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山东农民打造现代庄园 花千万为家乡建免费别墅

小鲈鱼

49岁的梁希森被《新财富》评为2004年第376名富豪，资产数以亿计算。这个土生土长的山东农民只有小学一年级学历，据称识字不到200个；但是他在北京赚到巨额财富之后，斥资3000多万
在家乡乐陵市梁锥村建设了一个新村，让村民都搬进了别墅新家，而将村民们原来的房子拆掉，在宅基地上建设了乌托邦式的现代庄园——种植、养牛、深加工，目前，第二个新村已经动工修建。10月初，本报记者来到梁锥新村，在他现代化的养牛场里，梁希森接受了我的专访。

　　离开乐陵市区十数公里，车窗外显示出了典型的鲁北农村风貌，普通砖瓦房散落在路两边，零星夹杂着黄土墙。一个并不富庶的地区。车子驶离省道，拐了几拐，忽然驶入一条略显狭窄但笔直的乡间油漆路，这条十公里的路一直通到梁锥村。

　　掠过两个略显破败的自然村，一圈很高的围墙出现在我的面前，威武的狮子把门，“梁锥希森新村”六个烫金大字赫然在目。

　　车子驶入新村大门，一排排欧式联排别墅出现在眼前，绿树，红花，每幢别墅前后还各有一个小院落，堆放着许多秸秆，玉米棒。到别墅里走走，很多妇女坐在房里掰玉米，稍嫌凌乱的布置，木地板上的尘土和脚印多少显示出了一些不和谐。这个村子里的415位村民、96户人家正是这些别墅的主人。

　　别墅村里的牛企业

　　五年以前，我用我个人带动我们这个村，现在我是想用我这个村带动我这个镇，这个镇带动整个县

　　旁白：在梁锥村，梁希森建起了现代化的养牛场，屠宰场，由农民来负责养牛，他负责投资、深加工，找销路，他的计划是养10万头牛，现在养牛场已经有6000头牛。

　　记：你为什么想到去养牛呢？

　　梁：这个老百姓，飞机大炮他造不了，高科技他也干不了，其他事他都干不了，但是这个养牛，他还能养得了，而且能够干好。

　　记：好多人呢，都觉得你是在造一个乌托邦。你觉得自己会成功么？

　　梁：我不是脑袋瓜子一热，就干这个育肥区，屠宰场，这是经过我们考察的，怎么叫老百姓能够富起来，咱就怎么干。这一个育肥区，我是想用我这个村带动我这个镇，用三年。五年以前，我用我个人带动我们这个村，现在我是想用我这个村带动我这个镇，这个镇带动整个县。

　　记：建这个新村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么？

　　梁：梁锥以前一家一户宅基地，加上院子，占地398亩，现在给盖了楼房了，没有院子了，只占98亩，剩下的，我给盖了农场了。

　　记：这个土地你就白拿了？

　　梁：我不图这个地。我不想当地主。农村的这个地，也不值钱，又不是天安门前边，寸土寸金。

　　记：很显然，这个地你没花钱。

　　梁：我没花钱，老百姓也都人人有股份。他是按照这个地的大小入股。

　　记：可不可以这么说，你想发展养牛业，才给他们盖这个房子。

　　梁：对，不错。

　　记：如果你把企业建在外地，要花多少钱？

　　梁：花不了什么钱，现在的开发区，搞招商引资，一般都是送地。我到什么地方去建这个场，人家肯定都把地送给我。一分钱都不要花。

　　记：你在外面投入的话，会比在你这个村投入少？

　　梁：少。少的还不是一点半点。能少20％吧。

　　记：你是企业家，你的目标就是追求利润。

　　梁：对，我必须追求利润，没有利润我后面的事情实现不了。我得先把我个人吃饱了，再让村里吃饱了。我自己吃不饱，怎么能管别人？

　　记：你既然追求利润，投入这3000多万划算么？

　　梁：人的概念不一样，我的家乡概念特别强，养我的这块土地，我第一个要想到他们。人没钱不行，钱多了也没用。不管多么大的老板，早晚也是一死，一分钱他也带不走。我是这么想的，提前用这个钱为社会活着的人做贡献，比你死了什么带不走要强得多。

