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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5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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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的神情很不耐烦,粗鲁的问我们找他做什么。他泡别的MM的时候我和小君当时都在场,相信这个男人被撞破了之后的尴尬让他不会对我们和颜悦色。
于是我问格,他对燕子到底怎么样。他眼角都是斜的,说不怎么样。
那口气我忍下来了,很认真的一字一字的告诉这个男人,如果他有点人性话,以后不要再伤害燕子,不要再找她了。
小君脾气软弱,但后来据她说她当时都恨不得手上有什么凶器能给那个贱男人来一下。
这个男人居然回答:有本事让那个女人不要来缠我,她让我现在很困扰。
困扰?你找燕子要钱的时候怎么不困扰了?我甩了这个男人一耳光,掉头就走。其实当时是比较怕怕的,这个男人身高185,我和小君两个女生和他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我们。格并没有追上来还手啊什么的。
回寝室之后我们把格的原话转述给燕子听。燕子听了之后楞了很久,发愣的时候牙把嘴唇咬的流了不少血。眼泪和血混在一起,触目惊心的让我害怕。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轮流陪在燕子的身边,寸步不离。在花朵刚开放的年纪就几乎折枝的燕子,脆弱的根本受不起一点的伤害。但我们以为燕子至少今后会开心了。再多的阴霾和痛苦,时间也能逐渐的淡化。燕子几乎开始有一点点笑容,开始和我们说起一点点的往事。我们陪她哭泣,陪她痛苦,走过了大学里第一次最残酷的青春。
一个星期后中午,我在寝室睡懒觉。大学的生活实在无聊,我花钱大手大脚,月中就把一个月的生活费花的干干净净,于是很BT的决定一直睡到吃晚饭才起床,至少能节约一顿饭钱。三大元RMB呢,省着点能活三天。
其实当时我已经饿的睡不着了,后来看见小君拿着饭盒进门,脸色发黑,闷声不吭的埋头刨饭,居然都没说施舍我这个穷人一点点。我努力对着吃饭ING的小君挥手,她完全不甩我,一直做咬牙切齿状。难道是食堂卖饭的那个小帅哥今天给她少放了几片肉?
我问小君怎么回事,小君把饭盒摔的山响,白花花的米饭洒了一地,看的我多心疼啊。小君青着脸,完全没发现我对着她饭盒流口水的眼神,说燕子跟着格一起出去了。
已经想不起来我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了。后来燕子回寝室,说她和格和好了,说她没办法,格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一直抱着她,威胁说如果她不理他就不放手,说格现在对她比原来还好,过段时间带她回家见父母。我也只是近乎麻木的听着她的陈诉,一个寝室7个姐妹,多少的劝慰和帮助,一个多月来大家陪她流的眼泪,比不上一个负心男人几句甜言蜜语的哄骗。
燕子开始继续她的爱情,开始似乎又容光焕采,开始似乎又微笑了。寝室姐妹的劝告她听的时候认真的就像一个孩子,可转眼她又挽着格的手约会去了。我们悲悯的注视着她的恋爱,看着她和格风平浪静的走过了大学剩余的岁月。
如果故事就这样结束了,燕子会是幸福的。至少我就真的希望故事就能这样划上一个终止的符号。
可男人总难免出轨,女人总学着原谅。他回头之后,她就满心欢喜,却不知原谅可以造就下一次的侥幸。
骊歌之后,我们各奔前程。同学之后的联络,时间推移之后一次比一次少。
我初时还偶尔能得到燕子的消息,她工作不顺心,高不成低不就,之后随格去了某个直辖市,边工作边陪格读书。和小君在电话里说起的时候,双方都是默然,这个女子,为爱完全丧失自我。当时我就对小君说,燕子的悲剧是注定了的。
再后来就完全没了消息。我在机关工作,生活波澜不惊。想来轰轰烈烈的爱情,真的只能发生在那段青春飞扬的岁月里吧。小君和我在一个城市,浑噩度日,偶尔怀念读书时的岁月。
这样过了好几年,一日小君跟我联系,说燕子从那边回来,问我肯不肯帮燕子。我知道燕子再不如意也不会求我帮忙,读书时她和格和好之后我冷眼观望,不曾再插一言半语,她知我性格,所以只能拜托小君,而小君是好心,虽然未必是好事。
