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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誉为tw文化之光的中华民国国宝艺术——云门舞集,2月11日在位于台北县八里乡的排练场惨遭祝融的灭顶之灾,舞蹈团所有道具、服装和积累了三代人心血的珍贵资料全部化为灰烬,损失空前。不过和早前韩国的崇礼门是人为纵火不同,云门舞集排练场的这把火是因为电线走火引起的。事后奔赴现场的创始人林怀民悲痛地说:“这场灾祸是老天给予的磨练!”只是这样的磨练是以林怀民一生的心血为代价换来的。
文化国宝的独特魅力
云门以独特的创意、精湛的舞技屡屡获得国际人士高度赞赏。《纽约时报》首席舞评家安娜.吉辛珂芙将云门的《水月》列为年度最佳舞作的首选。为澳洲墨尔本艺术节揭幕的《行草贰》,荣获时代评论奖及观众票选最佳节目。2005年《狂草》首演,获颁“2005年度台新表演艺术奖”。07年,“行草三部曲”在香港艺术节、5月在柏林穿越艺术节博得热烈好评,并为德国《今日剧场》与《国际芭蕾》杂志邀请的众多舞评家选为“年度最佳舞作”。今年35岁的云门舞集,将古典文学、民间故事、tw历史,社会现象衍化发挥,创造出《九歌》、《白蛇传》、《薪传》、《水月》、《流浪者之歌》等等多部舞作。每每出国巡演,无不成为当地的文化盛事,他们足迹深入世界五大洲,为tw文化发扬光大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云门舞集由林怀民于1973年创建,是tw第一个职业舞蹈团,也是华人社会的第一个当代舞团。1974年4月1日租用台北市信义路四段一家面店楼上的公寓作为排练场,林怀民与创团舞者展开定期工作。同年5月选定云门为团名,并请著名书法家董阳孜题字,云门正式登上舞台。
1970年代tw经济刚起飞,艺术创作空间贫乏,林怀民靠着其独特的个人魅力、特殊的时代背景,以及父亲林金生背后的默默支持,很快就站稳脚步,并成为tw文化艺术的代表人物。尽管如此,云门财力仍然困窘,应付平常的开支都成问题,遑论花大钱购置自己的排练场,只能屈身于八里山上的铁皮屋里。盛名下的云门,在1988年曾因不堪财务压力而宣布暂停,后来虽在1991年于台北县八里重新出发,但这场祝融之灾,对本已财务拮据的云门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火灾烧出文化保护危机
云门舞集财务情况堪忧是tw艺术界人人皆知的事实,尽管如此,他们依然为tw文化艺术走向世界殚精竭虑。然而,就是这个tw文化之光,却频遭国民党和民进党前后任政府的白眼,国民党执政时期采取消极态度,所谓的支持文化创意产业的努力都是流于形式。2000年政党轮替后,民进党一样也没在保护文化精髓上有所作为。
长期以来,云门舞集都是靠着林怀民的名望,联系有意赞助舞蹈团的企业家,但因tw经济大环境连年恶化,愿意对文化产业付出的人士也逐年减少。再加上扶持文化行业的政策迟迟不见落实,今年的形势尤其艰难,tw官方编列的政府总预算为一万六千亿元新台币,掌管文化事务的文建会,预算却不到百分之一,只占了0.36%。今年文建会整体只投资一亿元预算,扶植表演艺术团体。如此杯水车薪的支持让各家艺术团体撑得很辛苦。
对此林怀民当天接受媒体访问时就炮轰政府根本不把tw的文化事业放在眼里,所谓的文化补助更是少到“很可笑”!政府除了实际帮助少得可怜,连文化软环境的建设和推动都是意兴阑珊。比起德国政府把照顾人民的精神生活当作分内事,德国一百多个歌剧院,政府主动出钱养团、制作节目,每张门票津贴66%来压低票价。反观tw政府的所作所为,岂止一个麻木不仁。
相对于其他享誉全球的tw荣耀,林怀民和他的云门舞集是最苦的。看到云门团员门望着烧得焦黑的排练场抱头痛哭时,泛政治化的疮疤已经侵蚀了文化的净土,造成的伤痛和破坏也将是长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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