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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_建苑启示录_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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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6 17: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的大学
                                    ——写在《建苑启示录》上的留言

                                                                      施海枫

(一)        文学社

    我与文学社的渊源,可以追溯到初中时代。当时的揭阳真理中学有《真理之声》和笨鸟文学社两个文学机构,而我便是《真理之声》的自由撰稿人。后来,升入揭阳第一中学读高中,则加入了履缘文学社,担任编委和美编部部长。至于社长一职,则因为演讲的准备不充分而败北,让位给王树章,他现在在暨大,本科读法律,2006年,考上了暨南大学研究生。
    于是当时便在履缘痛并快乐着,编委会是整个文学社的核心,总编陈琳婉,本科读中大中文系;吴楠主管小说,去了辽宁大学念财政学;黄庆荣主管议论文,本科在广东商学院读财务管理。而和我一起负责散文的是一个有着大眼睛的轻轻纯纯的女生——王婷婷,人如其名,不过我简称她“BIG目”,意即大眼睛。那一年高考,她语文拿了800分,足足比我高了100分,于是婷去了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读会计,我则沦陷在广工。
    揭阳一中实在是一个令人怀念的地方,此刻盛夏的夜里,那些教室窗外的凤凰树应该还有淡黄色的毛绒绒的花球飘落,那种奇异的的馥香,至今弥漫了我的记忆。据说,一中在乾隆末期创办时,就已经人才辈出。
    那时由于我身跨编辑部和美编部两个部门,所以从征稿、审稿、版面设计乃至排版、印刷……全程都要跟进,劳累、单纯而幸福。
    因为一种不乏写作的好手,所以征稿远没有广工这么困难。有时我和BIG目的意见不统一,也都是在斯斯文文的辩论后化解于一笑,然后陈琳婉一锤定音。
当时我还弱智得不会使用word之类的软件排版,所以都是画好了版面标明页码之后交给外面的计算机设计室去操作,需要反复地来回修改很多次,才能定稿。
高二的无数个黄昏,夕阳拉长了我的身影,推着自行车回家。
    履缘的社刊是《路遥》,记得出第10期《路遥》的时候我整整校对了6次,最终印出来时,通篇只有一个错别字,亦是满足了。印行量是2500本,和师弟师妹回真理中学推广的时候,我们望着那些纯真的眼神会心的笑。就在那次,认识了小岛,这个多愁善感的小师妹,以一篇《怀旧》让我惊叹,可是换届的时候我们却没有注意到她。
    那时的履缘星光汇聚,虽然到我们换届的时候有点阴盛阳衰,接手编委会的全部都是女生。我和婷婷把散文栏目交给了艾颀和卓玲,两个都是美女。艾颀是那种皮肤白得几乎透明的女子,是我见过的女生中最有灵气的一个,也或许因为这样,使她那种清雅秀丽的文风超凡脱俗,我们那一群人中无人能及。颀会拉小提琴,我亲自听过一次,那天她穿一身纯白的裙,在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化蝶》如水漂流。
    至今一中天宇上所漂流的那些云翳,仍记载着那些我不可能再遇到的名字扇落于我的仰视。CC在高三第一个学期考去了剑桥读预科,之后听说读帝国大学。而编委会中几个打算报物理班的,却同时进了政治班。我本来想报历史,因为历史老师说北大的历史系大概700多分就可以录取,而我的历史当时在全级数一数二——虽然政治也可以在班里“数三数四”,但我彻底讨厌政治。
    不幸的逻辑是爸爸妈妈一直希望我从政,叛逆之下我在化学班呆了一天,又转去了物理班,这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事。中考的时候我以物理满分进入揭阳一种,可是高一高二那年头,物理科多是挂红灯。因此,当这件万万不可能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时,编委会那伙人立即山鸣谷应,一边发呆还一边流口水……我记得有一日BIG目站在物理班的走廊前睁大了眼睛说,或许这就是宿命。
    而Cat,为了她的外语梦,在物理班呆了一个星期之后,转去了政治班。从此,只剩下我在物理班孤军奋战。这就是宿命,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宿命更好的解释呢?
    阿光,这个把物理课讲得出神入化的男子,便宿命地与我们交汇。也是那一年,遇上卜早、小强这样可以死生一诺之间的朋友。我没有后悔。
    高三那一年我几乎看完了徐志摩和近代作家的几乎所有作品,物理班亦洗尽了我的铅华和多愁善感,然后我开始读余秋雨,领域文学境界上的霜冷长河。
    一切都想是宿命的偿还,可是我心甘情愿。在彻底地隔绝政治一年后,我怀着游戏心情踏入政治考场,兼考政治科目。放榜之后,却是政治总分还比物理总分高了一大截,华师没有录,便这样进了广工。
    没有到广工之前我已在网页上查过社团的信息,有所印象的只是学生俱乐部。
    后来我进建苑文学社是义无反顾的,那是因为履缘,如果没有履缘,我便没有建苑。
    一路杀过人头汹涌的面试,进入校学生会秘书处和经管学院宣委会、励志学社、乒乓球俱乐部、茶艺协会……最后加入建苑文学社,是在社团招生的最后那天下午,天空下着雨,填写建苑报名表时雨水打湿了我的笔迹。那天我是最后的加入者,因为建苑处于最偏僻的角落,让我几乎寻找不到文学的所在。
    大学生活严肃地证明,学生会和分团委的力量足以淹没社团的声音。2002年,包括担任班里副班长、经管宣委会干事、同乡会会长助理等,我共任了11个职位,每天在校内各种活动和会议间奔波,我想挑战自己的极限。
    大一那一年的励志和建苑都让我感到失望,包括心协也是。因为这几个社团的编辑部学兄学姐的文学水平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励志学社号称一号社团,但编辑部鱼龙混杂,连一轮面试选拔都没有。
    对于建苑文学社的征稿,我投出了一篇《历史之门》,是写明末袁崇焕的,亦没有什么回音。文学社的机构很松散,因此大一第一学期我主要把精力放在了经管学院宣委会,班级和校学生会。每天夜里都是凌晨一两点才睡。
    那年的建苑,可能是由于师兄师姐即将搬去东风东路校本部,都没有精神放在文学社上,终其学期,他们也没有把一份刊物做出来,到最后也不做了,任命我做编辑部副部长,将责任转到我身上,将征到的一些稿件放到我手中。那时我才又见到了自己的《历史之门》。2001级编辑部的师兄在上面所做的评语大概是“内容空洞”四个字,我没有什么反应。然后我把那些稿件细细读了一遍,却是深深的失落,相比履缘文学社的水平,建苑的稿件实在是惨不忍睹。
    其后,校学生会举办《工大青年》征文大赛,我把《历史之门》照样投了出去。有一日,校学生会编辑部的部长刘文映来找我,神情怪异。他说:“你知道你那篇文章发生了什么事吗?”
    “莫非我写袁崇焕有政治问题?”。
    “不是。本部的师兄在初审时把你那一篇列为三等奖,后来老师终审时,列为一等奖。现在名次已经公布出来了,准备在龙洞教学楼下作一次展出,由校编辑部和宣传部负责……”。
    我那是并不惊讶,只是有些意外。如果是巨峰沧海,岂有可能轻易解读?如果没有层次对等的跋涉者,袁崇焕的评论也不外流为“内容空洞”的第三流作品。
    ……
    在广外那条臭水沟(相思河)畔石凳上跟婷聊天的时候,我跟她说:“揭阳一中物理班特点就在于:经过它炼狱般训练出来的人,一旦去到相应低一层的环境时,必定成为强者!”
 楼主| 发表于 2006-6-16 17:14 | 显示全部楼层
2002年,02级新生书画大赛,获奖作品在校本部和龙洞校区教学楼下展出。我获得美术组一等奖、书法组二等奖。书法的一等奖花落机电学院的邹文思,邹文思的书法学自二王,婀娜多姿,令人佩服。
    再后,经济管理学院DIY创作大赛,我包揽了美术组一等奖、书法组一等奖。或许是从那时起,“施海枫”这三个字引起各大社团的刮目相看,而我也逐渐现出横扫千军、舍我其谁的气魄。
    令人奇怪的是我谢绝了01级书画社社长庄声杰的邀请,放弃了担任书画社社长一职的机会。这似乎都是宿命,因为我的宿命在履缘,延伸是建苑。
    大一的狂妄不言自明。就在第一个学期末,我的数学和英语挂了红灯,补考,没过。重修。这是我上大学第一次最大的挫折。
    一匹狼,在黑暗中孤独地舔平伤口,卷土重来。
    大一第二个学期,我从校学生会秘书处调入主席团,与陈俊鑫、李颖、林馥玫等担任主席团秘书,由此也接触了庞胜、许金镇、林殿龙等师兄,还有黄思思和谭亮师姐,终于学到一些东西。
    他们第一次给我的考验有点类似突袭,要我写出那时学生会全体大会的纪要,那天晚上10点多交下任务,翌日就必须完稿。思思师姐说,此事挺有难度。第二日我逃了上午的课,终于在计算机上把会议纪录写了出来。凭着以外驾驭文字的功底,出色完成任务。