　　我本来就是农民，我想叫这个农民富，怎么能富？干什么能富？按我说，这个农业满地都是钱，可这个老百姓不知道怎么找钱。我给他们盖了房子了，可以，可是他们住着这么好的房子干什么呢？我让他们到我的企业来干活的话，他们干得了吗？我们要技术工人，他们干不了。我想来想去想到了养牛，这是最好的办法。

　　记：不过你现在也够划算，白拿了几百亩地，还有了廉价的劳动力给你养牛。

　　梁：我这个人，跟别人不一样。我对钱、对老百姓的事(的态度)，一般的人想不通。我从小就特殊，从小不稀罕东西，我们这个家庭，全叫我大傻蛋，现在还这么叫，“傻瓜回来了”，就这么叫我。

　　记：那你建这个养牛场，谁赚的钱更多一些？老百姓还是你？

　　梁：当然还是我。我个人承认，实际我领他们干，我企业有好处，老百姓也有实惠，双赢。只要这儿的老百姓都干了企业了，我算大股东，他们算小股东，他们好我的经济好，我说的话是真事。这个事最后我挣的钱再多，下个村我还又投进去了，它再挣钱我再投下个村。

　　记：就没有资金上的问题？

　　梁：这个问题不大。我有钱了就多干，没钱就少干。

　　记：现在这个养牛开始赚钱了吗？

　　梁：现在老百姓都挣钱了，我还没有开始赢利。这个养牛，这个深加工，根据我预算，我一年最低也得赚3000万。去年为了老百姓建新村，花了3000多万，可是其他我们还是有不少收益。

　　记：如果你的企业赚不到钱呢？

　　梁：我觉得没风险。现在已经有客户为了要我们的牛肉，都排队等两个多星期了。中国十多亿人口，中国缺牛肉，我一点风险都没有。我给老百姓一个固定价格，无论怎样我不会亏着他们。我还给老百姓入了保险，牛死了他们有赔偿。我最终的设想是养到十万头牛。（待续）

小鲈鱼

　　把农民变成工人

　　想让他们过上小康生活，就是城里人的生活。要想让他们过好日子，只能不靠地赚钱，那就不能再当农民，只能当工人

　　旁白：梁希森的想法是，他花几千万为农民盖别墅，然后再建工厂把农民变成工人，最后再通过工厂的利润回收建别墅的投资。梁希森说，这就是他改造乐陵黄夹镇109个村子的产业模式，每改造一个村子，就建一座工厂。他要用15年的时间，来实现他的理想。

　　记：你给村里盖了这么好的房子，给村里的老百姓盖房子的想法，你想了多久？

　　梁：十多年。

　　记：那时候你有多少钱？

　　梁：几十万。那时候我说，等我有钱了，给你们都盖上房子，他们都不相信。

　　记：你最终极的目标是想要你们这里的农民过上什么样的生活呢？

　　梁：小康生活。

　　记：你理想中的小康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呢？

　　梁：我希望农民和城里人一样，和城市人一样。就是北京啊，上海啊，大城市里职工过的生活。

　　记：具体是哪些地方和城市人一样？

　　梁：主要是经济上的收入，这个是关键的，跟他们一样。其他包括素质、人的概念、工作方式、生活方式都像城里人一样了。

　　记：你觉得你能把他们变成这样吗？

　　梁：能。

　　记：也许农民自己心目当中他更愿意过原来的生活？

　　梁：我不是说逼着人家要他改，我是要他自然地改变。

　　记：他们刚刚搬进来的时候，习惯么？

　　梁：年纪大的还不行。55岁以上的，还是老的观念。我也跟我们村里那些老头们聊天，我问他们，你们住上这个房子好不好？他们说，干净是比以前干净，方便就不如以前方便；以前可以随便撒尿，现在不行了，用起来别扭。我们刚刚搬进新房子的时候，我发现早上人都跑村头的公共厕所去了，我说，你们家里有卫生间不用，跑这里来是干什么的？他们说坐马桶上难受，拉不出屎来。现在好多了，爱上公共厕所的，就剩一些老头了。这些55岁以下的，都能上班，改变得特快。

