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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金岁月[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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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26 13: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黑八,走,逃课。

  干吗去?

  带你逛逛。

  同位欣柔轻声轻气的在我耳畔说着,眸子中蓄满了挑衅性的诡笑。

  不,不去,我还要好好学习呢!

  欣柔依旧坏笑,静静的盯着我的双眼。刹那间腿部剧烈的疼痛如火山爆发一样,毫无征兆而撼天震地的发生。我只张大着嘴巴用扭曲的脸行看着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然这只是悲惨命运的开始而已......

  欣柔洋溢着得意的满足,看着我的眼睛,依旧轻声轻气的笑着挑衅性的问我:"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到哎!”“我......我去,我去。”

  欣柔自大一就是我的同位了,看着俊俏轻佻的身材,以为她的性格就和她的名字一样温柔的令人浑身酥软,可实际却是严重暴力型的“女流(女流氓)”。“女流”这个名字,是我忍着扭耳朵的疼痛,冒着生命危险喊出来的。我长此以往的喊,她的“柔”字也长此以往的“名将不名”了,只是“女流”二字仅限于我们二人之间才能晓得的,否则她回把我本就短小的舌头割了。女流曾在卖西瓜的地摊上,拿着明晃晃的刀子威胁过我的。

  女流就这样霸道惯了,每当我不服从她——党的领导时,如葱的手指就会在我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上一把,可女流美其名曰为:“你可发福了哎!手指与你来了次亲密接触。”于是大腿上就青一块紫一块的,俨然就象在黄底色的布上补上颜色迥异的青的紫的补丁一样.“体无完肤”的日子我是过够了,于是在压迫中也曾呐喊着反抗过几次,可每次都在“青沙掌”“紫沙掌”下象马奇诺防线一样崩溃瓦解了。

  刚满足她的要求,女流就象换了一个人似的殷勤的帮我收拾书桌上的东西,提起背包,骑上“宝马”载着我向学校后面的田野飞去。“宝马”是她自行命名的,是相对于我的“破驴”来书殴打,“破驴”在前几天的碰撞中,而彻底的粉身碎骨性的为我而光荣牺牲了。

  女流曾在“碰撞事件中,以流氓惯用的口语狠狠的啐骂了一翻,并用她红色的皮鞋尖猛踢了一下那红毛小子。结果可想而知,红毛小子就像耗子一样,用手揉着屁股,推着自行车灰头灰脸的走了。然后我看到女流夸张扭曲的笑容,原来她用力过猛,鞋尖像饥渴的雨,大张着嘴巴尽情呼吸新鲜空气呢!看到那一幕,我便大笑,肆无忌惮的蹲下大笑。女流却哭丧着脸,上前一步扭住我的右耳朵就往上提, 痴怪的骂到:“你个小混球,还笑呢,还不是为了你啊!”于是我止笑,告饶到“女流......女流 ,有话好好说行吗?你别老是扭我右耳朵好吗?我老妈上次几就好奇的告诉我的右耳朵又张了哎!女流.......流姐,麻烦你别扭我右耳朵啦,你就可怜可怜我为了外表的对称美,你就扭我左耳朵吧!”女流看着我一脸的哀求,“噗嗤”一声,便松手蹲下大笑起来。

  女流就是这样,野蛮疯狂的有点令人惊心动魄。可每次出来她都是带着我沿着这条田间小路向北去,因为那里有一个供奉神像的祠堂。据说它是清朝时兴建的,以前烟火不断,可现在仅一些缠足的老太太偶尔上几柱香罢了,清冷的很。

  在那静的有点恐怖的地方,可女流连半点 “恐怖”意识也没有。有次她很利索的爬到神像的身上,然后从背包里掏出口红,在神像褪色的嘴巴上狠狠的涂抹了一番。看着它,女流有点嫉妒的说道:“他娘的,一打扮还挺亮哎!”说着,便轻轻甩了它一个巴掌。

  岑寂的阴凉中,她总是骑在神像的脖子上大声读书,双腿还有节奏的摆动。我不止一次的问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学习。”“笨蛋,你感觉不到这里的气氛很好吗?不象教室死一般的压抑。”有次她很正经的告诉我,她说她很喜欢听这里的回声,像站在山顶或悬崖上向远处高喊,然后微闭上双眼再享受从远处沿空气而来的颤颤的回音。而立在山顶或悬崖上的人则是胜利的跋涉者,眸子中蓄满了阳光......

