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当代现实迷离中交织的哲学命题

bird2010

一口气读完刘心武的小说《鸟人》后，掩卷沉思，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发现这是一部用虚幻的现实主义手法，描绘出来的一幅当代灰色地带的现实浮世绘。

作者通过一个初涉人世的当代知识分子雏鸟形像的刻划，通过这鸟博士一连串荒诞离奇的遭遇，从退学找老七到火车上偶遇“老鹰冲”集团老大，又从“老鹰冲”集团老大到一连串的形形式式的人物，小到乞丐大到国家农贸部长及房地产商会副会长，最后稀里糊涂走进了狱中的37号仓到重遇老七，作者通过不同寻常的构思，从鸟博士这一连串的奇特遭遇，揭示出一个深刻的哲学命题——人的“兽性人性佛性”在当代大转型时期的现实中，迷离交织。在现实和虚无的不断变化和交替中，展示这个深刻的哲学命题。

那些招遥过市的尾巴，是在现实俗世贪嗔痴欲念彭涨下扭曲显现出来的兽性，这种欲念的彭涨，使人的境界轮为鸟兽，人人变异成了鸟兽而不自知。博士的眼镜就是现实俗世带着贪嗔痴三毒的有色眼晴，当戴上这有色眼睛的博士，“清晰的世界在他眼前摇曳不定，躁动不安，于是他的每一根神经都被激活了，在高度紧张中体味各种滋味和感受交互噬咬”，以至于晕头转向，经常一脚踏空，摔得额头上习惯性地贴一两块跌打损伤的药膏；当博士摘下这有色眼睛的时候，“平静如水，把这个纷扰躁动的现实世界屏蔽，面前洞开了一扇通向异像世界的门”。这就是从现实到虚无的交织。所谓虚无其实就是人的本我，即佛性，这是一种超越了人的兽性和人性的高超境界。正如作者在答记者问是所说的：“没有虚无感人就不能超越”，虚无的境界就是一种佛性，与生俱来，只不过被现实世界所淹没剥蚀，所以博士只有在“摘下眼镜”的时候，才能进入这种本我的佛性境界。

当博士终于对莫明其妙地不断打进银行卡的巨额资金感到恐惧，而下决心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以至拒绝郑老板给他安排的护身符，自投罗网直至进入“梅园三庄”这个“世外桃源”，博士终于冲破人性的局限，得到了一次升华，以至“心神安定”，“戴眼镜时眼前的匆忙景象和不戴时的恍惚迷离幻影慢慢合二为一，聚焦到一个定格的清晰画面上”，成了“梅园山庄”快乐自在的主人。

江斯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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