    金镇师兄有意考察我的能力,便让我跟进每月各学院学生会主席的例会,从而逐步接触到一些策划和决策的数据,也了解了各主席的一些想法。那一段时间,是我进入广东工业大学后能够有所成长的时刻。
    与此同时,建苑家乐师兄对我的提拔也令人咋舌,一个学期过去,我已经是建苑文学社的副社长。那时我并不很在意,觉得理所当然。至于建苑的活动,在我印象中只有跟广东女子学院及广州大学(花都校区)等的联谊,再有就是去海珠区参加广东轻工业学校风铃文学社的社庆晚会。通常来讲,所谓的联谊不外就是跟外校的一大群恐龙(包括暴暴龙、数码暴龙……)交流,相形之下,广工的女生已经值得我们一咏三叹了。联谊的地点通常在山顶公园和龙逸山庄。只有去广东轻工业学校那一次美女如云,不过帅哥黄铭包揽了所有佳丽,因而也就没有我的份额。那晚虽是他们社庆,也是风铃文学社解散的日子,整个会场弥漫着一种哀哀惜别的深情,很多人唱着唱着已经落泪。他们的社长麦瑞聪,是一个头发略卷而嗓音略带沙哑的魅力型男生,临毕业自己出了两本薄薄的刊物,写的基本都是爱情故事。
    那晚我在轻工业学校留宿,晚会散后在他们校门口的小巷里吃宵夜。啤酒、炒田螺与河粉。昏暗的灯光映射着一群年轻的脸孔,让我觉察了人生的另一些侧影。我酒量本浅,一两杯已有醺醺之态,加上他们吸烟的烟火明灭,更记不清是真是幻。
    爬进轻校宿舍大门,躺到床上,我胡乱发了信息给BIG目和CAT仔,那时已是凌晨,她们一起惊问怎么回事?……
    随后,广东工业大学第五届辩论赛燃起战火,由校学生会主办。决赛是“经管VS应数”,在本部活动中心举行。那一夜,我和石晓洁坐在台下看着洪惠雄辩滔滔,都脸露微笑。那时我跟洪惠还不是很熟识,只觉得她是那种在台上神采飞扬的人。后来文学社在我任上,晓洁、洪惠和韵玲都成了建苑的友情客串。
    那晚决赛颁奖的证书内容,由我和晓洁两人所写,可是在回龙洞的时候,我把最重要的一支钢笔遗落在本部活动中心,从此下落不明。
    后来就是家乐他们换届了。他给了我几天的时间考虑,彼时我的思想斗争很大,学生会和文学社在脑海中互相撞击,此消彼长。那时履缘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出现:“坚定步伐,遥遥领先……你愿意让一个文学社就这样在广工消失吗?……”。
    历来的中国文人,总有一种历史的使命感,想以自己浅薄的力量来挽狂澜于既倒。最终我答应家乐师兄接任建苑文学社。这种决定,已经不是闲闲的儿戏,因为注定来日必然多难,路途坎坷。
    记不清就职演讲是在龙洞校区教学楼的哪个课室了,如今还能鲜明浮现的就是嘉珍、国杰、曼丽他们几个人的容颜,当然还有我的师兄师姐他们。
    “一个社团的强大,并不在于人数的多少,而取决于这个社团里面的人是不是精英!相信我们能够留下来的,都是精英!建苑的历史将由我们来改写,并将由我们来铸造辉煌!”当时没有第二个人参与竞选,于是我正式披挂上阵。秘书处的雯娟师姐向我提出一个问题:“如果学生会与文学社的利益发生冲突,你将怎样选择?”我那时的回答是:“放弃学生会!”
    这就是宿命,没有回环的余地。若没有履缘文学社和《路遥》那种不灭的印记,我也不会说出这样决绝的话。从某周意义上说,建苑是履缘情结的一种延续。
    建苑在此前几乎可以说是一片空白,实实在在一个弱势社团,尽管说,这也只是作为一种历史事实而存在,并不是评论以前的是非功过或褒贬春秋。
    当我接任的时候,社内的财政剩下250元的经费。接着,我给每个02级的社员都打了200电话,通过聊天了解社员对建苑文学社的感觉。那时有很多人提出要退出,其中一部分人我确实挽留不住,亦是遗憾。譬如外联部凌鸿舜后来成为英语联盟的主席,宣传部谢丹丹成为了心协宣传部部长。
    所幸的是,留下来的人后来共同为建苑撑起了一片天地。嘉珍打消了退意,而莹莹也是从那时候起才认识的。
    换届之初,记者部早已溃不成军,上届的部长也没有选出其继承人。彼时我和莹莹见面后,觉得她有能力负责起一个部门,遂由莹莹担任记者部部长。
    在学生会方面,我接触到了“雁阵团队”的一些理念,后来,我在图书馆无意中翻阅了《组织行为学》,才知晓这些理念其实都隶属于管理学的范围,于是,我逐渐开始摸索一种“社团文化”的内涵。
    鉴于当时记者部结构松散,而编辑部实力较强,因此经过我的提议,把记者部合并到编辑部里面,由肖永平任编辑部部长,莹莹和徐栋权担任副部长。此后,建苑文学社开始第一次在校内大规模征稿,校道宣传栏及各栋宿舍楼下都出现了文学社的痕迹。我自己则打爆了两张200卡,分别向中大、暨大、华师、广大、韩师等学校的同学发出约稿邀请,主要面向以前的朋友。而在校内,则分别向刘文映、杨成彪、石晓洁、廖洪惠、谭韵玲、陈俐妮、陈瑞芬……等发出约稿邀请。费了很大力气之后,终于使稿件的数量足以编排一期刊物。在质量方面,也是我那一年所见到的广工之最。莹莹的人际也挺广,从中山大学的莫莉拿到了很多稿件。
    经过秘书处和编辑部的集体审稿、定稿,排版工作迅速展开。由于当时我们一伙人中只有我一人带了计算机,所以排版的主体工作便在我的计算机上进行。各个栏目由莹莹、栋权和何勇强等分头排版,然后在星期六下午在我宿舍聚会,进行整合修改,那时的合作确实是艰苦而愉快!夕阳西下时,我们在第三饭堂吃饭,讨论得津津有味。
    2003年仲夏,多雨之季,永平有好几个晚上来我宿舍,与我一起修改版面,常常到凌晨一点多,有一次听说他是爬墙才回到宿舍的。
    而抉择的时刻也终于来临,临近期末的时候,校学生会进行了换届面试,面试分两轮,从那天早上一直进行到下午。从校学生会各部门挑选出来的精英和各学院推荐人选,进行了角逐。第一轮主要选拔部长。第二轮选拔副主席和副秘书长。
    那一日陈俊鑫没有出现,因为他接任了经管学院学生会主席。而一直杀入那天下午最后一轮面试的总共有十四人,包括邹文思、李颖、刘畅、张春城等。面试由校本部团委的秦卫民书记、张育广老师和庞胜师兄、金镇师兄、殿龙师兄、思思师姐和谭亮师姐担任考官,坐成一个大圆圈聊天。
    那天李远自始至终显得沉着稳重,颇有大将之风。至于刘畅,虽然先前听闻了他的不少风流韵事,却是当日才第一次目睹他的风采,朗润秀气,他说:“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有书生气质的人”。我嘴角闪过一丝穿山过海的微笑。舍我其谁?
    这些都是有关建苑的题外话了,那一次面试的结果,直到03级新生入学之后才揭晓,李远、刘畅和李颖都成为第二学期校学生会的副秘书长。
    只是那时我已经没有时间,学生会与文学社二者在我脑海中不断碰撞,取舍艰难。终于在面试后的一个晚上,我发了信息给金镇师兄,提出退出校学生会,或许,我早就该退了。金镇师兄给我的短信是:“希望你在建苑能够创出一片新的天地!”。
    从此,我属于建苑。
    终于,我的大一生活结束。在莹莹等人的通力合作下,第五期的《水木年华》排成了初稿,但是由于广州的印刷价格太高,而社内250元加上我们几个人用私房钱垫进去,也才勉强凑成750元左右。因为考虑到资金的问题,遂决定在暑假的时候由我带回揭阳印刷。
    然而当打印件抵达印刷厂的时候才发现了一个天大的问题:由于我们没有经验,所以在一开始就把社刊的版面排成了A4版面,但印刷厂的标准版面是正16开。结果,只能由美编部副部长苏旭禧与我合力修改版面。只有他和我住在揭阳。
    前功尽弃,从新开始。
    至今我还记得我们为了传送排版的数据而在凌晨忍受着0.07k/s的QQ网速(电话拨号),而最可恶的是,在即将传送完毕的时候,“啪”的清脆一声,断线了!于是我们两个小时的守候又付诸东流。那是怎样劳累的夜晚啊!
    那个暑假我预先读完了萨谬尔森的《宏观经济学》,还有画画。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和CAT仔去东山区打乒乓球,或者是骑着摩托车去兜风,细细地看着这个我们生长的城市。当时我笑着说等她有了男友我有了女友便不会再有这样的清晨了,CAT仔说那她不希望我太早有女友。晨风如水,我亦只是微笑。至于卜早,那个暑假竟留在江苏大学没有回来,因此我们在暑假里还写信。
    2003年暑假那最后半个月,我几乎没有做过其它事情,每天都对着计算机修改版面,我们又遇上了难题:印刷厂印刷必须用反字,但是word檔根本打不了反字!
    旭禧和我为此整整头痛了一个星期,用过Photoshop等软件都无法转换。我整天对着计算机敲打键盘,神经兮兮,连我老妈也怀疑她儿子是不是傻了,要我退出文学社。
    最后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我跟旭禧说我们已经尽人事,只好听天命了。
    第二日拿去打印的时候却遇到了我初中一个同学,同学的同学终于帮我把部分版面转换成了反字!令我欣喜若狂!真是花明柳暗又一村。
    最后的最后,以830元印了500本,就是后来大家所看到的第五期《水木年华》。我一个人把500本社刊、一套台式计算机和两个大行李袋带回了广州。而建苑终于有了自己的刊物。
    其后,文学社迎来了一个历史大转折——02级自己拉回来的第一个大赞助——2003年“澳力佳”军训大型赠饮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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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6 17:1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赞助,来得有点偶然。

