:“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是的,从唐代起,就推崇牡丹为“国色天香”,并赋予牡丹“国花”的地位。尽管朝代更迭,花王牡丹,统领群芳,崇高地位从未动摇。牡丹在中国人民心目中,影响之深远,声望之显赫,地位之尊容,是其它花卉所不可企及的。她已经提升为一种象征,雍容华贵、端庄典雅、富贵吉祥、繁荣兴旺。“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然而,我总觉得这“竞夸天下双无绝,独立人间第一香”,最好不要赋予牡丹了。一片异香应来自那能与君子合名的兰花。
蕙兰
在花卉园里,每隔几处就能看到我喜欢的大花蕙兰。大花蕙兰,又称虎头兰,是兰科兰属中许多大花附生原种和杂交种的总称。其花形、花色极为丰富,美丽鲜艳,株形亦十分漂亮。之所以喜欢她,因为她兼具了一切该有的兰心蕙质。其形态,“春兰如美人,不采羞自献”;其韵味,“便是东风难着力,自然香在有无中”;其操守,“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德不因贫困而改节。”如果说牡丹是众星捧月的焦点,则她就是“好在幽兰径,无人亦自芳”。大花蕙兰较寻常兰花更独具一格,她的花身繁茂不杂乱,有种热情奔放的性格。兰自古是超凡脱俗的,“生世为幽谷,岂愿为世娱”;但是大花蕙兰翩翩下凡来,积极入世,体现了一种时代的气息。禅宗语录“世尊拈花示众,迦叶破颜含笑,默契涅槃妙心”,佛主“兰花指”之美名大概来源于此;我不信佛,然则感叹兰花与中国文化的源远流长。难怪某大师云:心平气和养兰蕙,修身立德学做人。这大概是领悟蕙兰的最高境界。
蜡梅
北宋诗人林逋有“梅妻鹤子”的经典佳话,我们当代鲜有人敢效仿了。然而爱梅赏梅仍蔚然成风。古人踏雪寻梅,在此难以实现,“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正合适我的赏梅情形。梅花中属蜡梅花期最长、观赏价值最高。我在花丛中找到了磬口、素心蜡梅,这都是冠天下的鄢陵蜡梅的名优品种。一般的花看点在其花朵,唯有这梅花的枝干不可小觑。**名词《卜算子·咏梅》就赞颂了“梅花欢喜漫天雪”那傲然挺拔的铁骨。徐悲鸿说:人不可无傲气,但不可无傲骨。我想百花中只有梅花敢自诩拥有这副傲骨了。她旁逸斜出,决不拘泥于何种姿态。她不着艳妆,却留下最经典的国画色调。梅花的躯干已经是一幅很好的水墨山水画,遒劲有力不呆板,再点缀上灵动旖旎的琼苞,任凭风雪肆虐,她都能笑傲江湖。陆放翁的“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夹透着丝许凄凉抑郁的调子;**的“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应该是“一花天下春”的梅之高风亮节的最佳写照。(原创网:http://www.jiazhuoedu.com/)
如果说牡丹美在堂皇的富态,蕙花美在高雅的神韵,蜡梅则美在坚毅的品质。做人又何尝不需如此呢?当代社会,人们追求物质丰裕之时,别忘了保持兰花般的不凡神韵和梅花般的坚毅风格。若梦吟花谁懂,倾心作赋我共。“我是梦中传彩笔,欲书花叶寄朝云。”花是有灵性的,愿从花间悟出的真谛、飞出的遐思能穿越时空翱翔宇宙。暂且自嘲我的这片花语“著意闻时不肯香,香在无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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