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二）--烟与酒

tangwen

印象中似乎烟酒不分家，在我来说，其共通之处只有感觉，都是能让人沉浸在回忆中的佐物。
     大一的时候，每晚的生活很是小资。每每夜半无人之时，于走廊一支烟，一杯酒，一轮月。直到烟熄，酒尽，月残，纵落英轻舞，闲风如曲，奈何人惘然。

     现在似乎是找不到那时的情致了。

     今夜，呆坐桌前，无事可做，无事可想，正正经经的是呆了。与友闲聊还说道当年能因为一支烟是站着抽还是坐着抽都能写篇文章，那而今的无聊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了。

    翻翻手边的香烟，取了一支夹在嘴里，到了厅房拿了杯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纯是为了找寻当年的心境。烟是好烟，酒却也不赖，忆往昔，烟酒皆次，虽有烦事，心境却是平和，而今呢？看来外在的周遭终究不是正解，缺的怕只是一颗心了。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近几日看了些佛经，欲从这虚无中解出何谓虚无。本是无稽的想法，却倒真让我看出些东西来--我的心魔。

    我的好习惯还好没有全忘，万事必有因果，我要探的是这无聊因何而生。

    无聊是相，有聊也是相，一切相都是虚妄，在我这俗人，却也有喜恶之分。没有修那佛法的闲情，须沱恒这初等境界也未想达到，哈哈，若是达了，恐怕至少也能混个比丘当当了。

    我的心魔在于一种相，在于之前的得失，在于现在的外在周遭。不看佛经还没有这么多的事情，看了却不禁冷汗横流。魔佛惟一念，当年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算而今，原来只是被压抑住一时罢了。

    自在随心没有错，秉持我的大道也没有错，那错的是什么？其实根本没有对错，我的错处只在于硬要分出这么一个对错。常常自诩，万法随心，自在横行，不为一事所羁绊，到从头，缚住自己的却也是自己。

    好像烟，好像酒。常说抽烟无瘾只是有时感觉到了，要这一支烟调剂。说酒无瘾，倒是诚然，晚晚走廊独品，要的也是那一味心境。不自觉间，烟与酒便成了相，对我的执相。对是相，错是相，无聊是相，有聊也是相，他是相，我是相，清风明月是相，烟与酒也是相。破法我执，执着于破这相，也是执相。

    那夜，香烟美酒，洗不去满心污迹，清风明月，带不来淡泊心境。烟熄酒尽，停不了的是自欺欺人。我还是我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