[ 本帖最后由 青衫书剑 于 2006-6-16 17:3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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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6 17:1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赞助,来得有点偶然。2003年8月31日,我正忙于接待前来报到的03级新生,走进内区校道的时候望见三个背影,其中两个穿橙色T恤,撑两把橙色雨伞,中间一人穿衬衫,行往第一饭堂方向。不知为何,我感到这种“橙色”意味着一种公司形象,犹豫了0.06秒,便大步走了上去。机不可失。虽然我不属于外联部,但我已经与建苑共命运。一问,果然是来校内做推广的,当下我表明自己是文学社的社长,也正有意跟外来的商家合作,进行宣传赞助活动,彼此双赢。其时,中间那个穿衬衫的业务代理黄煜光留下了联系方式,我在当天也通知了国杰。
    第二天下午,黄煜光过来洽谈,我和国杰也已在8月31日晚上赶做了相应的计划书。提出了海报、传单、横幅、赠饮、T恤等活动方案,但那业务人员觉得不够完善,不足以打动他们老总,要求进一步修改。
    第三日,黄又过来联系,因为他恰好也是潮汕人,所以在会谈中我承担了较大部分的对话角色,国杰担任侧翼配合。但是,由于双方信息不对称,业务代理没有拍板权,而建苑的活动场地申请也牵涉到校区办、校团委等机构的审批,所以计划书的内容频频修改。会谈的地点一半都在我宿舍,C4-304B。
    又一日,在相互消长的对话中,我无意间提出了印有“建苑文学社”和背面印有“澳力佳”的T恤是一种“流动广告”,因为它可以散布于校内乃至校外的各个角落,代表着一种团队文化。这是我在活动实践中的第一个创新——流动广告论。那时我有一点兴奋。
    其后,在教学楼415召开了部长会议,主要研讨此次赠饮活动的对策和人员安排。与会的主要有汤曼丽、李莹莹、冯国杰、肖永平、陈英杰、戚松长等。当时编辑部肖永平觉得根据计划书所列的项目,文学社付出的牺牲太大,极不值得,必须抬高赞助现金的金额。而我则和外联部国杰等人站在同一战线,决定无论作出多大的牺牲也在所不惜,促进这次赞助及赠饮活动的成功,因为文学社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大一时我曾经和黄铭出去拉过赞助,受过烈日的炙照和写字楼的冷漠,让我觉得拉赞助是一件异常艰难的事,并不是那么Romantic。
    当时永平正在做安利直销,安利人那种高度自信,使他和我二人在那晚的会议上都用词激烈,也为我和他后来在建苑的破裂埋下了伏笔。
    隔一天,永平要求参与赞助的会谈。在当天下午的拉锯战中,永平的口才表现确实十分出色,有一些见解也颇深刻。在下楼梯的时候,他跟我说:“我都不知你们前几天谈了什么?”言下之意是他扭转了整个赞助的关键。呵呵,但是他也就跟进了那一个下午,而世上很多事情都在于细水长流。
    当时为了“澳力佳”赞助,国杰是偶尔逃课,而我几乎每天下午例行逃课,当时我已转任班里的学习委员,这种行为无疑显得太过暧昧,也引起了班长和其它班委对我的不满,但我也都置之度外了。
    整个谈判整整持续了13天,从2003年8月31日到9月13日,9月11日那天下午他们老总亲临龙洞校区,审查地理位置,策划场地布置的方略,并敲定合作。同时,建苑文学社方面也由我取得校团委、校区办的批条和盖章,并与军训教官的团长取得联系,得到团长的认可和支持。正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当夜我和宣传部的李艳、吴文炜、马锦山等人赶着出宣传海报。
    9月12日,广东番禺顺丰饮料公司与建苑文学社签订合同。
    9月13日上午,建苑文学社慰问广大教官及军训新生“澳力佳”大型赠饮活动隆重拉开序幕,分别在校内圆形广场、内区校道及足球场外围设立了三个大型赠饮点,橙色太阳伞连城一片,为现场撑起一片荫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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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6 17:19 | 显示全部楼层
由于得到了保卫办和教官的鼎力支持,因此是由每个方阵的教官带队举行赠饮,显得有条不紊。那一年,是龙洞校区成熟并最具活力的一年,军训新生满场遍野、旌旗蔽日。建苑文学社的这种大型赠饮在校内的社团活动中,显得气吞山河、横扫千军,从此,文学社在校内终于崭露头角。
    赠饮活动一直持续到当天傍晚六点多,那天早上就赠出了澳力佳饮料6000多瓶,顺丰老总发现形态可观,又于当天中午追运了大批饮料至军训现场。至结束时,赠饮了700箱饮料,每箱15支,总计10000多支。
    在此次赠饮中,凝聚了很多人的力量,因此能获得圆满成功。那天早上黄震师兄、家乐师兄和雯娟师姐都从本部赶到现场,而廖洪惠、石晓洁、谭韵玲三位友情客串和大批社员如苏旭禧、温祸平、林锦洪、刘秀霞、黄雪萍等,亦都成为赠饮活动的中坚力量。还有我班里的林冰伟、张俊等同学,也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在这里对他们再次表示衷心的感谢!
    那天我由于要协调三个赠饮点,所以长时间处于奔跑状态,至于搬桌子、抬饮料等事情,我和达文、陈伟桥他们也都是亲力亲为。那天上午刚好碰上了校学生会也举行赠饮,但是他们的几箱饮料在建苑那种气吞山河的气势之下显得黯然失色。面对谭亮师姐他们那种生气而又无奈的眼光,我的微笑如同撕裂的嘲讽,随阳光洒满了操场。
    因为学生会的缘故,张育广老师在那天中午致电给社联,要求建苑撤离活动现场。永平当时在内区就遇到了社联副主席肖梅的阻拦,因此打了我的手机。我从足球场急奔回内区校道:“社联的是谁?给我站出来!”一看才知道是肖梅,她在校学生会时跟我是同事,同在秘书处。也就罢了。
    不过那天我确实累得筋疲力尽,半个月的赞助谈判和会议,也使我落下了不少课程。终于,在那天晚上躺上床就病倒了。
    澳力佳虽然远不及可口可乐,建苑得到的现金赞助也只有1000元,但是,它重要的是使建苑打响了一个品牌,同时也形成了服务同学、服务社员的一种理念。
    之后,便是筹备新一届的社团招生。当时我在开会时曾提出自愿定制统一的服装,但国杰、莹莹他们说等新生招进来后再做不迟,也就被搁置了。后来在招生活动中,舞俱、未管和创俱都各自统一着装,建苑团队形象的外在表现方面被别人抢先一步,这一点值得后来者警觉。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还是未曾到位。
    总的看来,建苑文学社在2003年9月27日~9月29日三天的招生活动中表现还是十分出色,无论从电脑flash的制作还是报名表、海报、横幅的设计等等,都富有活力和创意。因此建苑03级的人数为100多人,比02级多了一倍有余,从一个社团发展的角度来看,这已经是超越100%的增长率,值得欣慰。
    2003年9月30日下午,我逃课坐车去中山大学本部,当时错信了社联所编的手册,在天河东下车后却没能转车,心急如火,遂打的去中大本部,然后坐他们的校车,去向往的中大珠海校区度国庆假,这是我大学前两年除了学习和工作最轻松的几天,值得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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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6 17:21 | 显示全部楼层