  祠堂的东面穿过几个巷子,便到了馨香公园。我们经常从祠堂出来,蹲坐在馨香公园的湖边,天南地北的湖侃,偶尔她会说到她的家庭。她的爸妈在三年前离异了,她支持且谅解他们的离异,因为她不愿看到不存在感情的婚姻。她的爸爸是大学是大学教授,去年她爸和他的学生结了婚,一个比她大四岁的女人成了她爸的妻子,她看的出来他们身上体现的真情,于是她喊了她妈妈。每当她情不自禁提起的时候,就会露出那份少有的伤感,忧郁的很美丽。于是我告诉她:“我喜欢你忧郁的样子,很美丽,但是我不希望你真的很忧郁。”等她觉察,便破口骂道:“你个兔崽子,少给我装纯情。“说着还会揪起我的右耳朵向一边扭。

  湖水的背面是一座突起的小山,种满了各色的树,郁郁葱葱,上顶有一座古亭,路边摆放了很多的石椅。初第一次女流拉我进去之外,一忽我们谁都没提议要去过。刚进去还没觉察什么,可是越深入越令女流面红耳赤。原来这是男女约会的地方,不免会有亲密过激的动作,走着走着,女流便在耳边告诉我:“搂我的腰。”于是我也就稀里糊涂的搂住了她,俨然一对情人的样子,穿过亭子,穿过后山坡。出来的时候,我们各自都大舒里几口气。猛然间她的眼睛就死死的盯住我,我知道灾难又要降临了。她狠狠的揪住我的右耳朵,咬牙切齿道:“为什么搂我这么紧?”“不.......不是你让我搂的吗?”“呸,搂也没让你搂那么紧啊,勒的我的腰疼。”“那.......那下次我不搂那么紧了。”“嘿嘿,你还想有下次啊。”说着,她便用另一只手揪起我的左耳朵,直到我恳切的告饶为止。

  女流就这样“树大招风“的在校园野蛮惯了,流言蜚语是在所难免的。起初听到,还能不痛不痒的不关乎自己的让其尽说罢了,因为身上青的紫的补丁会竭嘶底里的吼叫。后来我却听不进了,虽然“补丁”仍在吼叫,但吼叫的有了点感情,心里憋闷着总不是滋味,于是学着女流的样子和别人大吵起来,那就家伙却反驳到:“你管那么多干吗?你是谁?你和她什么关系?”

  呆呆的楞住了,转身,然后慢慢的离开。“是的,我和她什么关系呢?”心里一直问自己。“朋友?一般的朋友?关系较好的朋友?”“不,不要这样自欺欺人吧!”各种思维纠集在一起,缠绵的要命。于是躺在床被窝里没昼没夜的睡觉,也没昼没夜的做梦,梦中总会有女流的影子。醒来,红肿的双眼,会看见朦胧的 世界。

  每天,她都给我发短信,问我在哪里,每次我都不回。第五天的时候,她打电话给我,问:“你在哪。”“宿舍”“干吗”“睡觉”“不,你不能睡,我要你陪我,陪我去祠堂,陪我去湖边.....”没等说完,我便挂了。虽然听着她的声音很特殊,使我想起了她忧郁伤感的样子,但是我只想静静的思考,思考我和她的关系。

  第六天,太阳刚出来,天刚放亮的时候,我便拨通了女流的电话“女流。”“哎。”“我想让你带我去那座山上。”“你不怕吗?我回扭你耳朵的。”“不怕,那样,我会感觉到你我都很幸福........”

  说着,我们便哭泣着笑了,笑声化作回声在祠堂、湖边、土山的上空一直悠闲的荡漾,荡漾在那段流金的岁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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