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这天气
广州的春天显然具有普遍意义上夏天的潜志,而这种潜志体现在我的身边就是把我的被子变成蒸笼。我是硬生生被热醒的,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随手摸了一把大腿,汗毛湿漉漉的,无力的卷曲着,像刚刚洗过澡一样。脱下睡衣,跟着就用它擦了擦全身那些粘乎乎的汗液,感觉舒服了许多。爬下床,把睡衣一丢,换上衣服。看看时间,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依照往常的习惯应该不会迟到。
天空阴沉沉的,又飘着些雾。五百米外已经变得模糊。将要锁上门的当儿,我又转了回来,应该带上一把伞,因为这状况说明空气湿度极大,很有下雨的可能,而带上一把伞有助于开展英雄救美这一伟大事业的进行。接着,我以最快的速度冲下九楼。虽然从理论上来说,我应该做自由落体运动,那样子的速度会更快些。
来到楼下,校道上已经汇集了许多人,都是去上课的。芒果树散发出来的奇异香味浸润在空气中,我不由得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年才开这么一次花,能够闻的机会不多啊。不过相对来说,我更加喜欢闻前面那个女孩身上发出的香味。只可惜我跟她不是在同一个班上课,否则我就可以坐在她身旁毫无顾忌的享受了。
教室说远其实也不太远,像我这样的速度,八分钟就够了。离上课还有几分钟,课室里面却有一半以上的位置被人坐了或者说是被占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学期大家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认真起来,不但都不迟到,反而会提前十几分钟跑到教室占座,这在以前是闻所未闻的。
我在课室的中后部找到一个座位坐下,虽然其实我很想过去那两个女生座位之间的那个空位坐下,因为那一块风水宝地没人坐的确是太浪费了,但想了想,为了避免被人打,我不得不取消了这个念头。
上课铃响了,云层此时也响应号召翻滚了起来,雾好像大了些,整个空间变暗了许多。虽然教室里面的光管已经全部打开,却更能让人体会到那种光明与黑暗之间的巨大反差。一阵风吹来,窗帘便飞舞着扑向坐在窗户旁边的同学,然后窗户因为急剧关上而发出响亮的撞击声,然后同学们便不失时机的喧闹了起来。整个教室顿时变成了一个菜市场,我只看到老师在张嘴,却一点也听不到她在讲什么。这时我不由得想起了我以前高中时候的一个班主任,当他看到晚自习时我们表现得很有菜小贩的感觉,便大声问道:“这里的青菜多少钱一斤啊?”全班人明白过来之后便住口了。此时这个老师却显然不懂这种幽默。
不过还是有热心的同学帮她发出“嘘嘘”的声音,那使我产生一种要让一个婴儿尿尿的感觉,随着越来越多的同学参与到“嘘嘘”中去,菜市场终于平静了下来。老师得以继续讲课,离得太远,我却只看到黑板上的一片模糊,就好象我现在看一千米外的房屋一样。风越刮越大,雾被吹散了些,整个空间却显得更加暗了,雨滴却仍不舍得落下来。这使得我产生了一种无由的企盼,那是因为过分无聊而滋生出来的情绪:雨啊,你快点下吧!
这时想起来了那首诗:
……
小草说,下吧下吧,我要长大
花儿说,下吧下吧,我要开花
……
而我要干什么呢?
上课的时间让我感觉到特别的难熬,而雨的迟迟不落下则让我变得莫名其妙的烦恼。看看周围的同学,不少人正在认真的听课,也有不少的人在干着其他的与上课无关的事情。也许我该看一下书,避免因为过度无聊而产生突然冲出教室的念头。不知道老爸老妈知道我因为实在是不好干其它的事情从而只能用看书来打发时间之后会是怎样一种想法?
看看书,发现原来书上讲的东西也不难,虽然前两节课我也没听什么,但还是一看就明白了。只是那逻辑图让我觉得头大,差不多上百根的线路能够让我马上昏睡过去。老师却还在上面绕有兴致的讲着。“明白原理就行了”,我只能这个样子安慰自己。
也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下课铃响了。早就准备好的同学争先恐后的向门口冲去,这时,雨终于“噼哩拍啦”的下了起来。
2004-3-19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