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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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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没有结果的夏天 于 2012-1-21 21:16 编辑
二
那是一个令我异常难忘的中午,我就那么发呆地看着眼前的天使,在阳光下她对我甜甜的笑着,两边的酒窝非常的明显,忽然间我就觉得阳光也灿烂起来了,我感觉到她的真诚,于是我轻轻的嗯了一声,伸手拿了一小块咸菜,放到我的馒头上。
多年以后这个画面始终在我面前回荡,那天使的脸孔和声音几回回在梦里浮现,我想当时的我一定是感觉到了那份声音,那份笑容的主人的真诚,她并非是怜悯,也并非有其他的意思,那双清澈的眼睛让我放弃了所有的坚持。我最终是和她一起并排坐着吃饭。
那天的馒头,是我所吃过的最好的馒头。
我和她并排坐着,在操场边上。我们的学校很小,有个小小的操场,操场边上有个旗杆,另外一边有个破旧的篮球架,据说还是曾经什么什么人捐助的,虽然老旧,但应该还是可以用的,只是山里的孩子都是早晨晚上的跋山涉水的来上课的,谁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玩球,我就记得似乎只有某位老师偶然会拿着篮球投啊投的,在他打球的时候我们会眨巴着眼睛在一旁静静的观看。童年没有电视,没有电影,只有无尽的农活,唯一的娱乐似乎只有偶然下乡的皮影戏,或者大戏(一般秦腔或豫剧居多)。话扯远了,我和她并排坐着一起吃饭,看着阳光下我们的学校,我突然觉得干馒头配了咸菜是那么的好吃,也突然觉得上学是件美好的事情。
那天中午我们并没有聊多久,大致是问了对方是哪个村的,我认得她是我的同班同学。实际上在我们那么小的学校里,大家基本都是认识的,我们经常两三个年级一个教室,整个学校也只有5名老师。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她的名字是极为大众化的“小花”。恐怕是之前的大人看过的那个著名的电影所取的名字。但这个俗不可耐的名字,却成了我心中的童话。
她是隔壁村的,和我们村子比较近,基本上我们上学放学算是同一个方向,只是我一向独来独往,未曾注意身边太多的人,要不是她的咸菜,我也从未注意到这么一个女孩子。
那天中午之后,我的生活似乎没有了那么单调,中午的时候都会有她和我一起吃。她家的情况可能稍微好一些,有时候竟然有鸡蛋吃。因为记得某天她跟我说,你跟我一起吃鸡蛋吧,我一个人吃不完。 于是我们做了蛋黄和蛋白的分工。
日子就在一天天过去,天气慢慢冷了,五年级的第一学期过去了,天气渐冷,北方有三九寒天的说法,在感觉到衣服越来越不御寒的时候,一学期结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她一起感觉学习没那么枯燥,我的学习成绩竟然逐步上升。我的成绩以前一直是中游水平,这几次慢慢进入了前几名,老师也是表扬了我,我心中一直都很开心,事情似乎都是向着好的一面走去。
寒假来临就是过年了。今年的收成不好,家里养的猪也因为天气原因死了一头,父亲的眉头都是紧皱的,所以我的成绩提高并没有给家里带来开心。妈妈爸爸依旧都是展不开的眉头,整个年都过得不开心。
又是3月1日开学的日子了,虽然年过的并不富裕,但父母都还是让我准备齐全去上学。只是我的心情也受到了影响,看着父母每日的愁苦,我也心中不好受。
终于在某天我要上学的时候,父亲叫住我,跟我说,娃啊,你读完小学就不要读了,跟你四表哥去省城打工吧。
这个消息,让我惊的未说出话来,于是整个上午我都是魂不守舍的。终于在吃饭的时候,小花问了我原因,因为她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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