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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生我的气，我只能一个人到饭堂吃饭。
他却突然坐在我对面来。
“喂，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要跟他说清楚。不可否认，他很优秀，也对我很好，可是不能对不起我的好朋友，他要的，我给不了他，所以我必须让他死心。
他整个人完全呆住了，手中的筷子停在空中，茫然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我，没有说话。
“你该不是喜欢上我了吧？”我继续追问。
他的表情有点慌张，咽下口中的饭菜，吞吞吐吐地说：“我……”
“不要告诉我是，我可不想少一个好朋友。”
“哈哈，我也不想多一个女朋友。”他突然提高声调，声音中似乎略带颤抖。
我们的眼神在空中相撞，相视而笑。在笑声中，我心中却隐隐莫名的失落。
在一次班级联谊上，他主动向我和我的室友虹走过来，颇有绅士风度的自我介绍。
“嗨，你们好，我叫王宏，请多指教。”
“我叫张虹，这是我的室友梁烨。”虹高兴地答他道。
那晚我们三个聊得很开心，还交换了手机号码，约定下次一起出来玩。
回到寝室，虹跟我说，她喜欢宏，甚至已经爱上她了。
我笑她是花痴，只不过见过一面，至于这么刻骨铭心么？
她说我不懂，那叫一见钟情。
我说，这个女人没救了。
虹竟然不生气，拿出手机发起短信来。她说她要告诉宏，很高兴认识他。
这时，我的手机也有新短信，是王宏的。他说他很高兴认识我。
学校演艺厅公演《蝴蝶公主》。我们三人约定一起去看。我本来打算不去的，因为不想做电灯泡。虹说，有我在旁边她比较有勇气。
我和虹先到，两边都留有空位。
宏来了，他竟然主动坐到我旁边的位置。
我很尴尬，不敢去正视虹，也无心去看戏。
宏不时和我搭话，我只是简单地答一两个语气词。
回到寝室，虹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她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可怕，充满了怨恨和杀气。而我，却是那么的无辜。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这样对我……”我忍不住对虹说。
“你没有错，是你妈的错，把你生得那么漂亮。”
“虹，不要这样，好吗？”
“你把我喜欢的男生抢走了，你还想我怎样？”
“不，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我对王宏没感觉。”
“是真的吗？”
“我对天发誓，千真万确。而且刚刚在饭堂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我跟他只是朋友而已。这样吧，我帮你约王宏出来。然后你说我有事，你们就可以独处了。”
我打电话约王宏，他听到我的声音仿佛很高兴，爽快地答应了。
虹出去和王宏看电影去了。我的心却始终踏实不起来，总觉得有什么放不下。其实，我真的对宏没感觉么？一个人根本不可以骗得了自己的心。
虹回来了，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问她约会的情况。
虹很冷静地告诉我，宏刚刚不断地问关于我的事情。
然后虹问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目的。
他答，他没有明确的目的，只有方向。
“方向？”我奇怪地问道。
没错，他说，他认为他对我的好永远都不会够，所以只能朝着对我好的方向走。
我说，你怎么不跟他说，我跟他不通电的。
虹说她说了，可是宏也跟她说，他和她不通电的。
我无言以对，沉默了好久好久。
宏给我发短信说，虹说我跟他不通电，是不是真的？他说他不相信我对他完全没有感觉。
我很矛盾，如果我接受了他，日后有何颜面面对虹。我不能做出重色轻友这种天打雷劈的事情来。天下何处无芳草，我想不必再犹豫。
我回他说，没错，我根本看不上他，我的心里早有别人了。
宏说，如果没有虹，你还会这样说吗？
我说，与她无关。
宏说，我不相信。
我再也没有回他。
我以为经过这次，他会放弃。
可是，可是，他竟然不知从哪里调查到我的生日，趁我不在把礼物送到宿舍来。
看着周遭同学羡慕的目光，我开始有点无耻地享受着这种被追求的感觉，一边感动一边却经受不起良心的煎熬。
“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好？”
“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其实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我这个人很花心，见一个爱一个；我这个人很虚伪，表里不一；我这个人还很神经质，经常做些出格的事情来。”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我喜欢你，就喜欢你的全部。”
“你好恶心呀。”
“恶心？爱情就是一颗心去恶另一颗心。”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不会爱你，你要的，我给不了你的。”
“我不在乎。我的爱没有目的，只有方向。我觉得我对你的好永远不够，所以只能朝着靠近你的方向走。”
“爱的确是有方向性，不过这种方向是相互的，单向只会令某一方窒息，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我不会舍得你窒息。”
宏没有再给我发短信或打电话，也没有来找我和虹。
在校园里擦身而过时，我和他四目相对时，总会相视而苦笑。
有时我会装作若无其事，心里隐隐作痛。
然而我有感觉到，我的心有强烈地向着他跳动。
我知道，那是爱的方向。
P.S.在一顿大餐的诱惑下，帮中文系的同学写了这篇短篇作为作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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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8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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