(二)涛声贝影

买了中大校车14:45分的车票,蹦上了车,只想快点见到CAT仔。见一次面真不容易,不知彼此背后都要排除多少有形无形的困难。
一路无话,16:15分左右的时候进入珠海唐家湾,意象清新,精神为之一爽。
许多国家软件生产基地和大学同时分布在这同一个地带,实在妙绝,而道路开阔,空气之清新犹胜广工龙洞校区。
抵中大珠海校区,总算见到了号称亚洲第一长的教学楼。打了猫的手机。她骑单车来接时见我带了一大袋行李,被吓了一跳,其实里面被一只大公仔占了很大地方。
然后冰强也下来了,把行李搬至冰强宿舍,由冰强和猫猫第一次导游了珠海校区,占地宽阔,校内有湖、有池、有鹅、有鸽。
2003年9月30号晚上7:30,荔园5号楼下等那只猫,校内乱逛,先后看了鹅和白鸽。鸽子基本已经被管理人员锁起,至于群鸽在夕阳下飞舞的身影,这几日无缘见到。那群鹅被猫赶了两次,全都扑通扑通跳进了夜色中教工饭堂旁的池塘,在嘎嘎嘎嘎声中游弋而去。
而后和猫猫逛了中大的两个校内书店还有超市。书店(2)专卖教科书之类,种类可算齐全,其中《论法的精神》《理想国》《国富论》《管理学》和《会计学》等一大堆当时是打算6或7号临走前再买。我是一个缺少水分就不会动弹的人,在超市我要买饮料,那只猫死活不肯,把我“骗”进了教工饭堂,用她的饭卡刷了两瓶可口可乐,真是岂有此理!
后来和猫坐在湖畔的木椅上瞎扯,至十点半回冰强宿舍,混到12点多睡觉,两个人挤一张眠床,也可谓古人所云“联床夜话”,只不过没有地方腾挪移动,夜里醒了两三次。
10月1号,早上5:50就起来洗漱,6:30按那只猫说的在9号楼下等她。一时未来,正打200电话上她宿舍,却见猫已经骑单车而至。白色衬衣、棕色及膝裙,可显猫之身型纤细,挺好看,亦可破解我平日叫她“肥猫”之嫌了。
早餐,在教工饭堂,据猫说是可以顺便欣赏湖边景色,晨风徐来,水波微兴。毕,与猫乘公车出去,沿途左侧是海,猫说找哪一天睡通宵课室,然后一起去海边看日出,还有去北师大珠海校区。
去海滨公园,园中多树和草坪,然我觉得不如广州华南植物园。说到华南植物园夜里之漆黑令人恐惧,猫不信,扬言择日要试。草坪中有黄花一片,不知其名,使猫大为兴奋。
漫步去看珠海渔女像,像在海中,呈“S”流动型,乃是珠海的标志性建筑。
其时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大海,觉得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过瘾,不够恢宏壮阔,没有容纳百川的气概;不过却明白了那海天相接的一线实在是分明的诱惑,使人有强烈的欲望想扬帆出海,也令我模糊地记起了古希腊的航海者及爱琴海的一些传说。
乘车去拱北,乃是澳门与珠海的交界处。中过香洲,有“浪漫珠海,动力香洲”的标语,我试了国语和粤语,皆不押韵;还有标语云“珠海第一名菜——浪漫蚝情”,看来珠海人颇有唯美主义的情结。因为来得太早,万佳超市和书城皆未开门营业,遂逛拱北下,有药店,猫欲买医用胶布而不可得。
复入书城,惟地下一层,规模不及广州购书中心大,不过有很多书目我未曾见过,于是看得很白痴。在看书画一栏时有一小阁,阁内设八仙桌及笔墨砚斗,架上供的是一些线装书和书画的精装本之类,气氛雅致。
那只猫无所事事,于是趴在桌上睡觉,我自顾看书。有两次想绕到她背后恐吓她,而且已把脚步声放得极轻,孰知此猫皆能警觉抬头,不愧为猫也。
几经挑选加上那只猫的帮助,我买了《国画名师经典画库.郑板桥》和《齐白石画谱.虾》,准备偕猫去万佳超市。谁知猫发现了书城中的拼图,一时大为欣奋,寒假的时候此猫就曾花了一个通宵拼了一幅送给她侄女,颇有拼图之癖。此猫颠颠的对其中两幅拼图无法抉择,是我帮其出了馊主意选了一幅,正准备付款,却被她一把抢去,说是先去超市看完再说。
男生逛超市,简直稀里糊涂。
跟着猫仔团团转,搬了麦斯威尔原味咖啡、黑妹牙膏。然后准备第二天要去飞沙滩的食物,大抵有袋装蛋糕、方包、牛奶、矿泉水、鸡肉肠、果珍等一堆。结算时每人拎了一袋,那只猫抢付了其中之一。
太阳毒辣,因此我们没有留下吃午餐,惟在车上喝了燕塘酸奶。猫说拱北的夜景不错,这几天要找个晚上一起来逛逛。
回到中大校门口时却遇到了树章、琳婉和秋敏,猫和我得知米奇当天下午也将来珠海,皆吃了一惊。因为我此次谎言去江苏大学看望卜早,私下一人来珠海,当今这葫芦有拆穿的危险,自然面临些许尴尬。
猫说下午晚点出来,明天溜去沙滩,便上上大吉。早知道遇到这么多人,我们就留在拱北不回来了。
孰料那日下午出中大校门口时刚好碰上中山医的一伙同学在照相,其中包括米奇,不知有谁向我打招呼,我胡乱应了一声;猫猫扯我说快走,否则危险。
在路口等待观光巴士,简直望穿秋水。好不容易来了人满为患的一辆,和梦星、蔓琳等六人挤了上去,我和猫刚好站在车门口,途中车门数次开合,cat仔和我分别被夹住了一次,呜呼!
然而糟糕的还在后头,那天国庆刚好傍晚封路,路上七七八八地塞车,动弹不得。时间一长,巴士上的渔夫渔婆之辈放口开骂,似乎要把平时积压在胸中的流言蜚语全部宣泄而出,有如黄河泛滥不可收拾,想必大畅胸怀,减少病疾!
巴士终于过了海滨公园站停下,几个人步行去“沙滩晚会”,原来是联通公司搞的节目,到场时地下已经坐了黑压压的一大片人。
在沙滩上吃完当晚餐的食物之后,我们几个靠近舞台去看节目,我是想注意它的舞台场地布置和主持人的言语措词,这些在以后的社团工作中总应该会碰得到。无奈音响的高低音震动力太大,梦星和蔓琳不到一会便闲逛去了。我和猫看了一阵,亦是觉得无聊,遂脱了球鞋在海滩上冲浪踏水,岸滩上满是又蹦又跳的大人和小孩。猫说这也好,让你看到了珠海的狂欢之夜,不然平时老是冷冷清清。
此夜几乎没有什么星辰,半阙月亮亦未曾圆满,只有木星出奇地亮。夜空里有飞机穿过,cat仔总是呆呆地望得出神。沙滩上留下脚印深浅。
坐车回中大,四个人都没有座位,只好站着,夜里的车窗映出几个人的影子,显出光与影的立体感。猫有时托腮而思,我在她的耳旁轻道:“与今夜同来那两位女生中的其中一位相比,你今天显得很苗条,可以免去肥猫的光荣称号。”猫怒道:“居然还要对比!?”
回至荔园,猫说:“明天你必须去理发,今日才发现你留长发并不如以前好看。明早我做完家教顺道去买两个皮蛋回来” 。
2003年10月2日。
早晨和冰强去理发,孰料来得太早,理发师未曾得闲,因此被引导在一边“洗头”。与其说是洗头,又不如说是按摩,因为那服务小姐稍事洗发後便揉捏起我的脸面头颈,眼睛、鼻子、耳朵皆未能逃过此劫,呜呼哀哉!玉手纤纤,可谓“最难消受美人恩”。后,至肩膀及后腰,哭笑不得。
终于坐上理发台,平头。于是留了三个多月的无数烦恼丝刹那间在中大壮烈牺牲!然后和冰强逛了书店(1),随手买了一本研究日本文化的《武士道》。
回冰强宿舍洗完澡,上了qq和泡泡,发了一些信息问候国庆的同学。
中大认识我的同学不在少数,所以米奇还是知道了我身在珠海,便邀我当天下午和她们一起回广州,我说下午还有事要出去,便和冰强溜去学一吃饭。在饭堂遇到高中的班长练锋,月余不见,班长的风采如昔,举手投足间自带有领导的风范。虽然我相信自己在广工也磨练了一些领导和管理的能力,但是练锋却是与生俱来的气质,具有不可比性。
米奇在学三,打了我的手机说一定要见面,我只好说我在学一。
交代了冰强待会要早点拉我走,免得乖乖不得了。
虽然前晚就听猫说米奇此次剪了短发,显得很可爱,而且对你这么好,快点接受她啦,要是有人对我这么好我早就接受了。
但是我见到米奇的那一刻,还是没有完全的感觉。这样,也就结束了我几个月以来的忧虑。
与米奇同来的有华师的卓玲等几位师妹,都被军训的烈日晒得几乎面目全非。我稍作问候,岌岌溜回冰强宿舍。
下午1:00,在7号楼下等待去飞沙滩的车。和我们同去的有梦星和广外的蔓琳、妍苹、洁如四人,我们这一个小组没有报烧烤,因为猫担忧我前阵子的肠胃不良。
等车是漫长的时刻,一直拖到1:35才发车。中间遇到张娜,叽哩呱啦说个不停,她刚去完飞沙滩回来。我跟猫说你们两个都很小孩,猫云:“谁说的?我是表面的小孩,张娜是实质的小孩!”我笑说恐怕去完飞沙滩回来那里就要改名“飞猫滩”了,哈哈。
至及一大群人杂七杂八地上了车,终于出了中大。
一路无语。抵达飞沙滩的时候是下午3:30左右,下车时烧烤的那一群人七手八脚,乱七八糟,我在私下自语暗骂:“真不知怎么做事的,毫无效率,这些东西本来应该在来之前的活动计划和工作流程里面早就分配好的。你们这边的旅协也真是……”。
当时那只猫不知是怎样责备我的,梦星跟我解释此是什么信息交流协会,而不是中大的旅协,我说那还可以原谅。因为那一堆男生全无一人认识,所以我的不合作态度也很明显,不知猫怎样想。当时我老是忘记自己是在度假,而总是以经济学中的原则来衡量这些事和人,实在天真。
横七竖八地构建完帐篷,许多人都很兴奋,即往海边去冲浪。我把上衣和眼镜交给猫猫,就往海里冲。孰料沙滩上的海浪很大,海水却深不及腰,根本无法游泳,扑腾了几下,咸咸的海水飞入口中,只好去找猫拿回眼镜和上衣,站在水深及膝的地方看海。
左右两边是石山,海浪一排接一排,连绵而至,有若万马奔腾。传说每年钱塘江涨潮,激起的水浪有十几米高,吞天沃日、震撼激射,想必是人间神奇的景观。
当此之时,我想起的却不是苏轼,而是“千古江山英雄无觅”的诗句和郁孤台畔的鹧鸪声,眼前晃动的是辛弃疾独自凭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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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6 17:24 | 显示全部楼层
妍苹和洁如一起,猫猫和梦星他们一起,各自在沙滩上漫步,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我有些困倦,即往回走,找了张椅子,坐观海天之景。
猫仔来找我去照相,遂帮她们照了两张,自己也照了两张。
暮色渐合,夜晚把一切都染成了深蓝色,同来的人中只有我们六个没有去烧烤,铺开报纸在沙滩上吃自助餐。
我坐在猫左侧,胃口不错,于是放口大嚼。蛋糕、方包、鸡肉肠、牛耳等物纷纷进入我的消化系统,进行氧化反应,释放能量。
而后我把装着衣服的薄膜袋卷成一圈,当成枕头,便倒在猫身旁睡觉,兼听她们几个女生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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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6 17:25 | 显示全部楼层
妍苹和洁如一起,猫猫和梦星他们一起,各自在沙滩上漫步,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我有些困倦,即往回走,找了张椅子,坐观海天之景。
猫仔来找我去照相,遂帮她们照了两张,自己也照了两张。
暮色渐合,夜晚把一切都染成了深蓝色,同来的人中只有我们六个没有去烧烤,铺开报纸在沙滩上吃自助餐。
我坐在猫左侧,胃口不错,于是放口大嚼。蛋糕、方包、鸡肉肠、牛耳等物纷纷进入我的消化系统,进行氧化反应,释放能量。
而后我把装着衣服的薄膜袋卷成一圈,当成枕头,便倒在猫身旁睡觉,兼听她们几个女生聊天。这样的生涯想来简直就是奢侈,在广工的时候我几乎连自己的私人时间都没有——工作、工作、再工作。
沙滩上也有蚊子,起初专咬猫和洁如,于是她们在脚上擦了花露水,以抗蚊群。时而猫身上传来阵阵幽香,妙不可言。她把双脚埋进沙里,双手捧起沙粒,让它们在手指的缝隙间纷纷下扬。我用脚一推,沙层立刻覆盖了她的脚面,猫抓了一把沙子洒在我身上,形势不利,我只好求饶。
猫问我有没有跟我说过“图书馆事件”?我懵懂不知所云为何物。原来是她在图书馆看书,进电梯时有个一米八几的英俊男生跟了进来,说能不能做朋友,后来那只猫留下了宿舍电话,中午就有电话到。猫咪说想不到中大的男生也这么无聊,或许有些女生喜欢这些事情,但是我不喜欢。我呵呵而笑,故意笑得很奸,只是水平不够炉火纯青,未免美中不足。
尔时我闭上眼睛睡了一阵,睁开眼睛时却已不见了那只猫,坐起来一看,原来她自己溜去海边捡贝壳。
夜色濛胧,海水不断涨潮,贝壳很难辨认,起初那只猫看到大的就捡,也不管是否奇形怪状。后来受我的讽刺加影响,有所改良,遂边捡边扔。来回捡了几次之后,猫的手里已捧了一堆,容纳不下,我遂去拿了薄膜袋,猫把贝壳都装了进去,神气很是得意,还声明要分一些给陈聪。
又捡了一阵,洗净了贝壳,遂回沙滩上的小阵地。猫一个一个地数将出来,梦星几个次第观摩。那只猫如数家珍,差点数典忘祖。偶尔把我捡的也归入她的行列,于是吵些嘴皮。最后收拾完毕,猫把所有的贝壳都收归她保管,大有刘备借荆州的意图,还神经兮兮的笑问:“你不会和女生抢这些东西吧?”我只有微笑散落夜空。

