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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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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7 13: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六月.
   这个季节很适合早上睡懒觉,清凉清凉的.人睡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虚脱一样醒不过来,一番挣扎.
   我这个人很没有恒心,生活总是两天打鱼三天晒网.而那些天来我都习惯早起,准确点说不是习惯,而是强迫自己早起,看书,背单词,不过如前面所说只是两天打鱼三天晒网而已.
   不过早起你也许会发觉世界原来是那么的美好.空气是那么的清新,晨曦刚刚在天边露出一点端倪,犹如羞涩的少女,深呼一口气,一切都充满希望.一路走去,鸟语花香,飘落的残花铺满一路.这青春的季节.
   生活真是美好.虽然两天打鱼三天晒网捕不到一条美人鱼,但却撞上了一个美女.这总是件令人惬心的事情,在这美好的早晨,一切都那么赏心悦目.所以不妨回忆一下,不为别的,只为这美好的早晨.
   其实,那只是平常的一场相识,起码在我的生活的湖面只起了一个轻轻的涟漪又风平浪静了.文学点说那只不过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里遇到了一个错误的人.这个说法也有点不对,这句话总是用来形容和爱情有关的话题.而我们什么都没有,萍水相逢.并且追求她的是我那称兄道弟的师兄.
   我们还是抛开感情这类越说越糊涂越抹越黑的纠缠,回到那天来.
   早上6:30无疑.因为那一阵子期末考试,而我又为了复习英语四级,每天都会准时6:30出现在第四饭堂,草草吃过早餐去图书馆.
   那天我准时出现在饭堂,而且那天我居然想吃面,平时我都是一碗白粥,一条油条,一个鸡蛋的自以为是的营养套餐,当然,这套餐是我自己配的.
   我走到卖面条的窗口前.突然眼前一亮,她已在面前了.真的是眼前一亮,因为她穿着淡白色的连衣裙,在这个龌浞的的饭堂里的确有些醒目.
   看来她已经点了面条,因为这饭堂里只有我们两个学生,而里面的中年女师傅已经在下面条了.我走过去挑面条.她转过头用眼神头轻轻一点似乎是和我打了招呼.我两边嘴角微翘轻点了下头,很保险地回应了一下.我只能很保险地回应,因为我们之间从来没有打过招呼.只有我的兄弟在为了他那终身幸福而开展的追求行动中我在她面前晃过几次.也许,当时我们唯一的共识就是:他(她)是我朋友的朋友.只此而已.当然,这只是我当时的想法.
   我点了面.女师傅已把她那碗面条端出来了.只不过事情似乎有些意外:她的饭卡也许是掉了或者没带.反正她在那里满书包地翻找东西时,我就开始为刚才那个保险式的招呼思量:如果刚才她是向我打招呼的话,我应该挺身而出义无返顾地拿出我的饭卡帮助朋友的,坦白露骨一点说是英雄救美.但如果刚才是我会错意了,那刚才我打的保险式招呼算是窝囊式的调戏,现在再慷慨解囊,那就是司马昭之心了.
   在我还在想着司马昭的时候,她对女师傅说:"先等一下".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因为她抬起头对我说:"借你的饭卡用一下,嘻嘻".
   其实她并没有"嘻嘻"笑的,只是我看到她不断往下低的头上扬的嘴角,猜想应该是这种尴尬但又不缺乏勇气的笑,像做错事的小孩.而她似乎知道自己犯了错,脸红得像红透的番茄.女生脸红并非都是好看的.如果是皮肤很白的那种,红起来白里透红的那叫人"我见犹怜",但是如果皮肤坳黑的话,红起来令人正气凛然,因为那样子令人想起包公.而她,是属于前者无疑.
   我从钱包里抽出饭卡递给她.她微欠腰双手接过饭卡低声说了声谢谢.那样子,十足韩国女生的盗版,我估计她是韩剧看多了.她把饭卡插进机器的时候,我好象记起这是我的饭卡,所以爷们似的向女师傅伸出两手指说:"两份".师傅干脆利落地"嘟嘟"两声按了价钱转身煮我的面条去了.我并不是为了摆架子,而是怕夜长梦多,直接由我叫两份打价的话,我就可以很自然地抽回我的饭卡,避免她把卡还我这道工序.因为我想起我那兄弟,他可是四肌发达牛一样壮的,我想如果我还不想四肌残废最好还是尽量少接触为好.
