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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能
我们相识在秋天，浪漫而低沉的季节。
你浓黑的头发齐腰而有光泽，微风吹起的时候总会散发一种淡淡的幽香，一种让我安静与陶醉的香味。散开来有如海藻般柔软滑腻，然而又很快地汇聚到一起。
有时你会呆呆地傻笑，或者突然沉默不语低头走路。偶尔会告诉我原因。女人是比男人感性的动物，所以表情和想法可以来去如此迅速。
习惯在忙碌完一天的学习和工作之后打个电话给你，习惯了在初秋清爽的晚风中和你在错乱的小路上散步，习惯了你莫名的发笑与愁闷。也习惯了改变既定的生活曲线，享受与你在一起的恬静与轻松。
多少次放纵地幻想，导演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剧情。
春有百花，扑蝶追香，峰回路转我们共收美景；
夏有凉风，渔歌唱晚，红日迟暮我们同赏落霞；
金秋送爽，皓月当空，突破距离我们互递眷顾；
寒冰千里，地冻三尺，焚香对弈我们悠听冬雪。
忽略一切可能与不可能的场景和时空，没有限制的思维总是能够延伸出五彩缤纷抑或乱七八糟的虚拟。
然而每次都在虚拟人生没有结束之前就睡着了，每个开头都是那么浪漫和诗意，却总是没有结尾。
忽然有一天你告诉我，我们之间不可能。语气坚决而没有解释理由。在我豪无准备和预料到的情况下。我们的一切仿佛流星划过黑暗的夜空一般，来的时候美丽而结束得匆忙。
忘却不了骑着陈旧的单车带你去兜风；记忆犹新有那多少回和你坐在草地上谈天论笑；刻骨铭心的是下了地铁后你的电话冷若寒霜，刹那间冻僵了我的心。在未来得及做好准备的时候一切已经改变，这使我想起人们总是在毫无觉察中接受地震的破坏和被动地逃生。刹那，我们之间划出了一道大河。你就站在对岸，我拼命地划桨却无法抵达。你的笑容比蒙娜丽莎更耐人寻味，忧黯中带着迷朦。
失意的时候，电脑陪我的时间最长。在网上和陌生人海阔天空地谈论着实际与不实际的话题，不再因为顾虑而拘束于表达。游戏成了发泄的重要途径，当虚拟的撕杀和摧毁结束后，神经再度陷入漠然与麻木。课堂上老师点名应到的声音好长一段时间不属于我。当苦恼与哀伤排山倒海般地摧残之后，只留下迷惘与颓废的躯壳。好像被留校察看般沮丧。灵魂因为找不到归宿而飘荡在冰冷的空间，感到无助与恐惧。
站在宿舍的天台，狂烈的风放肆地吹着。我无神的眼光冷漠地停留在远方的一点上，以一个单调的俯视角度。又是满天的繁星，和带给你我美好憧憬的那天晚上一样。有时会带上白酒，在无声中灼烧喉咙，用酒精麻痹神经以阻止清醒的孤单。往往在寒气的刺激下醒来发现是夜里三四点，头痛欲裂。迷醉的眼睛充满了蜘蛛网般的血丝。迈着蹒跚的脚步下楼梯。第二天发现新的伤肿，带着乌青的颜色。
男人不习惯流泪，迎风洒泪对月伤怀通常是多愁善感的女子所为。男儿有泪不轻弹，所以在我的想法里当男人痛哭的时候往往应该因为无可再忍的忧伤，属于如长江决堤连绵不绝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的情形。我同样属于喜欢掩饰的人，固执地把伤痛深埋在内心。希望有一天能如安妮宝贝所说的溃烂，而后我便可以忘记了疼痛的原因，哪怕只是为了一个幻想的可能。
朋友告诉我时间会解决很多东西，包括扼杀许多可能。然而，也就等于仍然有时间所解决不了的事，比如中国人向来就不曾忘却盛世大唐与南京大屠杀。所以我仍然怀疑安妮所说的“情欲是水，流过身体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如果说真的不可能，那么我也许会孤寂地接受残酷或者竭尽全力去忘记曾经的快乐今天的伤痛。可是我们却往往在刻意忘记中加深印象。为了脱离痛苦的纠缠努力地加快脚步，在没有路标的原野上疯狂奔跑，而最后却发现回到了原点。人往往就是这么矛盾，即使成长在21世纪的大学生。
可能，梦太温柔，所以一直迷惑着我幻想那个美好的可能。可能，是你犹豫不决，举棋未定中一再放纵了我错以为是的主观。可能，是我太自以为是，控制着自己一厢情愿地承认这个可能，并执著不放。可能，我们一开始就错了，没有抑制任何可能的出现，在它泛滥以前。
[ Last edited by 火雨 on 2005-7-19 at 13:29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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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18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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