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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1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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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小鱼下雨了 于 2011-3-11 23:45 编辑
最近很多朋友都在跳槽,目的只为越跳越高,越跳越好。其实到了现在这个尴尬的境界,有跳槽的动力其实证明自己还是有点激情的。
说到跳槽,其实我也算是一个跳蚤了。我的这种跳,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了,太能折腾了。毕业也就2,3年时间,但是我已经有过将近3次的跳槽经验。也正是因为这种跳,让我每一次都要重新再来,所以工作上没有什么成就。这人生犹如间楼房,建到一半立刻垮了,从头再来。不像别人一心一意只在一处建,高高在上情有可言。
其实我不喜欢太折腾的人生,但人终须有命,由不得你不想折腾。有些人学习不好,相貌也绝非天仙,但是早早的就嫁入豪门过贵妇生活,没有奔波,没有折腾,一辈子就这么顺顺利利。但是有些人注定波折坎坷,举步维艰。或许是人各有命吧,除了从命,还须抗命。
我的折腾其实和家里有着很大的联系,为了这个家,其实我真的也很操心的说。上大学的时候,大二第一学期我爷爷奶奶同时生病了,当时就请了半个月的假回家照顾二老,到最后班长打电话来说要考试了,假期也到了,赶紧回校吧。于是一个人就很无奈的打包回校了。
毕业参加工作后,自己很安分的上着班,幻想着自己美好生活的到来。只是那个夏天,奶奶打电话告诉我爷爷病得很重,她一个人都照顾不过来了。当时听得心里很着急,和老板说明情况后说要请一个多星期假,老板当时犹豫了一会,说现在人手不够。能不能让家里其他人帮忙。或许是自己当时有点急,想法也不成熟,最后还是选择辞职回家了。回家照看爷爷一个多月,看着他好点之后,我又重新打包回城了。那是一种未知的,带着苦楚,带着希翼的从头再来。
当再次投入人海茫茫中寻找那么一碗饭的时候,我感觉特别的艰难,因为我所学的一切几乎不足以让我有资本混下去,或者混得更好。经历着那一场场大浪淘沙,经历着那一场场拒绝或无视,经历着那一句句打击或鼓励,我最终还是找到了一个让自己生存下来的工作。
就这样我又开始了我默默无闻的工作,一个人顶着压力,扛着动力,继续着生存。只是这种平静再次被打破了,去年1月份爷爷去世了,4月份的时候奶奶居然又生病了,这次奶奶哭着问我什么时候回去看她?她说她现在都走不动了,没什么人看她。我听着心里好难受,上班也没什么心思,那段日子总是有意无意的走走神。我感觉我的魂快飞走了。最终我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也不可能上好班,于是又重蹈覆辙---辞职。
4月份就这样回家了,一回就是3个月。从一个中医手中买了一些中药给她喝,每天熬2次,早一次晚一次。此外还要搜集3种中草药给她洗澡,中医说最好是一天洗2次,不行的话,一天至少也要一次。病人要保持好心情,此外不能吃肥肉。此后的2个月,我几乎每天都要给她洗2次澡,早一次,晚一次。下雨天或者特殊情况,一天至少也要洗一次。那段时间洗澡真的不累人,累人的是熬草药,因为柴火不够,熬到水滚几乎耗掉我2,3个小时,中间还要不停的吹。中间还要忙着其他的事情,例如奶奶要大便呀,要去帮忙。还要给她拿早餐,洗衣服,喂中药。。。。后来的柴火实在撑不住了,我吹到肾都要虚了,连那些被砍下的荔枝龙眼树都快被我折来烧了,最后约了金生去买柴火。
