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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残忍,有人会想到古代五马分尸什么来着。
说到痛苦,有人可能说十指痛归心之类的。
而我却觉得八刀才让人痛不欲生。
如果皮外伤小则一两三天能复原。大则三四个月总能痊愈。
但若是内伤,则因人而异。有的人一天就好,而有些人则要一年,两年,甚至……一辈子。
何谓八刀。“八”上“刀”下即“分”
晚上八点五十五分,(我的表快了十分钟)刺耳的下课铃再次回荡整个校园,回荡在我的心中,犹如死囚听到令牌敲响地板般的刺耳。而这令牌已经第十二次落地了。
“真的分了吗?”
宿舍门前楼梯口,喃喃自语,
就是我。
两瓶喜力,一包骆驼在过去的十二天里,不知不觉成了我唯一的寄托,与其说是寄托,不如说是失去寄托的标志好了。
宿舍里上上下下的男男女女异样的眼神到同情的目光,再到冷眼旁观,一切都变得习以为常。而只有我才觉得这十二天前的分手刚刚发生。
还要打电话吗?
我踩死了烟头,用那染有烟酒味的手指抓了抓蓬松的头发,半醉的脑袋已经麻木了,半醒的双脚也抬不起来。
这十二天里的这个时候,我总是习惯性地打一个长途电话。
“喂,请问她在吗?”
“对不起,她刚出去了!”
……
“你好,她回来了吗?”
“她可能要很晚……”
……
“你好,请问……”
“她不在……”
……
月圆月缺,我总在寻找一个早已清楚的答案,一直到了第十二个晚上。
“还要打电话吗……”
我再次点燃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烟从唇边到膝盖来回滑翔,在黑暗中划出美丽的弧线。所有作业、补考、重修跟随着弧线在凄美夜色中划过——消失
还是打吧。我拿起手中的手机,连按两下“YES”。沉闷的电流声让人仿佛等了半个世纪。
“喂”
话筒里传来一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心里突然迸出希望的火光——是她。我灵机一动,跟她开个玩笑好吗?
“你好……呃……请问她在吗?”
我的心跳蹦蹦蹦地差点跳了出来。脑海里闪过她调皮的笑脸。没听错,他确确实实回来了。
这时,对方却突然屏住呼吸,她似乎认出了我的声音,死一般的寂静凝固了0.67秒。温柔的嗓音变成了审判官的口吻:
“她不在……”
游戏都一早玩完 赢便庆祝 输了气便断
来吧你想杀便杀 不必心软 指望你心酸
活了这一千天 已完成宏愿 尽管苦短
情话若果一早已说完
童话亦逼不得已讲果便算
无情的电流声夹杂着杨千桦的“一千零一个”想彻耳边。
宁愿这“八刀”着实落到了身上,无奈……却刺进了心里
……
(谨以此文祝福坐上广州--武汉火车的朋友--牛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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