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镌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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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9 11: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他说过要带她离开这座城市,到一个只属于她们两个人的地方,一起生活。他做到了,给了她一个无比完美的诺言。火车缓缓开动,窗外景致转瞬即逝,他和她挤进熙攘人群,寻觅座椅。
  将包裹放入高架,他们面对面坐下,相互微笑。终于要离开了,他说,清淡的语气里却存有另一番沉重。
  火车飞速前进,穿越漆黑隧道,偶有几盏明黄的灯盏,随后消匿而去。隧道过后是连绵起伏的丘陵地带,外在青翠,望眼欲穿。接着一条明澈的河流,是接近原始纯天然的河流,没有沾染上工业污染与杂质,蓝的似天,对人类而言,类似内心明净。
  目的地,某地。
  城镇,一个不大的地域,往往浸透了民风的淳朴与厚实。找到一个价格低廉装饰古朴的宾馆。房间内永远是以白色为主色调,雪花墙,和白雪被单,还有黄橙橙的衣柜与椅凳。浴室是以玻璃围制而成,宛如透明,实则看不透。
  卸去被风尘沾染的衣衫,她整个身体展露无遗呈现在他眼里,他牵她的手一把将她拥抱在怀里躺在白雪床榻上,以热烈的吻占有她的唇,周围只有破旧的空调发出轰轰声响,还有电视荧屏上反射两人交织在一起的身躯,更有以耳朵再也无法听清楚的水滴声,全被双方对对方爱的需索所掩盖。
  他呼吸略显急促,躺在她的怀里,像个需要母爱的孩子一般。她抚摸他的脸颊,他像是头欲求不满的兽,再度亲近她的唇,从她嘴里不断地汲取,缠绵且浓烈。热烈的爱终有冷却的时候,他拥抱她,然后突然之间松开她,转身抱膝而坐,像是一个犯错了的孩子乞求原谅。
  我根本不应该这样对你,我没有承担起我们生活的能力,他说。
  他终于意识到这一点,她又何尝不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爱情并非万能,将爱情具以现实形式保留下来有多么困难。
  面对眼前男子的憨厚,诚实。她矢志不渝的相信,那一天终会来临。不怕,她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从背后一把抱住他,晶莹的眼泪在他脊背下沿弧线滑落,他感到脊背几分凉意,知道又是她哭了,连忙转过身去为她擦拭。
  清晨以最美好的阳光洒落,她拉开窗帘,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照射在床榻上。懒洋洋的他睁开惺忪睡眼,望见在阳光下披散发丝于身后的她朝他微笑,宛若天仙降临,赐福世人。
  她催促他起来,早餐早已经为他准备,她已经吃过了,抱着那把形影不已的古力色吉他坐在阳台上,挥洒灵动的音乐。
  起来盥洗,坐在床榻上,吃她大早买回来的面包牛奶,听见传来灵妙的歌声,宛若天籁,在他心头涌动。
  内心两种语言激荡,一个挽留,一个放开。毫不掩饰展露在脸庞上的几分沉重,让她看到,问道,早餐不好吃。他低头摇而了摇,有种苦不堪言的感受盘踞心头,最终还是开口,凭借你的音乐才华,你应该有更高的造诣,不应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可以去寻找那天那位音乐公司创始人罗冰,我想他对你十分看好。
  长知的话好像说顺口溜似的,他把话说完,松了一口气。就在望向她眼神的时候,一记耳光快若闪光,连带刺心的痛刮在了脸上。一来我想我看错你了,二来我想我们需要冷静,她说。
  收拾好琐碎的物品,她提了箱子,背好吉他,离开房间。没有等他说挽留的话,独自一个人离开了。他终于明白自己犯下了一个多大的错误,更加明白她是多么爱他,马不停蹄穿好衣服,收拾行囊,追了出去。
  陌生街道,冷清肃穆。她拖拽箱子行走,一会儿又因为用力过度,箱子倒跌在地板上。后方五十米处,长知背好行囊,快步跑上来。
  绘儿,我是为你的将来打算,他说。
  她心里怎么想的长知又怎么会知道呢,没有他,她的将来又在哪里呢。
  很好,谢谢,可是我不太能够理解与同意,她说。
  面对冷冰冰的她他毫无办法,静静地跟在她身边。身边陌生的街道,对于两人恍若没有存在,她的心里只有他,他的心里也只有她。
  沉默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她突然转身,如果我去追梦了,你又要怎么办,她说。
  他怔了片刻,然后回想到父亲让他继续读书的事情,我要去学校,学一门技术,至少以后可以养家糊口,和你过上好日子,他说。
  这是你的承诺吗,她说。
  他点点头,承认。
  火车来来往往,唯一改变的是上车的人,或多或少,或男或女。天南地北一车厢,五湖四海尽趣言。长知与卢绘儿坐上往返的列车,列车开动了,两人却没有分毫感觉,可一种若即若离的幸福毫光渐渐散了,没有声音,没有语言,没有刻下半分痕迹,停靠的剩余的只有悲伤。
  嘈杂的议论之声或能为两人空乏的心灵增添几分趣味,然而脸庞上,却不能将这份趣味解释几分。时间在窗外的景致和黑漆漆的隧道中悄然而逝,宛若两人生命中无声的插曲,他时不时望向她冰冷的脸颊,随后又将目光转移开去。
  她手里握有一本吉他谱曲,心情沉重之中赋予她更多耐心。既然你让我走,那么我就走,心里默默念叨这几句话,似乎成了一个赌气的女孩。
  一方熟悉的天空,几分清澈。
  我们在这里分道扬镳,她说。
  我想送你,他说。
  不必了,她说。然后钻入一架出租车内,留下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长知,望着离去的出租车的背影,心绪万千,与何人说。
  手机中不断传回那句话,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他将手机塞回裤兜,背着行囊,转身离去。四周剩余喧闹的人群,时间此刻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刻他,却无可奈何,眼泪犹如脱缰野马奔涌不休,没有去擦拭,她不再身边,就这样好了,他心里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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