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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戒烟吧。”狄雅在我正要拿起打火机的时候突然的就冒出来这么一句。
??我看了一下时间,三点钟,我和她坐到这家可以吸烟的快餐店消磨时光。三点半,我们新买的那盒520已经被抽完了一半。
??“好吧,一起吧,那你说是戒五分钟还是十分钟?”
??我不停的玩打火机,让它在半空中被我抛来抛去。狄雅坐在藤椅上不停的摇摇摆摆。我们不停的喝着水果茶。一杯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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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要妥协。我对狄雅说,其实,凉烟根本没什么事的吧。我就点上一根,深深吸一口,多么清爽的薄荷味道。我眯起眼睛,好象一个犯了毒瘾的隐君子突然得到了海洛因一样的舒服。玻璃窗外,我看到赵顾和一个女人谈笑风生。
??我想他是不是看到了我,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终于,我们的目光重逢,他对我点头,似笑非笑。我就一直盯着他。好象陌生人。
??没有后来了。赵顾很快的从我眼前消失。520的烟嘴里面有颗亮闪闪的红色桃心。红红的,不知道是谁丢了的真心。我只是很喜欢这烟的名字。象个童话,他们说它的意思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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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雅后来就真的戒了烟。她决定在这个冬天让自己怀孕。因为她深爱的那个男人对她讲,我们是否该考虑要个孩子了?所以,在狄雅面前也就不能再抽烟。我开玩笑对狄雅说,你戒我也戒的,那么我也该爱上靳南了。狄雅笑着说,不会的。我说对呀,靳南和赵顾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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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狄雅很幸福,22岁那年认识靳南,24岁成为靳太太。她结婚的那天,我在北京,那天的风特别的大。结婚前的晚上,我们在电话里聊了一夜。我没做成伴娘有两个原因,第一,靳南的妈妈坚持不让属羊的女子做伴娘。她认同了被传言了很久的那句话,属羊的女人命硬。她会怕我克了谁?第二,我的工作也确实脱不开身,倒不是说我是劳模,我是没辙。没有第二个靳南来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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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狄雅对我说,那天赵顾喝了很多酒。一遍一遍的祝福他们天长地久。我始终想象不出来温文而雅的赵顾喝多了会是什么样子。我不记得我们曾经那么真挚的相爱过。就好象我们从来都没有走到过一起一样。那么你说,原本两个彼此陌生的人怎么就会相爱了呢?那又从哪提到的分开呢?我在那场过去了的情爱中被回忆搞的摸不清头脑。赵顾和我是太相似的两个人,注定不能走到一起。原来在这个世界里,两个陌生人要比两个太熟悉的人好相处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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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在晚上十点准时把手机关掉,然后猫在被窝里看书。在这里,渐渐的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除了没能成功的戒烟。没有约会,也不想去制造某些近在咫尺的邂逅。想起某一天曾经问过老太,小美是不是该有男朋友了。老太坚决的摇头,他不想看到无辜的小美在注定了的惨痛分离面前措手不及的样子。忘了告诉你,小美是只漂亮的斑点狗。我们都是自以为是的聪明人,以为蜷缩起来,便不会再受到伤害,可是,聪明的你说,有这个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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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真的很冷,十一月刚过了一半就下过了两场雪。让我想起来未曾谋面的杜文。他说他想念北方的雪。说这话时,我才意识到,我和他隔的是这样的遥远。在手机短信或者MSN里我和他肆无忌惮的说着情话,我叫他亲爱的。他叫我好老婆。我觉得自己象未成年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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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半,杜文打电话给我,他说他还在加班,但是如果过了十点再拨的话肯定是关机。我对他讲,北京今天的风很大,让我想起狄雅结婚的那天。我对他讲,那天赵顾喝的烂醉……杜文就这样一直听着我没有头绪的胡言乱语。最后他说,乔可你说我是否可以娶你?我哈哈大笑,我说,亲爱的,别傻了,我们隔着千山万水呢。杜文也在笑,他说,不远啊,飞机也才两个小时嘛。我低头认真的想了想,最后答复他说,那好,杜文,如果过年的时候我们还找不到可以托付终生的人,那么我就带着户口本去找你。杜文说,乔可,我们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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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的电话挂掉之后,我坐在沙发上笑了半天。我打电话给Vivian,让她出来陪我喝两杯。结果她说出来吧,我们在古泰拉。这是我喜欢的酒吧,几个月前,我和Vivian经常泡在这里,当然还有她的一些男朋友。我以为我会从他们其中挑出一个来取代赵顾在我心里的位置,但是,一旦走出古泰拉的门口,一旦听不到那些动人的异地音乐,我的心就又一次回到阴郁的赵顾离开我的阴影中。象是被诅咒,永远不能翻身。十一点,我推开古泰拉的门。这个时间这里放着迷人的阿根廷音乐,让你的身体忍不住跟着摇摆。我听到Vivian爽朗的笑声,她正在和一个男人猜拳,头也不抬的问我今天你怎么有空出来了。我说我要结婚了,哪位男士愿意陪我跳支舞?然后,我把围在身上的大披肩摘掉,里面穿了一件五分袖的紧身T恤,一条苏格兰暗格裙和一双黑色的裹腿靴子,那夜,我觉得自己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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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后,发现是在Vivian的床上。她对我说,乔,昨天如果我不在的话,你就被方正带走了。
??方正是谁?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昨天晚上,那迷人的阿根廷音乐,那个有如梁朝伟的眼睛一样迷人的英俊男子,他的名字叫方正?
??冬天的早晨温情脉脉,Vivian的床柔软的一塌糊涂。我猫在被窝里喃喃的对她讲,我已经很久没有做爱了。Vivian不看我的眼睛,我知道她是懂我的,她问我,昨天讲到结婚这事是不是真的。难道和赵顾破镜重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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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ian是曾经和我合租房子的室友。我们一直保持着那种不温不火的友谊。谁也不会干涉谁的生活。彼此却是双方都很难得的倾诉对象。所以,她知道我和赵顾的所有事情。就好象我对她的情史也了如指掌。我们很相象,都是不能把握住命运的女子。我们始终在情爱的钢丝绳上左右摇摆,却只是为了保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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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请假没有上班。Vivian陪我逛街,做头发。杜文发短信过来说,老婆,你今天没有上班吗?Vivian看到电话拨了过去,说你老婆变心了。爱上女人了。放下电话,她对我说,杜文的声音很性感。那一天,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个要结婚的女人。
[ Last edited by 心是孤独JUN on 2005-6-4 at 04:3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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