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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9 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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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宁静夜晚
月黑风高的夜晚，不一定是杀人夜。——————题记
实际上原本这一章的标题我写的是“甜蜜夜晚”的，但想想还是换成了现在的标题。
很多的细节我在一边写一边的回忆。经常是写完了很多章节后又回忆起一些东西，但是却已经无法再加上去了。我的爱情故事很简单，简单的如一张白纸一样，但是我珍惜其中的很多细节，珍惜其中的一点一滴。
我是个喜欢简单的人，这点反映在各个方面。生活的各个方面都可以看得出来，比如穿衣服，我喜欢简单的线条，素素的颜色，比如买东西，我喜欢简单，甚至看电影，太多华丽我都不是特别喜欢，对于音乐文字更是。所以我曾经在有段时间故意把自己的文章训练成白开水一样的流水账。虽然羡慕国外小说中文字描写的绚丽，也曾经一度迷失与曹雪芹先生宏大精神的文字中，但后来看到了冰心的文字，那种超级简单的文字，那样的文字也同样可以写出动人的文章来，所以我也学会了简单。
然后我有段时间故意不用一些词语。我舍弃成语不用，舍弃一些我自认为华丽的词语不用，故意写流水账一般的文字。当然，那段日子持续的不多，后来我才明白，真正的文字并不是华丽与否，并不是遣词造句，虽然这些是必不可少的，但实际上真正的文字，靠的是自然，简单的就是简单，华丽的就是华丽，而不是刻意。所以后来我的文字也总算恢复了正常。
这些都是题外话。我认为自己很简单，那么我也就自然喜欢一些简单而淳朴的事物。
还是继续我们那天的行程。
在她家见到了她的父母亲之后，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刁难，然后我们出来外边吃晚饭，吃过晚饭后，她提议说要走一走。
那天似乎天气一般，似乎并没有多少月光（题外话：忽然想起有一部动漫中月球的背面是侵略者的基地而讨厌见到月亮，大家知道是什么吗），然后我们第一次，在晚上一起散步。
我们一路走到小河边，慢慢走过石桥。但是现在要命的是我不记得我们是不是牵手了。我想应该是吧。主要是那天晚上发生的是让我一片空白之后大脑失效了。
我们一路走过石桥，然后沿着河边（其实说河还算是抬举了，大家知道在工业污染的今天，珠江都是那种情形，那我们走的这个小河其实就是臭水沟啦，当然还没有那么严重）走，其实沿河就是一个小公园，里边很多游人，虽然晚上了，但是里边还是很热闹。中间的广场有跳街舞的，也有跳交谊舞的，有老人家有年轻人，篮球场上还有两队在比赛，有不少观众，甚至有个露天的游泳池，里边好多小孩子，不少小孩子光着身子跑来跑去，显然很幸福的样子。
我们一路穿过这些地方，然后有走到了滨河的小路。踏着水泥石板，路灯朦胧，暧昧的灯光下有很多恋人在那里亲热。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就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我和她第二次见面而且下午虽然在一起但我还是“纯洁好青年”，哈哈。这个时候大家都不说话，只是慢慢走着，实际上我是想说些什么的，只是一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怕影响气氛，而她就更沉默。沿河的路上有不少长椅，但遗憾的是早已经被情侣和不是情侣的人坐满了，轮不到我们的份。
我跟她慢慢的走着，一路走到一个阴暗的角落。然后我们在沿堤的栏杆边停了下来。
然后她轻轻背靠着栏杆，看着我，我站在她对面，也就是刚好面对着那条臭水沟。嗯，然后我们似乎说了些什么，她凑过头来轻轻说：“你试过接吻没有？”我还没来及说话，嘴巴就立刻被堵上了。然后我心里想，完蛋了。
在这个时候我却忽然想起，见面的前几天，在电话聊天中，她忽然提到一个问题。她说：“今天有个人问了我一个问题。”
我就问：“什么问题啊？”
她回答：“他问我知不知道接吻的滋味。”
我就说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啊，她就回答说不知道。
然后我就发表了一通似乎是很有研究的关于接吻的见解，什么法国式湿吻，什么窒息式什么深情式什么挑逗式乱七八糟说了一堆，实际上，我都是信口胡说，我自己根本就没有经历过，根本就没有体验。
结果现在的我就露馅了，我在反应不及之下，被她偷袭个正着。
原来胡说总会报应的。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我笨拙地吻着她，看她迷茫紧闭的双眼，听她微微急促的呼吸，然后我也闭上了眼睛。
我们并没有吻得太久，很快就分开了。然后她两手搭在我肩膀上，问我：“原来你竟然没有接过吻？”
我想起自己和她乱吹那些什么接吻花招的事情，忽然间觉得惭愧而无地自容，就差叫黑豹乐队到我面前唱《无地自容》了。
没办法，露馅了，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我只好点点头，表示承认。
“哈哈哈哈，”她似乎很得意，“那你那天跟我说了那么多什么接吻花样，我还以为你很有研究呢。原来还是个…………”
