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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湖(诗剧神话)
场景一:莽莽云天下面,一只滴血受伤的天鹅仍奋力起舞,舞!舞!舞!她的双翼被猎人的箭刺伤,她旁边的天鹅湖仿佛不安。
女儿一[名娥,我和大地的私生女,终究病愈,手戴稻草编成的镯,黑发由棘草圈着,她面带愁容,如圣经白色的扉页],唱:
“天鹅湖呵!被野草埋葬的天鹅湖和他们的孩子
(他们遗失的卵终究会因被埋葬而成为他人的孩子)
只有离家出走的农夫之子为你们埋脸哭泣过
天鹅你无力的舞步就像死去的新娘
但愿做我的姐妹 我们共享痛楚”
(我的女儿早以开始谋算抢夺她的染血的翅膀,梦想成仙并想活以永恒。)
场景二:天鹅依旧舞!舞!舞!天鹅湖仿佛不安,它倒映出荒凉,倒映出远处猎人扬起的尘土,倒映出我的女儿一的稻草还有棘草。
女儿二[名姗,我和苍天的私生女,有白翼一副,每天用初曙点妆,用云上的初露止渴,裙上绣着五芒星],唱:
“天鹅湖呵!替她洗去血迹还她以雪白
荒草呵!替她隐藏 躲过那人间的莽夫
我用我的长羽来保证她的圣洁和无辜”
(我的女儿从云上下来,一根翼羽随之脱落并飘荡在天鹅湖)
场景三:女儿娥见到她的姐姐,女儿姗见到她的妹妹,两人围着天鹅,欲搏。猎人提弓赶来,瞄准她们之间受伤的天鹅想再射一箭。女儿姗见状俯身保护天鹅,罪恶之箭刺穿她的心脏。女儿娥趁机折去受伤天鹅的双翼插在自己背上,欲飞,却化为一只天鹅。猎人补射一箭,女儿娥死。女儿姗挣扎从背后折下自己的翅膀,给原来那只跳舞的天鹅插上,女儿姗死。
场景四:围观的孩子们为她做起游戏,戴着王冠
整齐得叫人想起去年在大雨下孤独而快乐的追逐
月光初现,天鹅湖的水面开始打盹,
水草把梦浸在湖水的睡眠里。
孩子依旧追逐,像去年在阳光下的葬礼
得了翅膀的天鹅伤口愈合,她飞离天鹅湖从此不再跳舞
后记:我为失去的两个女儿一辈子裸足,徒步向他们出生的终点。
注:想到要写这篇诗剧是在前天晚上,那时候是刚刚听完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很出名的曲子。然而我想到了什么?不是天鹅优雅的舞姿,或是湖上天鹅自由的嬉戏,全然涌进脑海的竟是一段诗歌(既原篇的那段“ 月光初现,天鹅湖的水面开始打盹,水草把梦浸在湖水的睡眠里。”),这段刚进去脑子的诗句固然是优美(也很符合原曲的意境),可是我却想到,要以此往上溯源,想象出一个悲惨的神话来,于是就想到了这个所谓的“神话”。西區啊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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