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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忘了?”儿子指指自己的脚丫子,问我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他。“我们的约定呀!”儿子提醒我,我还是有些茫然。“洗脚呀!”儿子见我还没想到,只好自己讲出来。
哦。我恍然,不觉一笑。其实这事没忘,昨晚我提前就把洗脚水烧好,等他习武回来,我们有约定,两天洗一次脚。只是待他回家,只顾着叮嘱他吃饭,叫他早些睡觉,担心他看电视久了,第二天一早起不了床,洗脚的事就抛诸脑后了,待想起,儿子已睡着了,我去看了眼他的脚底,还算干净,也就不必再喊他起床。
只是没想到儿子今天自己倒记起这事,还提醒我知晓,想必是他自己意识到需要去遵守,应该洗脚,而不必我再要求与命令。
那一刻我正在上网,便告诉他说,那你就自己把开关打开烧水,用盆子打些凉水来,不用爸爸再为你操心了吧。儿子答应一声,真的乖乖地照着我说的去做。看到他有时候这么听话与懂事,心里真是安慰与欣然。如果说我曾经为此付出太多,没少和他拌嘴与斗法,现今的局面,也足以让我深感幸福。
明天周末,儿子参加的武术班据说要去清凉山夏令营,但是儿子表现得并不积极,像是不大乐意。“爸,咱们叫上户县那个孩子,一块去金龙峡。”儿子说这话像是兴致很高。
我一笑,没想到儿子记得这个约定甚至比我还热心。那天和莉说好的,她带着自己的儿子,还有雪瑞,我们周末一块出去玩。原本约在上周末,可惜莉头天忙了一天,根本没力气去,况且预报里有雨,我担心安全。那天单位没正常休息,我就没请假。没想到儿子却一直记挂着这事,在我面前提了好几次,和师兄弟们一块去夏令营像是玩得并不开心。
可我却不想给他肯定的答复,一则是自己心里也没底,莉是不是会赴约,这个很难讲,对她我现时很少有奢望了,一个人这样唱独角戏总有累和无趣的时候。何况这事若是以后被妻知晓,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乱子,即便我可以提醒儿子千万别讲出去,也难保无意间不会说漏嘴,这样的隐瞒不一定能凑效。
所以我心里其实是有顾虑的,而在儿子面前,我也不想表露的那么激动与热心。如果我真有和莉出游的打算与需要,也期望仅仅是我们两个人单独的旅行。而这个约定,想必莉不会应诺,就像她当年嫁不了我,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总有现实的因素在阻止我们靠近。
我们其实是没有约定的。就像我们的爱情,一直只在我个人的文字里美丽与绽放,让我的心多少年之后,也无法遗忘那种挚诚与激昂。而你的心,我从来都不曾实实在在地走进与伫留,聆听到你每一次细微的心跳与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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