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秀发的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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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回事，最近手老是受伤，不是这里破了皮，就是那里青一块。破皮的地方会鼓起红色的血包；青的地方则是或明或暗的淤痕。凝视一双手，满是“萧条”的味道。手指一个劲蜕皮，摸上去糙糙的，指甲上全是白色的裂痕，如水浸的白泥墙泛起的墙花，涂一层护甲油，又似扫帚掠过的地板，满视野的“冰裂纹”。

　　都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的确，在第一张脸生来欠佳时，手成了很好的抚慰剂。这双手，算不上出奇的完美，但一看也是那种足不出绣阁养出来的玲珑剔透。手上的皮肤很细，细到攥紧拳头看不出手背上的纹路。指甲不是太妖娆，反倒给人一种踏实厚重的感觉。不喜欢留长指甲，倒不是因为怕指甲长了藏灰，而是一双手凭空多出来十弯硬硬的薄片，会给人造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错觉。所以一有空坐下来，我就拿着指甲刀“咔咔”的修理多余的组织。由于现在空余时间太多，指甲都往里缩了两公分，秃秃的，肉肉的，待洗衣服或洗头感到手指疼痛时，该翻过手来索问：我的指甲嘞？

　　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她老是喜欢拿着我的手和她的手较比“你看看你的小手多嫩，皮质多细，再看看我的，像松树皮。”说着还得轻轻的掐我两下，借以释放她心中的不平衡。进而又是满脸的知足，“俺女儿这手是拿笔杆的手，将来做不了苦工，出不了力。”她仿佛看见我坐在高大的写字楼里，养尊处优，眼里尽是憧憬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