　　记：你觉得他们有了哪些变化呢？

　　梁：你看我这个村的老百姓，现在已经和其他村里的老百姓不一样了。环境，能造就人的素质。一个是卫生条件，过去整个村里也没有一个烟灰缸啊，前两天我去村里转转，都有了；以前谁知道进门换拖鞋啊，现在邻居串个门，进门先问，拖鞋哪？知道要拖鞋穿了，都自觉了。还有一个是挣钱的概念，脑子超前了，不是老观念了。现在我村里的老百姓不懒了，明白一个理，就是，“我干就能挣钱，不干不挣钱”。

　　记：你觉得是你改变了他们的大脑。

　　梁：住房条件是我给他们改善的，今后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条件，是我们引导他们，逐步地提高。环境造就人，这是不错的。

　　记：花这三千多万给农民盖房子，你觉得值么？

　　梁：值，这个值。

　　记：他们感激你吗？

　　梁：我不在乎他们感激不感激我。感激我，我当然高兴，但是他们不感激我，我也照常这么做。我也没有问过他们的看法。人走得正站得直，就可以了，要他们感激我干什么？他们感激我，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也不用他们养着我。(笑)后悔、遗憾更没有。

　　记：可我知道他们并不理解你的做法。

　　梁：我做的是绝对正确，但是老百姓的眼光看得特别近，今年吃饱了不管明年，计划不那么周全，他的眼光看不了那么远，老百姓就是老百姓。

　　记：当时为什么没有想过用别的方式资助他们，比如补偿给他们一些现金，而不是花费这么多给他们盖房子？

　　梁：怎么能给他们现金呢，他们不是我的老人。农村问题，要想整体规划，只有我的这个办法，没有别的办法。

　　记：为什么？

　　梁：整体规划、改造要花钱，这个钱谁来出？村里企业不行，又没钱。要让老百姓出钱，他们更没钱。

　　记：你觉得整体规划对农民很重要？

　　梁：当然重要。举个例子，以前我们村农民占的300多亩地，现在只有99亩，这个地就省下来了，我们用这个地办了养牛场了，要是不办，这个剩下来的地就是种地也能多种好多啊！现在我们村，可以说，比四周的村子超前100年，过100年这个房子在农村也不落后。

　　记：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住上一样的房子呢？

　　梁：城里的新村都能建设得一样，为什么农民不行呢？我这么做，起码农民都有班上了，过上城里人的生活了，我就是想把老百姓变成工人，关键是，他们自己要觉得自己不是农民。

　　记：你想把农民变成工人，为什么？

　　梁：我觉得这么多年，我的体会是农民和城里的工人差距太大。以前农民上城里去，人家都瞧不起，农民种粮食也不挣钱，要想让他们过好日子，只能不靠地赚钱，那就不能再当农民，只能当工人。要让我一下子把周围的村子都改造起来，我的企业没有那么大的实力。我只能先做我这个村，明年再做四周的村，一步步做起来。

　　记：你把村里的农民都变成了你的工人，你觉得聘他们干好，还是去外面聘人好呢？

　　梁：要说真话，那肯定是外面的人好干。

　　记：为什么？

　　梁：真正出来打工的，那个意识首先就有了，那就是，我出来就是受累挣钱的，我们村里的就有个依赖性，我得给他们上课，给他们解释透了，他才肯好好干活。

　　记：你给他们讲什么？

　　梁：我说，你要想挣钱，就得干活，谁干的多，干的好，挣的也多。现在他们慢慢也理解了。

　　记：那你为什么还要费这个周折让自己村里的人干呢？

　　梁：我们这个牛企业，建在我村里是一样，建到其他村里也一样，我不是这个地方养大的么，我有个感情。这个村里我熟悉，一切工作都好做，我就从我这个村开始。现在我村里的人在我养牛场上班，一个月平均工资七八百，比城里的都强。没人敢看不起我村里的老百姓了。

