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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三十分的阳光,虽处在夏日却没有丝毫暖意。我咪着眼睛端详了好一会太阳。身后来自不同地方的人们正快速的向不同的方向离去。“这就是我的梦想之城了。”拉了拉背包的带子,我踏步前行。
挤在来来往往的人潮当中,我不置可否地猜他们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哪个人昨天熬夜了,哪个人最近在走好运。这是我一辈子都不会玩腻的两种游戏之一,永远的新鲜。另一种是我喜欢穿行在无数张互不相识的面孔当中,喜欢那种错过了就不会再来的相遇,喜欢把自己隐藏在陌生里。这个城市小小的满足了我。
酒吧中的舞台上,黑衣黑裤的女子在清声地唱着:喜欢的人不出现,出现的人不喜欢……齐腰的长发遮掩了半面红颜。我不知道那个落寞的身影是不是就是我另一面的写照。没有音乐,可以清楚地听清楚词,每一句都如针,一下一下扎进身体,肆意地除碰心脏。天已渐渐灰暗了下来,熟悉的城市,陌生的人群,还有的是一样的漆黑。
夜半,胃痛。一个人,坐在床头,为心跳计数,但还是不能缓解刺心的疼痛。摸索着点燃了一支烟,淡淡的微香飘了一室。幽幽地烟雾弥漫过我的肌肤,竟有那么一点点凉。手机就在触手可及处,可拿来又能做什么呢?两百余个号码,能一起喝酒,却不能一同捱夜。寂寞的时候就只有自己寂寞着去吧。把身体蜷起来,压住胃口,感觉好了很多,竟也慢慢睡去。早晨也是这样的醒来。突然就想到一种生命,刺猬。也许这就是本来的我,我想说的是我却是个没有刺的刺猬。
好多QQ里的好友被移动到陌生人,理由如下,根本就不记得是谁,或者已经太清楚他/她是谁。交际里的两个极端,都让我有逃的冲动。找一个人陪着是件容易的事,找一个人来懂你则向来奢侈。一个人或许孤独,但也不存在争吵。对朋友说:我失恋了。没有人相信是真的,因为他们还隐隐地听到我的笑声,看见我的笑意。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心,流血的地方也似乎并不是那么憎目。终于以事实证明了自己的空心,一切都不留痕。空气无痕,水亦无痕,我一遍一遍地发问:我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答曰:小丑!
刘若英在看不见的地方唱着。我想我会一直孤单,就一辈子这么孤单……我的心一遍一遍附和着,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结局的来临。一个人过一辈子,到底可不可以?
寂寞的时候谈一场不怀希望的爱情,任性起来也可以躲起来一个人流浪。不必磨合,不必迁就;也就不必苦恼,不必争吵。安安静静地,守着自己的灵魂。
水本无痕,再经过无数次“杀水”之后,水也会变成空气,化为空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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