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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不是怀旧的人 但是旧时光和记忆背道而驰的迅疾 让人有淡淡心惊,想来读这样的作品 却也已经有九年。
九年中 从半懂不懂的青涩 到会心自持,终于走到了游戏人间。亦曾告别文字经年。土匪混沌。
文化修为的进境 或在于能发现一种结构的缺陷 譬如美术 一旦眼界突破了原有的藩篱 则能看出往先作品中笔法、构图或用色的缺点,相似的 武术如果达到了一定的进阶 也总能清晰地看出套路中路线的破绽 或者无招中的破绽。
那一天 看到终日的碌碌繁忙 其实与生命的大体意义并无太大关系 而那些纠结的 自扰的 也终于想要用一本书来了结,于是问了长久阅读安妮文字的人。我说 哪本书是用了时空常常交错的笔法?她说 《莲花》。
再读《莲花》之前 在书架上捡起了最破的《二三事》 靠着手推车在书城的过道里面阅读 无意中很快沉沦于安静 却亦锐利地洞察到 安妮的文字逻辑和张力 也出现了破绽。或者 破绽早就存在。
大学毕业以后 一直很少能再找到阅读的书籍 因为翻开那些陌生的文字 总是看到它的破绽 不忍阅读。
大学以来 反覆翻阅的文字 也不过就是余光中 余秋雨 安妮宝贝这三个人的文字 漫长时间里 我一直无法翻越这种文字的张力。
总是很奇怪的 文字的张力 可以让人保持苍老天真 愉悦 梦想 有时也让人抑郁不欢 狂乱 甚至绝望。
后来我总是常常静默 因为找不到阅读的书籍。
心里清楚的知道 这次的进境 亦不是来源于以前一样对文字的熟悉和修炼 乃是因为生活的淬炼 无意达成,从此之后,亦更难再找到阅读的书籍了。
生活总是钝重。让人盲目。南方又进入了暴雨的季节。
我们的联系越来越少。所幸所念的生死之交。那种执着感上,未曾疏离。
小强说 接到了猎头公司的电话 不过 只要北电不倒 我就不走;卜早的研究生生涯已经快要结束 看着他坚韧淡然地找工作 后来通过了证券资格从业证 然后他在QQ上跟我说 现在成为了美股操盘手 要适应过美国的时间。
我们都还在圆满自己的世界 并且执着 不懈努力 加持久远以来的中正平和内心 辅以放浪不羁的形骸。
同时我也看到了非常多的人结婚生子 看到偌多的人沉坠深渊。要么安然重新生活 要么盲目奔向绝地。
昨日跟一个阔别三年的人聊天,多年以前 他是一个日日创作诗歌的虔诚信徒,如今他在股市上已经被套牢,他说,“我有时觉得这社会弄得我们比较难受,经济上,我怀疑政府在通过金融\房地产,掠夺民财。所以,有时真的有点要反动了。我们这一代人,经济上都不舒服,目前来说”。
再一周以前 跟上海外国语的一个小朋友聊天。她说 这次回来办移民 学校不去了 六月八号去民政局登记 然后去广州领事馆谈。
总是惊异于自己的迟钝,
原来诗人早已变成了股民 并且已经开始蓄谋暴动;一个作为交换生的小女孩 不过去了美国一年半载 尚未完成学业 选择了通过结婚而移民。是的 不但九〇后有他们自己的规则 八〇后也有非常清晰的规则 没有钱 什么都万万不能。
盛夏里的迁徙。仓促的搬家。工作太忙。用了半天看房 一个晚上搬家。
原定好的搬家公司放鸽子 只能在晚饭后和潘虎下去散步 随便在路边拦了一个小面包车 然后反覆多趟从三楼把行李搬到车上。大汗淋漓。
总是到搬家的时候 才发现自己的书巨多无比 自言自语在这个年度不能再买书了。
新的房子很小 楼下街道世俗热闹。在凌晨的时候下去散步 喝酸奶 马蹄爽 吃小龙虾和炭烧生蚝。
买了小型洗衣机 闻到晾衣服的水汽 还有大雨落在铁蓬上啪啪啪的声响 幽黯的夜光。
生活是盲。新闻上报道说 Lenovo上个Q亏损了2.4亿美金 形成了历史上最大的巨亏;通用公司申请破产保护 进入重组;深圳市长许宗衡被解除职务;深圳地铁新干线 7公里却用了56个亿;
背背山跟我说 施总是否听说了RI要倒闭的消息?我说 啥?他说 要是明年RI还在 绝对欢迎施总华丽丽的强大加盟 我说 靠,后来我才知道 RI项目的资金链已经进入枯竭期。
夜色如潮水 风扇吹出的凉风 有如海浪 拍打沿岸的石头。没有时间去弄空调。
开车去关外给经销商计算盈利的模型 确实半年下来 他要亏损二十万。一场战争 始终要取得胜利 却总有前线的人要战死 成为炮灰。这7个月期间,经历了Lenovo公司27年来最大的模式变革和阵痛。
我已经全力以赴。亦是游戏人间。
常常想念那些高大的山脉 还有流浪的时光。深夜疲倦 躺在床上阅读文字 通常不过十分钟便已睡着。
那些文字 已然被看出了破绽 但是依旧自若淡定 呼吸绵长。
在屋里抽出长剑,挽起剑花,以防手腕的老化。没有时空,便在脑海里独自练拳。
今天下午便是暑促启动大会。
连续两天受伤的胃,又要面临一场红酒大战。
也罢。周末已经到了。
2009年06月12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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