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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梳头时,不经意间发现梳子上粘着一跟头发,看着镜子的中的我不禁一惊,难道我开始准备旅游于地中海?
轻轻地挑起它,玩弄在手指间满他很轻,基本没有重量,它很黑,光泽发亮,质感不错,它本不该就此结束生命的,因为无论从外表还是从质地,它都还是处于生命的旺盛时期,我有些吃惊,也有些难以理解,因为它违背了生命的规律,它不该过早地脱离沃土,飘落在浑尘中。而此时的一丝丝的银白却还稳稳地扎根于其中,而且越扎越深,越扎越多。对此我们都不会彻底的失望,因为那是岁月的见证,这就是超出任何无理取闹的价值所在。但并不是每个人想,也并不是每个人不想,只是一种规律。我们不能强求,该来的总会来的,该走的总有一天不经意中会消失。
我不想,就这么简单!我继续玩弄它,吹口气,在气流中摇摆的它不在飘逸。因为它失去另外生命之源,失去了精神之本,即使它保留着青春的容颜,但已经是外表的躯壳。那颗跃动的心早已随着热情的浇灭而停止跳动,只是静静地躺在尘堆中,让它成为古玩,祈祷于千百年后成就它现在所没有的价值,它只是在等待……
我拉直了它,再细细地打量一番,它的确不该那么早的失去本属于它的年华。看着它的头部,本该是生命的支撑点,而今已不存在昔日的光彩,只是个白点,苍白,丝毫没有生气。拉着它,慢慢地用力拉着,它现在还能承受几斤呢?“千钧一发”很多时候我们会有“千斤一发”的联想。它还能顶得住“千斤”么?古人的寓意,现代人的品意,往往就是“一发千钧”,一种发展的哲学,要懂得其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我渐渐地开始怜惜它,有点想用泪水来浇灌它,毕竟为了对它的一点点纪念,出于真情的纪念。也许有一天我也会随着它而去了,只是时间问题,这是规律,我不可能抗拒。而它出奇地违背了这条规律,难怪上帝也不眷恋它,让它自生自灭,飘落在尘世间。那上帝会眷恋我么?希望如此……
它的生命已经结束,但它现在的命运就掌握在我中。抛弃它虽然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但我却在那一瞬间犹豫了,因为我产生了一种人道。难道我对它还有人道而言?“有的话还是放了它吧,因为现在它就在你手指中被你玩弄着,至少失去这种束缚的它还有些人身自由……”没错,它的命运不该只停留在我的手中,它还有将来,它的将来还是不能让人来演绎的,就让它走吧,就象上帝不再眷恋它一样,你也就做一回上帝吧。
望着它,轻轻地送上一口祝福,飘吧,飘吧,一路走好……
——晨之海韵
2002年4月26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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