　　记：你觉得他们的意识都上去了吗？

　　梁：慢慢来，都改了不少了。中国人的概念都是传统的，有了1000块就想挣2000，反正现在就是这样，不干就没钱。

　　记：你用多劳多得的机制来激励他们？

　　梁：对。

　　记：不搞一视同仁、平均工资？

　　梁：那不可能。我搞一视同仁，他们就都不干了，吃闲饭了。我是农民出身，我对农民特别有办法发动他们。这个策略就是要他们挣钱，如果他们看不到钱，他们怎么都不干。先让他们看到甜头才行。（待续）

小鲈鱼

在邻村的挫折

　　一个不同意我也不做。我要留着这个村当落后典型

　　旁白：梁锥新村建好了，养牛场也逐渐步入正轨，梁希森又把他的新村计划推广到了邻村，他想免费建起新村让村民居住，用他们的土地做养牛场的计划却遭到了挫折。在对方部分村民的抵制下，他只得把已经开工的工程停下。

　　记：你的邻村，你要给他们盖房子，他们却拒绝了。

　　梁：有一个不同意，我就不盖。

　　记：你不觉得你有一棍子打死的嫌疑么？

　　梁：我出钱了，你再不乐意，那就不行。

　　记：任何事情不可能要求对方百分之百都能理解啊。

　　梁：必须百分之百。有人不愿意，我就不干。我再找其他都愿意的村。

　　记：个别不同意的，你可以不给他盖啊。

　　梁：这是我自己的钱拿出来做事情，一个不同意我也不做。再说，他不同意，我怎么办呢？我的楼房盖在哪里？养牛场盖在哪里？我们这个整体规划，一户也不能单独撇下啊！

　　记：他们的理由是什么？

　　梁：落后吧。他们不愿意住楼房，觉得老的房子很好。

　　记：为了这几户个别不同意的，你把开工的宅基地都推平了。你觉得心痛吗？

　　梁：我当然心痛，可是我没有办法，但是我也不伤心，你不同意我就拆掉，愿意让我改造的村子还多着呢。(房子)我是盖不过来的。你这样不盖也好，我可以留着这个村当样板村，落后典型。我把它周围其他的村都盖好了，就剩你这个村了，让参观的人来看看，落后的农村就是这样的。你以后再求我，我也不会给你盖。十年以后再说吧。

　　记：你不觉得人应该宽容一点么？

　　梁：这不是宽容不宽容的问题。这是我花钱花得高兴的问题。

　　记：你有没有想过去改变你们这个地方的教育，比如说，让孩子可以免费上学，如果孩子们都受到了好的教育，可能20年后，这个地方也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梁：改造这个地方的教育跟改变一个村子不是一个概念。我想彻底改造这个地方的话，我必须给这个村建一个企业，让大伙都干，都挣到钱。农民有钱是第一位的。有了钱，他们才会让孩子去读书。一个村子很穷，你给他们盖了免费的学校，也不行，他们的家长还会觉得念书没用，别念了，下地干活去！

　　记：你的意思是，读书只能改变孩子的观念，他们的父母还是很难改变。

　　梁：对，只有钱才能让他们改变。光改变一个教育，老百姓自己也没有很大受益。

　　记：光靠改变他们的下一代改变农村还不行。

　　梁：不行，太慢，也没有直接效果。

　　要让村里人过上好日子

　　我要饭这事给了我一个启发，那就是大家全富了才好。你不明白我的想法，因为你没有这么多钱。钱多了对我的好处就是可以为别人干点事了

　　旁白：梁希森是个带有一些传奇色彩的人物，他早年家境贫寒，还曾经要过三年饭，据说现在的梁希森也只认得200多个字(但识字不多的梁希森请了清华大学的留德博士胡柏耿做希森集团执行总裁)。梁希森对我说，他为农民做事的梦想源于他幼年的经历。

　　记：你对农民的感情很深。

　　梁：他们，很可爱，还可恨。可恨的呢，我恨他们太笨，别人都能挣钱，为什么他们挣不来？这是可恨；可爱呢，老百姓又特别实在，脑子转得慢，观念不行，没见过世面；春天的时候我干脆出钱，带上我们全镇的各个村里的村支书，到人家江苏富裕地区，华西村什么的都转了一圈，回来之后，他们的观念就不一样了。一看人家发达地区，都傻眼了，人家怎么都这样了？我们还在农村里什么都不知道呢！回来之后，他们就说一句话，自己太笨了！