燕子出现的时候我几乎吓了一跳。她下巴尖的几乎可以比拟少女漫画的主角,满身疲惫,眼睛里是默然的麻木。
毕竟仍是朋友,我托关系给燕子介绍工作,安排她住我男友的房子,男友在外地工作,偶尔来这个城市看我。
燕子比以前话多了,用很无所谓的语气谈论她和格之间的过往,如同在说一个陌生人般的冷漠。
我想真的是她命苦,她在重庆工作,那个男人打着读书的幌子吃喝玩乐。家里的生活费不算差,他还要花燕子每个月略显单薄的薪水。燕子的工资,一大半给了这个男人,每天身上揣10元钱,包括一天的公车费和饭钱。要单独买个什么,还要跟这个男人开口,虽然那些钱都是她自己赚的。而那个男人却自私的让人无法想象,燕子和他同居,他无论吃饭还是出门去玩,都只顾自己,就连偶尔周末起床弄个早饭,自己只做一人份不说,都从来不曾问一下躺在床上注视他的燕子要不要。
冷漠和自私我想还不至于是燕子离开他的原因,燕子爱他至深,现在讲起过往,也许只是把伤痛埋在心里。我想,燕子也许遭遇的是第二次的背叛。
事实证明了我的眼光偶尔还是很准确的。格也许真是穷极无聊,居然开始玩老套的网恋。那个女人在广西,而且居然是燕子在重庆的朋友介绍给格认识的。几个人把燕子瞒骗着,玩一场几乎是闹剧的恶心游戏。燕子发现不对,是因为格去广西之前跟她要了她才发的工资,然后去烫了个时髦的发型,再然后,格消失了一个多礼拜,燕子打他手机问他时,他说他回了老家,而那个时候,格已经从广西带着他的网友去见他的父母了。
这场游戏从开始到燕子发现,似乎每一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忽略了燕子的感受。格没有良心,不用说了,而燕子和格共同的朋友,居然还充当了介绍人的角色。介绍人某天被男朋友打,她男友边打边当着燕子的面告诉了所有的始末。燕子那个时候才知道,爱情和友情在同一件事上给了她双重的背叛和打击。
事情却并没有因此而完结。格才交的女朋友,我想非常适合被那句“最毒妇人心”来形容。这个女人谋夺了另一个女人的爱情和男人,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燕子面前,以女主人的身份把燕子撵出了她和格同居了几年的房子,只把属于燕子的衣服丢在门外。
听燕子叙述时我只恨当时我为什么不在现场,抡那对奸夫淫妇两个大耳刮子,指着鼻子问这房子里什么东西不是燕子买的,房租都没有出过的男人,居然还敢站在一个刚刚威风起来的女人背后撑腰。
燕子退出了,用很卑微的姿态。
而格的新女友并没有因此而满足,似乎要不断的打击男友的前女友才能让她变态的心理得到发泄。她以分手为要挟命令格给燕子打电话,当着她的面要格用最鄙夷的口气最X L的语言来辱骂燕子。中间骂过些什么我不知道,不过燕子讲给我们听的时候眼泪汪汪,那是她回来之后我第一次看见她哭。之前她完全麻木的是行尸走肉。
所以燕子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来到我和小君的城市。
可是还好,当时我是这样想的。至少她走了出来,能拿出离开这个男人的勇气来了。我继续了和大学时候一样天真的幻想,时间总是磨合伤口最有效的止痛药。
我知道燕子很不如意,可我能帮的也只能尽我的绵薄之力。男友来看我,听我说了燕子的事,沉默半晌,很轻微的对我的举动表示了反对。他说除非燕子是真的是醒悟了,要不我所为她做的一切努力最终还是要付诸东流。
那时候我是真的相信燕子是清醒的。她那么平静的讲述她的故事,就如同我在这里告诉你们这个故事一样。她那时目光如水,似乎是看透彻的清明。
可是,很多的现实都是和理想相反。一个多月后的周末,男友工作很忙没来看我,我约了小君,准备叫上燕子一起吃饭。给燕子联系之后她说她和同事一起吃饭,让我们自己解决,到时候和她联系。我和小君晚饭之后准备找地方喝酒解闷,觉得燕子和同事分手之后肯定在我男友住房下的网吧里,于是没给燕子打电话直接杀了过去,准备直接拖她去一起喝酒。
那家网吧是星美,燕子在里面办了会员卡。网吧环境很好,一共两层楼,还规划有情侣的包间。我和小君在一楼大厅没见到燕子,于是兴冲冲的直奔2楼。
然后被当头打了一闷棍。
燕子看到我们很惊讶的样子,格坐在燕子旁边的位置上,很无赖的笑着对我和小君挥了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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