有时候她们会回大本营那边去看看除了烧烤之外还有什么活动,总是留我看守阵地,于是我总是假装睡得很死。梦星说,这只企鹅恐怕睡得被人抬走了还不知是怎么回事。我偷偷暗笑。
有一次梦星、妍苹、蔓琳三个去看大本营,余下我们另外三个。那只猫又想自己一个人跑去看海,中途被我一把拉了回来,说待会再陪她去看,现在天高夜黑,力量分散,在这海滩丢失了一个人的话那是很麻烦的事。
继而她们几个回来,一伙人又继续聊天,那只猫说今晚不打算睡觉了,就这样坐着算了。我望了望天宇,月无星稀,于是对猫说你居然还骗我说夏天来中大看星星?猫说没有办法啦,这两天星星不出来。
夜里的海潮不断上涨,咄咄逼人。玉兔不见踪影,想必早已西沉去睡觉了。时间渐渐迫近凌晨,梦星几个担心潮水,都说要回帐篷去睡觉了。我说我今夜留在沙滩,猫说你白痴啊?你以为真的坐在沙滩上聊天到天亮?我不由有些失望。跟她们回帐篷区。
找到那个负责人,由他安排我的帐篷,他带我们往烧烤场,其间还剩下一组,7人。负责人安排他们二男二女一篷,剩下的三人和我一篷。其中有一女说道,不如过来我们女生帐篷这边啦,啊哈。我暗怒此女实在轻浮得可恶,不知是否是中大学生。
当时烧烤场已基本散场,却还剩下诸多物事,负责人邀我们一行起炉重烧,于是六人坐定,进入第二轮“围炉战役”。我用烧烤叉穿了一支鸡翅,放在猛火处烧烤,尔而烧焦,那只猫频施白眼:“以前还说你自己很行?”我道:“这叫做炉火纯青、技术高明,才有这般滋味。”猫又白了我一眼。
座上来了两个中大环境工程的男生,同广工的许多男生一样,居然语言上会大力巴结女生,还说认识外语系的以后总会有好处云云。我对此殊无好感,老实不客气地吃完鸡翅,放呆骨头,又穿了一支鸡腿放在火上灼烧。负责人说你似乎不大会烧鸡腿,应该用刀把鸡肉划开,才能把里面烧熟。
我依然照烧不误。有时候很多事情即使是错的,我和卜早都一定会依然坚决地做下去,这是我们性格的法则,死生无悔。
环境工程的其中一位老兄没精打采,数次言及惧怕CET4,我一时出言偏激:“连英语四级都这么怕,还算什么中大的学生?!”
猫私底下责备我说“你说话真是毫无顾忌。”我当下有些后悔,却觉得个人的修养和所达到的境界实在在于个人的努力,与所处的学校并无多大干系,即使在中大,也有众多不过尔尔之辈。而既然是好朋友,她也就必须接受我的一些缺点,况且我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
“围炉战役”继续进行,蔓琳、妍苹、洁如她们也纷纷烧烤玉米、鸡腿、肉丸还有地瓜。我吃完鸡腿,又烧鸡腿,中间让给了妍苹,自己又叉了一个,重烧。猫咪把她烤好的玉米放在我手里,她去烧肉丸子,我把玉米放在炉上又加了一些火候,谁知帮了倒忙,不过多时就有一部分烧焦。
随后猫咪吃到焦玉米,我傻笑说是我做的手脚,于是那只猫又白了我一眼:“你真是技术有限公司!”我辩道:“你没见到那些公司都是以有限责任制注册的吗?”
后来我又同时烧了玉米和地瓜,番薯被烧成了木炭,玉米的火候刚好恰到好处,甜而有汁,吃起来的感觉简直登峰造极!
然后用手指蘸了地瓜木炭上的碳黑,往猫左颊上抹了一撇,那只猫本来还欠另一撇猫须的,孰知她重重地打了一下我的膝盖,急忙伸手去擦碳黑,直到验证出碳黑不粘肌肤,方才相安无事。
妍苹又把另一个烤成木炭的番薯推给了我,我于是变成专吃木炭,不过那些番薯吃起来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喉头。
猫又独自去看海,那时夜已深,我急急陪她去,她要我回去吃东西,我不肯,于是她径自回帐篷拿长袖衣服。
此时诸多物品也已烧得八八九九,围炉战役宣告结束。分配与我同一帐篷的人早已不见踪影,夜阑灯斜,我也不想无端端钻进一群不相识的人里面去睡觉。因此目送她们几个女生出了烧烤场进入帐篷区之后,我自己又独自回了沙滩。灯影把人的影子拉得狭长狭长。
就在当晚我们六个人聚过的地方,挖了一个浅而长的沙坑,拿了一张面巾纸垫头,当即随身倒下,仰望不是很明亮的错落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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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6 17:27 | 显示全部楼层
海潮继续上涨,涛声贯耳,但我自信即使涨到了我睡觉的地方,也应该来得及逃生,只是长夜寂寂,颇有落寞的意味,只好自宽自语:今日不但见到了大海,抑且与海同眠了,岂不快哉!
因为没有带手机,所以不知时间过隙之快慢,朦胧之间总是似睡非睡。
夜里斗转星移,被海风冻醒了几次,每次都上了一回洗手间。突然想起海滩上有无孤魂野鬼,不由惴惴加快了脚步,嘴里嘀咕着猫咪金刚波罗蜜。
有一阵子星光特别明亮,起来抱膝而坐,遥想那些传说,伸手可摘一箩传奇。当时想着猫仔必已在睡梦中笑得很白痴并且兼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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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6 17:27 | 显示全部楼层
海潮继续上涨,涛声贯耳,但我自信即使涨到了我睡觉的地方,也应该来得及逃生,只是长夜寂寂,颇有落寞的意味,只好自宽自语:今日不但见到了大海,抑且与海同眠了,岂不快哉!

[ 本帖最后由 青衫书剑 于 2006-6-16 17:3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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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6 17:2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有楼主的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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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6 17:28 | 显示全部楼层
海潮继续上涨,涛声贯耳,但我自信即使涨到了我睡觉的地方,也应该来得及逃生,只是长夜寂寂,颇有落寞的意味,只好自宽自语:今日不但见到了大海,抑且与海同眠了,岂不快哉!
因为没有带手机,所以不知时间过隙之快慢,朦胧之间总是似睡非睡。
夜里斗转星移,被海风冻醒了几次,每次都上了一回洗手间。突然想起海滩上有无孤魂野鬼,不由惴惴加快了脚步,嘴里嘀咕着猫咪金刚波罗蜜。
有一阵子星光特别明亮,起来抱膝而坐,遥想那些传说,伸手可摘一箩传奇。当时想着猫仔必已在睡梦中笑得很白痴并且兼流口水,不由发笑。
那些蚊子夜里专咬我,在半醒半睡中翻了一个侧身,刹时间满头满耳都粘满了沙子。站起来扑打,那些微粒便簌簌地下落,在静夜中飞扬。行至海边,又吟起“千古江山,英雄无觅”的词句来,只是记得残缺不全,未免扫兴。遂对着海浪放声大喊,却被浪涛的高音淹没,只好愤愤地回去倒头便睡。
黎明未曾破晓的时候涛声迭至、风急如怒,于是又被冻醒,抱着膝盖保暖,心里不断嘀咕。想起昨夜情景,遂跑去水中捡贝壳。可惜来来回回只捡了三枚,渐渐地曙色渐明,人们慢慢陆续出了帐篷,捡贝壳的人也多了起来。
我回入帐篷区,却见猫与负责人同坐于帐外,颇感意外。他们问我昨晚睡什么地方,我笑曰沙滩。那只猫恚说昨晚我无故“失踪”,令她和负责人在海边找了三次,没有找到,遂和负责人一起在海边坐着聊天聊到将近天明。我突然莫名其妙的生气。
那只猫曾经说过,友情和爱情一样,都是自私的。尔时猫搬来了食物袋,一起吃早餐,我一边吃一边生气。心中反复假设检验如果卜早象我一样失踪,我是花整个通宵在沙滩上找他还是与别人聊天?却没有推出结论。
一会儿朝阳初升,那种洋红与橙红之间的亮度实在是绘画上无法调配出来的惊人。猫猫去叫醒了梦星几个出来看日出。随后那只猫又去了海滩,不知干吗。
我啃完了早餐,也向海滩而去,那只猫神情傻傻地稍向上仰,仿佛在做无声的呼唤,我低头一看,原来沙滩上写着“**”二字,于是会心而笑,毕竟初恋的时光是那样的令人终生难忘,而男主角是其他所有的人所无法代替。那只猫望见我来,抹平了字迹转身就走。
我抬头望了望海潮,亦在沙滩上写了数字,乃是“剑”和“天下”。大海之滨,大气磅礴。
回去跟她们会合,那只猫神经兮兮、神情古怪,也不大说话。
我于是又去捡贝壳。
在沙滩上来回踩浪逡巡,往往好不容易才捡到一枚。完整无暇的贝壳犹如人世中的知己,可遇而不可求,所以珍贵。在海滩上,即使是踩上去很坚实的沙层,在经过数番海浪的冲击后,也会松软得足以让你站立不稳,这就是为什么某种文化或某些情谊必须在岁月的河流中或进或退的相似原因。其余无数的贝壳,遍布整个海滩,我们时不时会捡到一些奇形怪状的怪壳,它们在我手中被远远地抛出海面。那些贝壳的碎片也时不时的恪痛我的脚心,引起我的某些伤感。