　　记：那你对华西村的吴仁宝怎么看呢？你觉得你跟他一样吗？

　　梁：不一样，他是发展集体企业，人家是村干部，我是民营企业，让大伙来一起干，我也不是干部，我也不是党员。但是有一条，人家华西村的老百姓过的那个好日子，我要叫俺村里的老百姓也过上。

　　记：你不识字，你觉得是你企业发展的障碍么？

　　梁：我这样的人，能打天下，但是不能坐天下。这个我很清楚。企业到了我们这个阶段，再想发展没文化不行了。各项资料，财务报表，我都看不懂，没有企业文化不行，没有规章制度不行，(这些)我办不到。

　　记：所以你聘请了一个留德的清华博士当你企业的执行总裁。你觉得你和你的博士总裁的不同之处在哪里？

　　梁：我用的都是老的笨法子，他就是比较科学，会拿科学的数据来跟我说话。

　　记：小时候要饭你要了多久？

　　梁：3年。那是六几年，地里不产粮食，全是水，我的弟弟3岁半的时候都饿死了。他死的时候我记得老清楚，看肚子都可以看到肠子，当时确实无法生活，下决心我去要饭去。要饭实在太难了，太难了。我之所以干这个企业，真正为老百姓做事，与我要饭有关。

　　记：为什么？

　　梁：真正去要饭的体会是，好人还是多。所以我现在，看到真正没饭吃的老百姓，我还是特别感动，我要帮他。要是当时我遇到的坏人多，我不会这样做，有钱我都留着个人用。要饭的味道，相当难过。(他动了感情)那时候没办法。我也不是党员，我也不是干部，为嘛我要为乡镇花几千万修路？我希望这些老百姓全体好好干起来，为社会多做点贡献，就不穷了。

　　记：你现在还经常想起要饭的那种生活吗？

　　梁：经常想。哪能不想呢？人都有志气，我刚开始要饭的时候，进人家门都进不去。车到山前必有路，就没有被饿死。

　　记：这些小时候的经历对你的这种影响大吗？

　　梁：我要饭这事给了我一个启发，那就是大家全过富了才好。如果我们都穷，谁想帮别人也不可能。

　　记：你觉得你的模式可以推开吗？

　　梁：能推开，我觉得可以升值几倍。(他忽然问我)你是不是很难理解我的想法？

　　记：可能很多人会有一点难理解。

　　梁：可能你会想，我为什么不带着钱去大城市享福？你不明白我的想法，你不会理解的。因为你没有这么多钱。我有1000万和10个亿，我个人过的生活都是一样的，其实我需要的钱很少，钱多了我的好处就是可以为别人干点事了。

　　记：不被人理解，痛苦么？

　　梁：我觉得我这个人比较开放，我一点也不孤独，也不感到寂寞，我能改变一个算一个，能做多少事算多少。我这一生，到我死去那一天，我会把我想干的事都干完了。我感觉我活着这一辈子，不白活了。

　　一个叫梁希森的亿万富豪

　　●人物档案：1955年生，山东省乐陵市黄夹镇梁锥村人。农民企业家。他从小家境贫寒，11岁要饭，13岁打铁，17岁离家谋生，23岁闯关东，遍尝生活的艰辛困苦。从上世纪80年代从事个体经营，梁希森的产业目前已经发展到房地产、肉业、棉纺、五金、节能设备等多个行业。1999年接手全国最大的别墅破产项目——北京玫瑰园，并把玫瑰园成功地建成了京城最高档的别墅区，成为地产界传奇人物。2003年5月，他回家乡养牛，创建鲁西牛业。

　　●记者印象：或许由于文化所限，梁希森并不善于谈话，不善于谈“主义”，他的回答方式非常直接，不会绕弯，有的词语我说几遍他才领会其意。但是谈起他改造梁锥村乃至黄夹镇的“伟大”设想的时候，他变得很感兴趣，详细告诉我他的企业运转计划，赢利之道。他做现在这一切，可能是因为本质上，他仍然还是个商人。他说了一句很朴素的话：“我不赢利我不干。”

　　□采写：本报特派记者　姜英爽

　　(本版图片除署名外均为梁希森本人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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