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歌手的情人

青衫书剑

2008-12-08 下午4点半 深圳航空-北京。抵达之后，打车去钟玮家里，住了一晚，买了草莓和猕猴桃。躺着聊天到凌晨一点半。

2008-12-09 坐了2个小时的地铁去龙泽，北京的地铁真是奇慢无比。

在北京看见许多MM。北方人棱角分明，很有立体感。

住入国家电网党校，然后自己先跑去新联想大厦晃点了一下。晓坤从中科院光电研究所过来接我，和媛媛、牛丹、许丽在大厦3楼喝咖啡。当晚就被关起来封闭式培训。

一直到2008-12-12 培训结束，下午是模友会。几天共拍了1.5G的培训照片；然后携着笨重的行李去**东的酒店入住。和盖军一起坐地铁到西直门，他回成都，那个令我如此留恋的地方。晚上和闫俊、彭洁、小舟、钟玮在德胜桥东的孔乙己酒店吃饭。

然后五个人在寒夜里步行穿过后海。我拿起单反相机拍北京城里的月光。

一路都是酒吧。有古典花纹的灯箱，冬天里的柳树，以及酒吧里的钢管舞。后海的湖面结成了冰。

一些记忆，小心翼翼地封存着。这一次来，培训，太累。一路上我问闫俊一些单反的使用方法。

北方的冬天，干燥，寒冷，安静。加上今年的经济危机，整个后海甚是萧瑟。我们就这样一路快走到了尽头。

突然听到唱得很好听的歌声，伴着吉他。透过玻璃窗看去，是一个年龄比我们略小的男歌手，旁边坐着一个小女孩，也只20左右吧。

他们说，选择一家酒吧进去喝酒吧。我说，12点前差不多要回去，你们决定，我无所谓。他们说，去哪家？

我说，去唱得好的那家听歌。于是我们推门进去。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去酒吧。主要是因为不会喝酒。其次是觉得氛围不是很适合自己。

我主要是去听歌。

忘记是唱什么歌曲了，也忘记其旋律。我只是被他们的投入所吸引。昏暗的灯光，专注的弹唱，寥寥无几的掌声，更多的是吧里人间膨胀的欲望和窥探。
每人一瓶酒，我叫了一盘花生和一盘瓜子。坐在台下听歌。

我只是想起多年前的场景，老狼的弹唱，那时他们的乐队也是在北京，应该也弹唱过城里的月光，旁边也有年纪相若的女子。

一曲既终的时候，坐在台下给他们鼓掌；亦端起相机拍下这样的画面。

我在想。他们是什么样的一种生活？是怎么样找到了自己？如若说，世上那么多人的漫长行走，最后多陷入于迷失。那么，相比之下，他们是不是幸运的？

抑或说，他们深藏着那些累累伤痕，苦涩的遭际？坚强疼痛的忍耐？


不管这样的探索，是否能达到彼案。在他们弹奏歌唱的时光里，这样的歌手至少是幸福的。因为如若如此能旁若无人，找到自由，愉悦自在。

临走的时候，连续抓拍了他们一组照片，然后仰头把酒喝完，用力为他们鼓掌。我记不起那个酒吧的名字，也记不住很多细节。但是我知道，这是我本次北京之行一定烙下的回忆。

2008-12-13 和一个朋友去故宫。
没有吃早餐。在故宫里面啃汉堡，把一杯咖啡一口气喝完。然后手被干燥的风吹得很痛。

沿着中轴线一直层层走去，一直到了北门，然后从西面细细看回来，最后时间不够了，把东面的珍宝馆走马观花溜了一下。看夕阳薄暮。就出了**了。

这么多的宫殿，很大，不过从另一面来看，也很小。端正工整。可是留下了太多清朝的气象，已经没有气吞山河的虎狼之气了。

想上千年间，活在这宫里的，皇帝或者妃嫔，其实也不见得快乐。前者出门都要跟着上百个跟屁虫，如乾隆，还要便装多次下江南，微服私访，顺便偷情。后者妃嫔和宫女，等级森严，估计每天能活动的范围，也不外几百平米。十年下来，估计都要疯掉，故而有那么多宫闱之间的勾心斗角，如果不是这样，她们的生活必定非常之单调的。

现在的记忆力不好，记得残缺的“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倒是明白诗句的味道了。

跟酒吧里的流浪歌手一对比，住在宫殿里的那些人，在生命质地上的失色的，苍白的。我想，那么多的宫廷谋划，上下其手，望穿秋水，或者都是为了自由，或者寄希望于更大限制范围内的自由。由此引出了那么多的案子。

当年满族人从北方南下，一路到燕京，回头看残阳如血，尚还有杀气，所以建都北京，没有再南下。

而在这个冬天，薄暮瑟瑟，我拉着笨重的行李，坐上轻轨去往机场。

我想，这一程的培训，喝酒和清游。让我清晰的知道往后不会居堂庙之高，而更会处迹于江湖之远。

羡慕那样投入歌唱，那样锻造生命质地的流浪歌手，以及与他们一起流浪的情人。

那样子的越走越远，乃是自由！

恋懿

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