那2个月,我真的体会到什么叫累。一个人老是在户外烧火,有时候为了升火,就拿那些塑料袋来点火,结果好几次被滴下来的那些液体烫到手了,还好疤不明显。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我正在烧火的时候,天居然下雨了,结果越下越大,但是我的水还没滚。我居然找了把打伞遮住上面,下面继续吹火。那时候那么拼命,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努力,奶奶就好不起来,奶奶好不起来,一定是自己不努力。因为奶奶行动不便,她怕半夜没人帮助她大小便,所以我就和奶奶睡一起了。我通常睡在另一头,奶奶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早,有时候我累得都起不来。然后就听见她说太阳都照屁股了,还不起来呀。无奈我只要起来提水升火。。。那段时间是夏天,我整个人即使再怎么防晒,结果都黑得像非洲了。
这个过程中,其实还穿插着一件更让我难受的事情。奶奶偏瘫就算了,居然还得了带状孢疹,而且还是在头顶上。当时打电话给妹妹说奶奶长一种很疼的痘痘,妹妹问了具体情况后告诉我说是带状孢疹,很疼的。我当时就去问一些老人,然后他们就告诉我去摘一种叫过龙堂的野菜。后来我就在田地里发现了这种草药,一个人戴着草帽,穿着水鞋,傻傻的在田野里摘采着。那时候的水洼好吓人,有时候踩到很深的水洼里,因为惊动到水中的动物,哗哗的跑出好多大大条的蚂蝗。吓得我毛骨悚然,还好,有水靴护着我。拿到野菜熬好后,用热毛巾帮奶奶把头上的水泡弄破,再上点药膏。但是2天后,奶奶的带状孢疹却越发严重了,已经蔓延到额头和眼角。当时奶奶说好痛,痛到神经里了,晚上都睡不好,吃也吃不下。最后和爸爸一起把她送去医院打点滴。医生来看过病情后,居然把我叫到了他办公室,说我奶奶的带状孢疹已经蔓延到眼睛附近了,因为是小医院,我们在这里治疗可以,但是因为情况比较严重。搞不好可能还会失明,所以让我签字,并署上这么一句话:以上情况家属已知悉,要求在XX医院治疗,如发生意外情况,无需XX院负责任。听完医生这么一说,我有点生气,这不是摆明出意外要推卸责任嘛。老爸当时送我们来医院后,不知道闪哪里去了。奶奶那边又急着要治疗。于是我很严肃的问医生----那现在这个孢疹已经到眼睛里了吗,他说暂时还没有,如果不及时控制,可能会。我考虑了一下,无奈的签字画押了,就这样赌了一把,不是钱,是命呀。失明,你以为开玩笑吗?
就这样早上带奶奶去医院,然后打点滴,一打就是常规的4,5瓶。一天下来,也要耗到下午4,5点,然后再回来熬中药给她洗澡。。。晚上洗漱完毕之后,还要给她上药膏,因为是头部,一天还要经常性的上药膏,头发粘糊糊的时候还要给她洗头。终于在打了一个星期左右的点滴之后,带状孢疹好了,出院那天我心情无比的轻松,我感觉我的累快要解脱了。
带着插曲,2个月就这样过去了,中医承诺的4个疗程也结束了。奶奶虽然是比从前好点了,但是还是达不到中医说的那个效果。因为奶奶不能吃肥肉,我几乎每天早上或晚上都要去买半斤左右的瘦肉给她吃。有时做瘦肉粥,有时做猪骨汤。有段时间奶奶说吃肉很腻,我就去买了莲藕,或者去摘一些青菜煮给她吃。因为天天买菜,外加住院时自愿垫了点钱,我也没什么钱买菜买日用品之类了。当时觉得没钱真的很可怕,想做什么都做不了,于是不管是否舍得,是否又能放心得下,我又打包回城了。当再次投入城的怀抱,我黑黑的脸,以及憔悴的面容,真的没有为我挣到多少机会。那薄薄的资本,那烈烈的太阳,以及摇摆的公车,还有那飘渺的夏天。就是去年7,8月份的煎熬。我感觉不到希望,处处是绝望的单挑。努力的调整自己,不停的说加油,到最后一坎坎的过去。我只感慨了一句:人生的坎总是在跨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它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第一次跳为爷爷,第二次跳为奶奶。其实我多希望家里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不要再让我担心受怕的了。很想静静的想想自己的事情。我不想再折腾了,我折腾得没钱又没力气,好累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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