她的话让我更加无地自容。
实际上我这么多年来还真的没有真正拍过拖。很多次的都是无功而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解不开心结，虽然糊涂的经历了一次网恋，但整个算起来连牵女孩子的手都几乎没有。可能我真的是RP问题，导致没人喜欢，而实际上大学里我也并不曾真正去追求过什么，工作后就更加没有，虽然曾看到一些OL，但我总是避而远之。真的很不清楚我自己究竟在逃避什么，可能我对爱情，竟然有种本能的怕。
忽然记起大学时期，那个夏日的夜晚，同样也是这么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甚至星星都躲了起来，我陪着一个女孩子散步，由于我不清楚她找我出来是为了什么所以我不说话只是陪她走，然后我们一路走到一个路灯照不到的角落，然后她忽然走到我面前，正面对着我，然后我还没反映过来她对我说：“抱抱我吧我好冷。”再然后我还没做出什么反映来，她已经紧紧抱住了我。
那是怎样一个夜晚，不知所措的我抱着一个女孩子，在路灯的阴暗角落里发愣。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说真的那个时侯我无数次的憧憬抱住一个女孩子会是怎样可当一个女孩子真的在我怀抱时，我的头脑确实一片空白。我机械地抱着她。
她轻轻在我怀里，抱了我好久，我动都不敢动，生怕惊扰到她，然后我的脑袋里还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就是这样要抱到什么时候，我害怕路过的行人看到，但是我又不好意思主动放开她。
终于过了好久她从我怀里起来，然后她看着我，她的眼睛虽然在黑暗里，虽然在路灯的阴暗角落，但是我仍旧看清她闪闪的亮光，她柔情似水的看着我，轻轻问我：“我很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话让我不知所措。我很想直接告诉她我其实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看到她的双眼让我不忍心说出来，后来我竟然点头说我也是。
她竟然追问说：“是什么，说出来。”
我只好说也喜欢她。说完之后自己一阵心虚。
然后她听了以后有点陶醉，仰着头看我好久（女生一般肯定比男生矮，我虽然172不算高），忽然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当时的她还抱着我，离我那么近，闭着的双眼慢慢颤抖，我感觉到她微微的气息，感觉到她的味道，也感觉到她在等待，我就是再笨我也知道我当时应该立刻吻下去，然而我迟疑了。
是的我迟疑了，在那么一个暧昧的夜里，一个女孩子依偎在我怀里，甚至仰着脸闭着眼睛等我亲，但是我迟疑了。我开始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我天人交战了很久很久。我清楚的感到我不讨厌她，但是不是喜欢却无法知道。所以既然无法完全肯定自己的感觉就不要去吻人家，于是我迟疑了。
那个女孩子等了很久见我没有反映，于是把头再次埋进我的怀里。然后那晚我们似乎在露天篮球场的看台聊天，她轻轻枕在我身上听我讲话，可是我也不记得自己说什么了。
然后我们短暂的在一起，却不知道那是不是拍拖。那时是暑假，我听她的话，经常去找她玩，她说去什么地方我就去什么地方，我们去湖边看垂钓，去山上吹山风，我都是沉默的随着她，我们却最多只是牵手、拥抱却再有没有了接吻的时候。她要求什么我都尽量办到，我自认为男朋友应该做这些，但是我究竟算不算她的男朋友我从来都没有清楚过。我还曾经试着让自己真的爱上她但最终没有做到。
然后短暂的那段日子就结束了。不清楚她是不是知道了我的心思，因为在她最后的信里写说是总无法忘记我才找回了我，她还说谢谢我陪她做了那么多事，可她知道我似乎并不开心，她觉得为我带来了不少麻烦。那封信宣告了短暂的结束，我只有些失落，但只是一点点，很快便淡忘了。
所以忽然想起她刚刚和我一起时就说过的话。她说：“我只是你生命的过客，你永远都不会属于我的。最多我也只是曾经装点过你生命的色彩。以后，你一定会忘记我的。”很难想象我们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始的。所以那段日子总是让我异常迷茫。虽然我将说分手的权利交给了她，但是却总是在想这样是不是更加残酷。这段短暂的相处总让我困惑。
爱情究竟是什么，这并不是一个可以明白说明的问题，也从来就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难道我真的因为那时的心死了就再也没有动心了吗？直到后来我才明白要一个原本腼腆的女孩子鼓起勇气主动说喜欢我时需要多大的勇气，而当我虽然和她一起却并不用心能给她多大的伤害，但是当我知道这些时，已经事隔多年。其实当年的我完全可以实话实说，可以明白的告诉她不喜欢她，也许伤害不会那么大，然而过去的都始终是过去了。当年的我不明白爱情，现在的我，虽然快要结婚了，却始终不明白。有些东西，是要用一生去体验的。
[ 本帖最后由 没有结果的夏天 于 2009-1-9 02:02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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