潮起潮落,每一阵海浪过后,沙滩上的无数贝壳也随之流离错落,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去和必须去的地方。徐志摩说:“我将于茫茫人海中寻访我灵魂唯一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洗净贝壳后装进书包里,上滩回帐篷区和她们几个女生七手八脚地收拾了帐篷,装在袋子里,交还负责人。但归去的汽车却似乎还遥遥无期,于是大家铺了报纸坐在沙滩上瞎扯,那只猫转过背去发信息,可能是一夜未睡,神情呆呆的,俄尔抱了膝盖埋头养神。我在和梦星、洁如争论历代帝王是否全为大奸雄。
终于在十点多的时候上了车,与猫同座,相顾无言。我于是倒在椅背上径自装睡。
那只猫或许真的太累了吧,不久即头向外侧迷迷糊糊地睡去,样子很白痴。沿途车路颠簸,汽车不断晃动,又把她摇得半醒,不断打瞌。终于头越来越低,一时间不小心靠在我的左肩上又沉沉睡去。她的发丝擦过我的颈,有痒痒的感觉,那时我突然感到一种刻骨的温柔。低头看看她熟睡中的脸,觉得即使她有令我生气的时刻,也都原谅她了。毕竟能和自己称得上知己的女生,实在寥寥可数,况且一生中能够这样一起同行的时光也不知还有几多。
大抵过了半个小时,只觉天高、地莽,我的思绪随风而去,没有止息。那只猫的重量越来越沉,而车子的震动依然剧烈,我怕肩骨恪痛猫的脸,思忖了一会,遂伸手去抱她的头颈,以期转侧,孰知此时把猫弄醒。各归原位,我说你在这种车里居然也能睡得神经兮兮,CAT仔摇摇头,叫我不用理她。
于是我又靠着椅背闭上眼睛,车子在不规则而连续的震动中前行。那只猫却确实困顿得要命,不久后又频频打瞌,一路头歪歪,只是此后虽数度有借肩之嫌,此猫却皆能自行警醒,反使得我血流加急,心跳加剧,呼吸急促。
汽车终于回到了中大,大抵是中午11:30左右。猫睡眼惺忪,硬是进学一打了一个饭盒给我,我说我不吃,要她自己拿回去,因为她昨晚在海滩上并没有怎么吃东西。拦了几次,没有拦住,她睡意极重,说要回宿舍睡觉了,我遂目送她离去。
回荔园9幢406,冰强已和旭禧他们出去玩,我脱了鞋袜泡在水里,坐在冰强书桌上三下五除二,把饭吃得干干净净。继而洗澡,晾完衣服即倒下睡觉。
下午冰强回来,说走得已经抬不动腿,差点还被他们拉去通宵。我问去了哪里,答曰圆明新园,门票100,中大学生优惠价40,我高呼奢侈。
天色灰暗,似乎已经有了一点秋天的凉意。
晚上洗漱完毕,和冰强、陈凯去中大图书馆自修,我主要是去给卜早写信。
所谓知己,就是无论在纷繁或闲寂之中都会永远让你挂念的人,《幽梦影》云:天下有一人知己,可以不恨。虽然有时为了知己,我们会失去很多东西,但是死生尚且无悔,更何况其余的事?正如在海滩上捡贝壳,有一些总要抛弃,另外一些也总会恪痛我们的脚心,引起我们的某些伤感,但只有那些最终捧在我们手里的贝壳,才是我们毕生精神寄托所在。
冰强也很累,《电子技术基础》看到中途就伏在桌上睡着了。我在图书馆九楼转了一圈,拿了一本《辛弃疾评传》,放在左首,便动笔给卜早写信。
到了21:30,因为记挂着还要去买书,所以与冰强、陈凯出了图书馆,往书店(2)而去,准备回宿舍再继续写信。谁知道书店(2)大门紧闭,令我好生失望。
旭禧发短信来,说要去冰强宿舍拿衣服,遂会合了他同归。哪知到了9幢楼下,刚好我和他被认出不是中大本校的学生,被要求出示证件,不得留宿,并且抵押了身份证和学生证,真是无奈。发了短信给猫,没有反应。
遂上冰强宿舍,由他打电话给伟欢,安排去那边同挤一张眠床。
至伟欢宿舍,上网,以消磨睡觉前的时间。一会儿佳涛自修完买了夜宵回来,居然说他下面还有床位,于是转移阵地,去他楼下。
我继续开机上网,那只猫发qq过来,说刚才在教工手机没电,所以没有回复短信,问我现在在哪里。我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小孩。猫说你不是小孩,你是baby而已,明天早上我有点事,明天中午你和冰强一起吃饭吧。
所谓知己,就是无论在纷繁或闲寂之中都会永远让你挂念的人。
死生无悔。
10月4日。清晨7:00钟,回冰强宿舍洗漱,冰强未醒,我于是坐在桌前继续给卜早写信。而后冰强转醒,两人以蛋黄派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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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6 17:2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写信,冰强看英语四级。知己的沉默。
写完信,标上页码,最后一页是7。遂和冰强去校内书店,买了几个信封。可惜在我临走的最后一天,书店(2)的门户依然紧闭,令我颇有遗憾之感。有很多事情我们总是以为以后还有时间,可是到面临时才知道竟已来不及。又去了一次图书馆,把信件复印了两份。接着去教学楼下的车站买票。
冰强问:“你真的要走?”我说:“嗯”
冰强帮我选择了中午1:30分的班车。
回到406,让冰强帮我写寄给卜早的信封,我自己把一份复印件装进给猫的信,用固体胶封牢,另一份装进自己的行李袋。
收拾东西,诸多物品纷纷回归来时的原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去和必须去的地方。
写了另一张留言条,夹了钱款在里面,趁冰强不注意的时候放进了他的抽屉,以作饭卡充值之用。
时间还早,一切也就变得更漫长,慢慢地咀嚼离情别绪所带来的淡淡忧伤,如猫猫的发丝飘扬。又把给卜早的信看了两遍,发现了匆促间的许多语病,但也相信粗糙而平实。
冰强说中午打饭盒上来,我说下去吃吧。其实我还没有看清楚中大的模样。
只是有很多事,所以要先走了。
最后的小憩过后,我终于踏上了提前的归途。冰强送车,我说寒假或五一,我在广工等你们过来!
上车的时候我双手狠狠地按了按冰强的肩膀说道:“我走了。在你的抽屉里放了东西,饭卡充值用的。等你过来广州!”他思维极快:“你找死!等过几天我给你寄回去!”
车子慢慢掉头,我挥挥手,道再见。彼此频频回首,直到彼此的背影消失。
别了,珠海渔女;别了,拱北的夜景;别了,未曾见面的北师大和暨大;别了,海上的日出、书城、夕阳下群鸽飞舞的身影;还有……CAT仔。
霎时间,猫猫数日来的温柔和冰强的挚厚一齐涌上心头,竟撼动得我几欲落泪。江淹说:黯然销魂者,惟别而已矣。此言不虚。
浪漫珠海的景色慢慢地在车窗外消失,虽然飞沙滩的涛声依然在耳边连绵迭至……
后来汽车经过番禺,只觉说不出的俗,远不及珠海的清新。待得进入广州,我一下子又掉回了纷繁的世界。
发了短信告诉猫已抵达广州,一切无恙,却依然没有回音。
头脑发热,于是在中大校本部门口乘地铁去广州购书中心。中途拎着大行李袋和手拉车,极为不便。最惨的是到了书城,居然没有寄放行李的服务,只好把手拉车放在首层墙脚,抱了大行李袋进去看书,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书城方一刻,外界已一时,我一入购书中心便不知时日之过,在财经、书画和文学的领域里看得头晕脑胀眼花缭乱,最后买了一本清华版的《会计学》和《领导解决方案》。
五点多的时候那只猫发了短信过来:“031004  17:26   你硬!不过算啦。工作永远最重要”。我傻笑,回到首层时那辆手拉车却已经下落不明。径出门外。
往天河公交场坐39路车回广工,踏入校门时已近20:00,陡然间觉得状态陡变,整个人又充满了警觉性,广工真的有工业化的气氛。
步入饭堂,却见锐君、妍苹、洁如等几人正在吃晚餐,吓了我一跳,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我叫了面包和燕塘酸奶,和她们聊了一阵,径回宿舍写日记,只说吃夜宵就打我手机。
回到宿舍,门窗紧闭,乱七八糟,另外三个皆未回来。收拾完洗了澡,扭亮了台灯,却发现行李袋里还有两包猫送的麦斯威尔咖啡,冲了一杯,觉得珠海的芳香还留存于我的室内。
上了一会儿网,开始动笔写日记。朦朦胧胧间写了5页,连咖啡的效力也支持不住,遂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去。
窗外的风很大,已是南方的秋天了吧。
起来的时候已是5号的清晨,不想下去吃早餐,于是冲了一杯牛奶,连着咖啡的余味,继续我的日记——一个人宁静的早晨。
中途电话铃响起,是广东金融学院的黄树猪,说要过来访我,这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无可推脱,只好问能不能下午来,现在正在写东西。于是约定下午两点多,到时打我电话。
看看时间,遂先去吃饭。
一会儿同宿舍的蟑螂小孩也回来了,宣言今晚要带女友回来共渡二人世界,闲杂人等一律回避;另外两个已经被强行的威迫利诱不要回来,否则翻脸。只是他没有料到我提前回校,大感意外尴尬。
我的日记还没写完,对此表示厌恶,但答应他当晚去隔壁宿舍睡觉。
中午小睡了一会,两点半的时候树猪来到广工,在宿舍呆了一阵子,觉得无聊,更加上昨天的书买得不过瘾,遂撺掇他一起去书城。于是又买了《千古妙文》、《姑苏斜阳》和《千年一叹(修订版)》。
在路上的时候又接到舞俱的电话,说她们要谱一曲社歌,上一任的主席要她们来找我填词,真真令我啼笑皆非——音乐方面我是十窍通九,一窍不通。只好约定当晚再谈。想不到一回广工就有这么多意外的麻烦事缠身!烦!
再次走出购书中心的时候已是夜晚8:30,遂和树猪进KFC去吃套餐。在那些玻璃的反光折射中发呆,为什么,远离了珠海,我依然听到海浪的声音?


2003年10月6日 17:34于广工龙洞412课室

以上写了一半,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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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6 17:43 | 显示全部楼层
而和我一起负责散文的是一个有着大眼睛的轻轻纯纯的女生——王婷婷,

我是个工科生,还是蛮喜欢语文的.
工科生和文科生写的东西比较不同的
工科生写的东西比较有条理
文科生写的东西比较烂漫
没什么可比较的
用途都不一样
不知多少人看过"天堂向右,深圳向左"?
我比较赞同里面其中一个主角说的话:"你不需要特别能干,能说会写,终有出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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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6 23:53 | 显示全部楼层

续:

其后,02级便筹备召开全体新生大会。当时曾在B4宿舍楼下开了一次部长会议,与会的有关耀钊、黄志恒、苏旭禧、林锦洪、冯彩云等,在我的记忆中,这是人数最齐的一次部长会议,而家维和郑金也是在那天晚上参与进来的。
    那晚会议讨论得很激烈,永平是主催化剂,那时我提出要把建苑改名为人文学社,以取得多元化优势,增强适应力。各部意见不一。外联部认为,刚刚通过澳力佳赠饮在校内一炮打响,此时不宜骤改,即使要改,也需再有一次大型赞助来作一次大活动,方可易名,否则前功尽弃。由于未能达成统一意见,建苑改名一事遂在那时被搁浅。但永平的态度很极端,几已达到了不会尊重人的界限,火山一触即发。
    之后,建苑文学社在教学楼408课室召开了第六届新生第一次全体大会,盛况空前。那晚唯独永平没有出席,不知是否故意。后两夜,我三顾永平宿舍,皆未能找到他,据他室友说他在做安利直销,有时彻夜不归。
第三夜,他发了信息给我,说他在饭堂,我回复后马上抵达第一饭堂。在旁的还有编辑部的王雅静。那晚我与永平发生严重的意见分歧,只差吵架而已。我坚决认为,编辑部应该坚持文学主线,否则文学社将失去灵魂。而永平则认为,他可以培养03的编辑部发展其它能力,不一定要以文学为线索,言下之意,他是想把安利的那种培训模式引入建苑,同时,他要求我不要再理会编辑部的事情,他自有一套自己的方法,社长只需过一定时间了解一下各部门的动态就可,不需参与实务。
他极不客气,我也剑拔弩张。若是换成平时私人交往,我想必早已翻脸!但为了顾全建苑,终于按捺住没有吵架。最后,我也决定放手由他自己处理编辑部。于是达成协定,给他25日的时间征稿,30日的时间排版,希望能见到一点成果。彼此不欢而散。
此事使我大大头痛了一个多星期,其后我和国杰、莹莹谈及,希望能够由他们居间调解。
放手之后,永平感到吃力,发觉征文拟稿,打印传单乃至粘贴到各栋宿舍楼下这种亲力亲为的事情并不轻松,而此前一直都是由我在做。而且他忽视了最大的一点:第五期《水木年华》中的大部分稿件(包括校外来稿),都是莹莹和我以私人的交际圈去约稿所得来,这样的稿件,并非简单的一纸征文海报就可以招之即来。
在第五期征稿和排版的时候,我都是把私人所得的稿件立即交付永平,但发生冲突之后,我实行遏制政策,把这部分稿件都存放在自己手中,静观其变。
大概过了半个月,我问及永平的征稿情况,他说只征到一两篇。而我手中已握有十几篇不错的来稿。此时,陈伟桥不断跟我谈及编辑部的压力很大,我说,就是要看看编辑部单独作战的能力究竟有多强。
在此阶段,莹莹带领的记者部给人一种运作得井然有序的感觉;李艳的宣传部也推行“没有管理的管理”,力求和谐的气氛。建苑在校内逐步崛起。
当时每个部门开一次例会,我就要开六次,因为每个部都要跟进,同时还要应付班里和社联的一些事务,更要忍受艰苦屈辱,接受数学和英语的重修,所以我几乎还是没有自己的时间,课内的学习,几乎都是惊鸿一掠。每天深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开电脑,照例和CAT仔qq聊天,因为答应过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每晚都会上qq见面的。虽然偶尔在网上闹别扭,但还是很开心的。
2003年10月20日,宿舍的集群moden烧坏了,整一天上不了网,晚上11点多我抢了电话线,上了qq,中途却接连来了几个手机电话,社联通知21日中午去参加会议,烦死人。
晚上11:35分左右,晓洁打了电话给我,找我下去,声音很是疲惫。我停了一下,在QQ上跟cat仔说有事。下去陪晓洁。
大一那一年晓洁是一个很忧郁的女生,在校学生会的时候我们同在秘书处,后来大家都离开了学生会,我留在了建苑,她则隐退江湖。然而经过一个多月的图书馆生涯之后,终于不甘书本的寂寞,还是被卷回江湖中来了,成为当时广东工业大学(龙洞校区)创业俱乐部的秘书长。
我苦笑道:“怎么还要回来?江湖非久留之地,留,则不免伤痕累累。”晓洁说:“我真的好累,在图书馆我陷入了一种单薄的循环,无法突破”。
那晚明星寥落,我仍忆起国庆那晚在海滩上所仰望的万千星斗。秋风袭人,长夜寂寂,我和晓洁在A5宿舍区外坐着,聊到了凌晨两点半,韵玲她们下来找她了,才回宿舍。
那一年的生活节奏就是那么快法,快得让人来不及记忆和感伤。“20031022 星期三 晴:昨晚十一点多开完会回宿舍,疯狂抄会计作业,抄到凌晨一点多,还只完成了一半,累甚,上床睡觉。中午又狂抄,下午两节课一直笔不停蹄,直到下课才勉强抄完,孰知牛头马面的会计老师只抽查单号,呜呼!……”。这样的生涯,如果不是有日记本的留存,恐怕早已模糊如同隔世。期末考会计学我们班抓了13个不及格,我是67分,算是佛祖保佑。
那时我和CAT仔是两个极端,她在中大珠海校区极度轻闲,而我在广工极度奔忙,彼此构成一种互补,相互慰藉,偶尔也相互伤害。日记本里依稀还有几道CAT仔当时的QQ记录:
2003-10-23  13:58:34 在吗?我下午没课。
2003-10-23  13:59:09 今天阳光好好哦。感觉每个细胞都充满了阳光的味道。在这么灿烂的下午,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听着音乐,打开QQ,一个人自言自语地留信息给朋友。
2003-10-23  14:02:22 你也只不过这几天忙一点没怎么上来,不过我却感觉好久了。
……
这样的友情,现在看了仍让人觉得是一种异样地温柔。但那时虽然气候尚暖,可是广工的夜晚却已经路灯寥落,地上的残叶已经在秋天的萧杀中潜显出冬的意味了。
一个多月过去,永平编辑部的工作未见成效,终于在一天中午,他来宿舍找我,提出要提前退役,我也没有挽留。
现在回过头来看,如果这种局面再重演一次,我依然会作出象当年一样的选择,并且更加坚决。当一个机构刚刚萌芽的时候,必须排除产生反作用力的人,无论他有多优秀。集权化是保证一个社团崛起的基础,而制度化的自由管理,必须在强大之后。
但是,经过这一次对抗,涣散了编辑部的凝聚力,在整整两个学期中几乎溃不成军,人才流失严重。
而外联部在国杰的管理下,姿态活跃,同时跟进了“凯伦眼镜店”和“羊城通”两个赞助,英杰、松长也多方出击。
据最初的意思,是想通过一次“凯伦杯”辩论赛,凝聚其余几大社团,展现建苑现有的实力。这是一种冒险战略,如果建苑文学社能一举击败各大社团,则明显可以更增声势,同时也可以借此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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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7 22:05 | 显示全部楼层
在里面看到熟人~呵呵~

四年前~由于对建苑的往事有所耳闻~觉得加入无甚裨益~顾而不返~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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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4 15:30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是打算将全部的建苑启示录都发上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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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26 11:59 | 显示全部楼层

凭借着良好的交际关系,终于有一夜,励志学社、建苑文学社、学生俱乐部、英语联盟、心理互动协会、未来管理者协会六大社团的社长在第三饭堂进行了会谈,当时建苑由秘书处的邹丽娟和我一同与会。由于第一次谋求合作,所以问题多多,未能谈拢。遂约定第二晚在心协办公室召开第二次会议。翌夜,由国杰与我赴会。但各大社团还是颇多利益冲突,在商榷之后,于节目的分量安排和先后顺序上异议并存,达成一致的是——辩论赛难度太大,需要长时间的准备,因此把此次赛事改为演讲赛。当晚由未管的主席李清杰提议,成立一个“六大社团演讲赛筹备委员会”,由筹委会来全权负责此事。这个提法得到各社团的响应,遂分头着手准备。
    令我记忆犹深的是,那夜英语联盟的副主席胡伟达以一张玲牙利嘴对抗其余五大社团的负责人,其措辞之强硬,脸不改色之沉着的风范,堪称广工中的高手。(后来大四毕业时,胡伟达去了马士基)
     其后,建苑各部召开部门会议,选拔筹委会人选,最终由外联部的石恩一和记者部的罗燕飞出任。之所以完全由03级的新生出阵,是为了使他们早经风雨,早日超拔。恩一在整个过程中耗时不少,认真负责,想必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那一次演讲赛的主持人和节目表演的角色(建苑)都落在了记者部美女胡家维身上,而在那个阶段她正在参加本部英语演讲赛的培训,分团委那边也有她的活动。在当初写这个回忆录,而现在即将离开广工对其进行增补时,我还是要对家维表示感谢。在赛事的整个过程中,她每次接我的手机都是诚恳负责的语气。而她当时所处的环境,足以使任何人都分身乏术的。后来维维还是成功地承担了大赛主持人,表现出色!
    经过20多天的忙碌准备,2003年11月18日19:30,广东工业大学六大社团演讲赛总决赛在龙洞校区教学楼101课室举行,建苑文学社势压群雄。但因评审老师的关系,最重位居第三,甚为可惜。但无论如何,文学社向校内传达出了“建苑——六大社团”这样一种信息。
    在此同时,还要感谢当夜与会助威的所有建苑的兄弟姐妹!特别是麦倩婷、容海燕、黄伟进和雷怡思等,都付出了辛劳的汗水。
    其后,是广东工业大学第十三届女生节,建苑由各部给社内所有女成员送出玫瑰与礼品,表示祝贺。
    那时,“羊城通”赞助的进展也颇乐观。先由美编部的部长黄志恒和苏旭禧设计出不少版面,然后由国杰召集人手在内校道设点展示,征集意见,最重以投票结果确定版面。继而与“羊城通”龙洞分理点签订合同,首批“广工女生节”羊城通卡发行五百张。在第一天就发行了420张,其后又分两次追加了100多张,都被一扫而空,供不应求。至此,建苑又在校内再一次令人刮目相看,发行了除校学生会“女生节首日封”之外的最受欢迎的纪念品。这个项目的成功,外联部起了中流砥柱的作用,各部门也实现了积极协调,从而获得了近2000元的经费运转,令人欣慰。
    2003年11月28日,星期五下午,《思想道德修养》期末考试,乃是闭卷论文,《论现代社会信仰危机的原因及其对策》,余疾书两千余字,提前交卷,扬长出门,往图书馆自修。(后来成绩出来,90分)。
    2003年12月5日,星期五晚上,与王小鑫等社员至本部,出席经管学院“星心学苑”文学社成立仪式。
    2003年12月7日,晴,与03级编辑部在宿舍排版第六期《水木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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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26 12:01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2月9日,晴。中午拿“六大社团演讲赛”的奖状给洪惠,遂一起吃饭。后,回宿舍上qq,孰料收到洪惠的短信,问是否在上qq?一看电脑屏幕,才知她已发了好几条QQ短信过来,只是我未曾知晓。彼时洪惠状态不佳,于广播台去留未决,进退不定。尔时吾已无言可劝之,遂言不如一起去爬后山,许之,遂同行。
登山准备。吃面包,每人准备一瓶牛奶。从宿舍后山登石壁而上,寻路渐行。
爬到第一峰,站在最高点大声呼叫,大快胸臆。继续前行,然不久则迷路,费了好长时间,才走下一陡坡,登上另外一座山,遇见好多坟墓,临而过之。却依然没有找到山路。后来又下一山谷,经过艰难落差,抵达一条小涧,终于找到我第一次登龙洞后山所走的小路。
继续前行,群山连绵,多有坟墓。数次迷路,被困于一片茶林之中,千回百转,皆未能出。最后径赶着夕阳的方向走,以血肉之躯入荆棘丛中,破而得出,遂大呼。

得路而走,翻山越岭,时间渐渐薄暮。残阳如血,跳跃一般滑下山去,足见造化之奇。洪惠欢呼雀跃,于是我们就山而坐,静静观看日落的景色。
夜幕冥冥,惧怕天黑,于是急急前行,途中经过一深深的山谷,谷中藤蔓绿意四溢,象瀑布一样飞泻飘扬,景色奇美。余与洪惠俱言若非近晚,必当下而探之,且待它日。
加快脚步,却没有出山的路。遇见一堵长长的墙,亦是无法进入。那时的天空仿佛刹那间就黑了下去,夜是深蓝色。顿然间山上的石头变得狰狞恐怖,森然欲搏人。于是两人大惧,触手摸去,竟是强韧的钢丝铁网,原来我们已经误入军事禁区。沿着网爬行,手指扣住铁网,疼痛却钻心一般。两人对望,莫不觉得象作贼一样,相顾大笑。
九死一生下了山,远远望见军队的狼狗,乃轻声疾走,心跳惴惴。等到达了大路上,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晚的月亮特别圆,亦特别大,在霓虹与路灯下望去,象一轮金黄的剪纸贴在夜空,大有张爱玲旧式小说的那种味道。
回到学校后,洪惠跟我说,那一次登山,发现自己原来还可以做很多事情,因此不轻言放弃。再后来,洪惠昂扬,率经济管理学院辩论队,获第六届广东工业大学辩论赛冠军。
2003年12月,我逐渐有了退役的念头,只不过各方面都还不是很成熟。那一段时间特别冷,我忙碌于第六期《水木年华》的排版,习惯长时间挂着MP3,一脸寂寞地走在校道上,思索着英雄与隐者的某些逻辑。
2003年12月16日,星期二,晴。中午吃完饭回宿舍,便见一群人已经熙熙攘攘,宿舍里的四部主机都痛苦地躺在地上,我那奔4的cpu、主板和内存都已不翼而飞,尔时我目瞪口呆。迷离而模糊的人影,进进出出,保安、辅导员、副书记、保卫办、刑警……
然后从那个时候起,第六期《水木年华》就瘫痪了好长时间。
2003年12月24日,夜,在教学楼414自修,完成《会计学》第一次复习。读骆宾王的《代李敬业传檄天下文》,千古之下,尤可想见狼烟鸣镝,枕戈汗马,令人击节赞叹!
2004年1月8日,晴。考完本学期最后一科会计学,乃大解放,收拾行李,发现自己买的书又装满了一大旅行袋。读周国平的文章,略有所感。中国知识分子学而致仕,对社会的政治进程总是有一种积极的关注,不幸的是,兼济天下却常常被异化成随波逐流。但是,也幸而存在某些人,固守永恒的真理,远离了人群而独善其身,以一种开阔的智慧视野来审视社会进程,最终以自身独特的精神力量来与世俗社会形成参照。
2004年1月26日,元月初五。与CAT仔、练锋、文珊、陈聪聚会于揭阳东二路金凤帝苑。下午睡醒时寒风凛冽,独自开车过北环城路而行,榕江东流。时值潮落,尽显河底淤泥,岁月如流,遽增感慨。
2004年1月27日,元月初六,原揭阳一中80届6班在揭阳宾馆聚会,流觥飞酒,灯光明灭,然而我却总能在繁华中看见孤寂,因此还是喜欢一个人的孤独。只记得照相的时候CAT仔笑得神经兮兮。
那时我们的感觉几乎息息相通,发生在CAT仔和我身上的事就像发生在对方身上一样,于是发信息的时候常常有一些相同的嗟伤。那时寒假,除了画画也无大事,因此记录了很多CAT仔的信息。
“040203  09:28 我昨晚从十一点起练吉他k英文和C程序到两点多,然后睡到今早九点,真的象猪一样,窗外又在下雨了,已经感到有点春愁的意味了。”
“040204  09:16 可以蒸排骨、鱼。或者把玉米切成一块一块加栗子或白萝卜再加排骨去熬汤。再不去包饺子也可以啊。我们中午就吃饺子。”
那时夜里常常失眠,于是很多往事象剪纸一样来回晃动。很多事情想深了就看透,看透之后是无奈,无奈之后只能是无所谓,否则只能自己伤害自己。
2004年的元宵,2月5日。吃晚饭的时候喝了一点蓝带啤酒,不由有些微熏的酒意,然后坐在客厅里拿着宋代名家词选查欧阳修的词句,胡乱修改了一通,想必老欧看到会气死:“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今年元夜时,月隐微云后。杯酒增豪气,弹剑可相候。”然后骑了车出去,经过西郊的时候,有一大群人围在大榕树下看潮剧,五颜六色的烟花不断划过天空,有如流星赶月。花雨满天,闪亮过后,又如万千羽绒,飘扬下落。
然后我发了短信跟CAT仔说:“西郊这边现在烟火似锦,还有做大戏,你不出来啊?”她说:“那好,不过九点过一点就得回来。我现在在洗面膜。还要穿衣服,你自己计算时间。在新亚门口等我。”
加快车速,可是那一夜的街道水泄不通,我骂道岂有此理,急速绕小路,把喇叭按得直响。
见到CAT仔的时候她仍戴着羊毛白帽,穿浅青色风衣。我把车开进了北环城路,经过揭阳一中,猫仔说:“今年我还没有走过这条路,这次寒假回来之后。”我望着那些宿舍里的灯火,心里晃动着卜早和小强的痂影。老狼那首《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每次都让我感动,隐隐已经可以听到烟花和鞭炮的声音,只是时间已经较晚,烟花明显比早先弱了很多。
终于得见烟花,忽明忽灭的划过夜空,象流星一样短暂而美丽,只是我看不到CAT仔脸上的表情。车速或快或慢,追寻着烟火的踪迹。
风,属于天空,清冷而馨香,吹起人间烟火。灯火阑珊,或许多少年之后,再也没有人记起那两个少年,在那一年元夜飞着摩托车追逐忽明忽灭的烟火的心情。
040207 星期五,寒雨。那夜去榕城图书馆上网,孰料馆门紧闭,遂站在走廊发短信给卜早,谁知道他跟我说明天就坐车去江苏了,我发信息说哇靠!却不由感到一丝失落。
黑夜,雨无声地落着。在这个告别的年代,生命总是象鸟一样不断迁徙,流离失所。
那时我在看《龚自珍选集》,录了他的几首《巳亥杂诗》:“少年剑气更吹箫,剑气箫心一例消。谁分苍凉归棹后,万千哀乐集今朝。”
“陶潜诗喜说荆轲,想见《停云》发浩歌。吟到恩仇心事涌,江湖侠骨恐无多。”
2004年2月13日,晴,坐高速快车回广州,在车上写了那一学期建苑文学社的大体计划。工作可以使人锐利,无懈可击。
2004年的2月,看郭敬明的作品,包括《幻城》、《梦里花落知多少》等等。
沧山泱水四季春秋,可是我都差不多找不到以前生命里的那群人了,那些人的面容都有点儿模糊。
我落日般的忧伤就像惆怅的飞鸟,惆怅的飞鸟飞成我落日般的忧伤。
2004年3月5日,带了外联部的慕端和记者部的佩旋第二次到南方书城拉赞助。在理念上大有收获。
那时我作为一个社团负责人,时间浪费得四分五裂,也开始培养建苑03级的负责人。吴戈、王小鑫、石恩一等都是重点人选。
然而在当时的02级看来,2003级中缺乏一个能统率全局而又令人信服的领军人物,几个候选人的实力都比较平均。后来,在全体社员大会上,由02级先任命了王小鑫为新一任的副社长,正社长一位则虚位待贤。
那个时候我花了相当多的时间跟社员沟通,广泛听取各方面的意见。而记者部的徐周科也从那时加入候选人的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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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26 12:01 | 显示全部楼层
2004年的第一个学期,社联在龙洞校区简易篮球场举行了社团游园活动,建苑文学社开展了成语竟猜、诗词续对和“钓鱼”人名配等活动节目,吸引了颇多观众。那次游园活动的策划和组织基本都交给03级负责,王小鑫尽力颇多,而伟进、慕端、佩旋、雅静、瑞华、广祥、丽娟、丽枝等也都为这次游园留下了光与影。
其后就是支持广州申亚暨广工社团第一届拔河大赛,建苑在这次大赛中凝聚了03级众多社员的力量,在第一天的赛事中一举杀入四强。可惜的就是两天后的复赛中,人手调配中断,无缘三甲。
在这两年的活动当然还有很多,譬如2004年3月14日的华南植物园烧烤,与广东金融学院、广东女子学院、广东轻校联谊等等,只能大写意带过了。
在02~03换届这件事上,我和02级的几位负责人费了很大心血,进行了长期的协商乃至最后抉择,我们自信已经做到了公平公正,力求“人尽其材”,但毕竟一个社团的职位是有限的,所以02级也无法做到事事完美。
2004年6月,建苑实现了全面的换届。大学城校区由王小鑫任社长、黄伟进担任副社长;龙洞校区由石恩一任社长,胡家维和梁广祥担任副社长。
建苑文学社的历史是由全体的社员构成的,所谓的社长,只不过意味着必须承担起更多的责任,从而和所有建苑人一起铸就新的辉煌!
徐周科本来也是人才,只是他出现太慢,或者说出现在不合适的时候,所以在担任副社长后仍由于不合适而退出。
后来到04届的时候,建苑又在东风东本部成立分社,由郭锦任执行社长。
今后各个校区的建苑文学社,是既独立又统一的一个整体,决策互不干扰,但财政和活动上可以相互支持,相互声援,形成互补的优势。不存在谁隶属谁的关系,刊物方面可以联手征稿和出版。
经过一段时期的发展后,把建苑文学社总社确立在比较有优势、发展得较好的校区。
在大一、大二两年所做的工作,使我收获良多,成长很大,其中《企业战略管理》、《市场营销学》、《管理百年》、《基业长青》和《竞争论》等几本书给予我很大的指导作用,使我逐步形成了社团战略文化的一些理论框架,并在实践中不断印证和完善。因此在这里予以特别推荐。
今后社长换届的时候,应该重视从社内培养并选拔人才,而不能在即将换任的时候从外部引进,否则会造成社团的混乱或衰落,这是经验。
在02、03两届,建苑文学杀蝉联广东工业大学“红旗社团”荣誉称号,现在火炬已经传递到05届手中,希望能一路传承下去,并将文学社的理念发扬光大!
虽然有人说可能在02届的强盛背后就已经埋下了种种危机,但我相信没有人把汉武帝、康熙和乾隆这些雄才大略的帝王称为“危机”之君,所谓危机的伏笔或乃至其后的衰落,那都是后来者经不起挑战而所找的借口而已。每一个时代的每一个领域都必需由自己去开创,决没有坐享其成的道理。
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
创业难,守业更难,希望新一批的建苑人能够勇敢地战出来面对挑战,早经风雨,早日卓越。
中国的传统文人,十数年乃至数十年的笔耕墨祭中,窥探诸子、涉足百家,往往形成一种人格沉淀,而这种人格沉淀,又往往带有自发的承传性。
2004年的暑假,我在生长了二十年的小城里开办了少儿书画班,学生是十多个幼儿园和小学的小孩儿,很缺乏基本功,几乎每一次授课都必须手把手地一笔一划教起。但是从这些孩子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童年的背影,还有失落的纯真。当我在教这些学生朗诵“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的诗句时,自己竟莫名其妙地感动,因为重要的不是书画的技巧,而是一种诗化的人生和人格的塑造。
2004年8月18夜,我和BIG目见面,逛东山区,入榕城区,过梅东大桥,然后又回到东山区,在爱迪生吃冰淇淋,喝大可乐,阔别经年的聊天。
2004年的暑假,我喜欢开了车出去乱逛,看从小熟悉的小城夜景。突然感觉尘世也很实在。先进固然繁华,但滞后也是一种生命形态,平凡小民的生活,即使愚昧守旧,但从那油条豆腐青菜的叫卖吵闹声中,也给人一种实在的生命质感,令人心怀咏叹。
2004年的暑假,我失眠发短信的时候,卜早正出其不意地在火车上回来,可是整个暑假我们也就只见了一次面打了一次球,等我又一夜发信息的时候他又神出鬼没地上了火车。
2004年,冰强从珠海搬回广州中山大学本部,我坐地铁去他那通宵,飞六脚帮他踢开坏了的门。
2004年,看着当时02届的石晓洁当上了创俱的主席,刘畅当上了校学生会副主席,我嘴角上扬微笑,因为我已退出江湖。而新生军训的哨声又一度在龙洞响起。
2004年,当我收到卜早的信想象着他披着留了十二个半月的长发一脸傲然地行走在江苏大学时,我仍戴着MP3听着老狼的歌一次次的感动,并且决定大三要过得放荡不羁一些衣冠部整一些和邪气一些,因为那是我喜欢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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