   可是我的如意算盘打得并不响,她像惊弓之鸟似的说:"我下次再还你".我想我爷们摆过头了.忙说:"无所谓,不用,这顿我请".
   她双手刚托起那碗面想走,听了我的话,转过头来说:"那不好意思,最多下顿我请你".
   我又想起了那兄弟.其实我还想做个健全的人,而且还想在这所学校混下去,不想落得个欺朋友妻的罪名,而且这种罪名一般都是空穴来风,莫须有的.为了谨慎起见,我忙说:"我不是经常吃面". “那我请你吃饭".她倒答得干脆利落.我这种人,下课铃还没响就已经在倒计时,一下课就饿狼般扑到饭堂了,总不能说"我不经常吃饭的",于是特友好地说:"那随便". 标准一个三好学生的仪态.
   中年女师傅下面的速度比校园网打开一个网站的速度还快,我刚说完"随便"两字,她已经把面端出来了,而且特清脆地和面打了声招呼"面".
   我想如果中国公务员有这办事效率,中国早奔大康了,别说小康.
   我当时是用慢镜头那种特效去接那碗面的.因为她还在我面前,环顾饭堂正在找位子.我必须拉开一点距离,以防出现是否要和她一起吃这种尴尬场面.如果说我是"小康"的话,她就是"大康"了,因为她思想早奔我前面去了,说:"这边有风扇,这边".显然这是对我说的.无奈,我只有朝"大康"发展奔驰了.
   事实证明我们都是有教养的人.因为古训所说的“食不语”我们都做到了。当时我就想如果二战时期各国都有我俩这么循规安静,世界早太平了。不过我们的气氛有点尴尬,吃面条的声音似呼才是主角,我俩不过一配音员。“必须找一条世界大战的导火线”我想。
   我看了一眼将要大战的敌国,不禁钦佩起女师傅的煮面技术来了。一碗的面条她居然可以一条一条地吃。
   我对她说:“你不必拘谨的,不必客气一条一条地吃,照平常就可以了”。
   她很酷地说:“恩,你也不要那么斯文,大口大口吃就行了”。
   我说:“没有,没有,我平常也是这么斯文的”。有时候我觉得我在说谎这方面还是挺有潜力的。
   “你的牙不好看吗”?我把筷子插进碗里时看着她说。
   “没有啊”,她答道。
   “那你不必抿着嘴笑的”。我说。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
   她微笑着继续吃面,我也低下头继续吃面,把刚才那个斯文粉碎了。
   不过六月的天气确实很热。我吃得满头大汗。她从书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面给我。“清风牌”的,和我用的一个牌子。
   我一边檫汗一边问她:“你以前不是在第三饭堂吃早餐的吗”?
   她摆了个迷惘的神态,我继续说:“我以前每天这个时候总看见你在对面”。我指着对面栏杆那边的第三饭堂。这是事实,没有哪个男生走在校园里不盯着漂亮女生看的,所以早上的这个时候我都会盯到她。
  “那你以前也不吃面条的啊”,她答道。我发觉自己已经挖了个坑给自己跳,这种没有答案或者不必答案又或者答案丰富多彩的问题是挺无聊的。“突然想吃而已”我自讨没趣讪讪地说。
  她好象没听到我说似的继续问我:“你们班有考试的资料或者老师提示吗”?
  我说:“没有,老师没给资料或提示”。
  她说:“真是的,这个老师,什么都不给- - - - - - - - -”。
  我发觉所有的女生埋怨起别人来总有一大堆批判的理由,传播力也特快,而且真理永远站在自己这边。所以有时候宁愿得罪一个新闻机构也别得罪一个女的。所以我抱定就算央视的新闻记者来了也滚一边去的态度去恭维她。她埋怨到最后,我觉得那老师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恭维的结果就是我成了她的人,我是说心腹之类的,反正是她已经不把我当外人了,有话直说那种。我习惯把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人叫做我的人,以至常常产生误会,口头上毁了许多人的清白,男的女的有点滥。有这个陋习的原因是小时侯特爱看抗日战争片,那会儿见到八路军就喊我的人,见到鬼子就喊他们的人。所以我觉得我特适合从政,从小阶级立场就那么鲜明了。那时侯看战争片觉得挺兴奋的,打得霹雳哗啦的,很过瘾。以至以后小学写作文词穷思噘时一律搬出此证说明我多么爱国,我觉得这比在马路边检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强多了。不过老师不买帐地说我这是爱看电视无心学习。多年以后我对朋友反驳说:“那爱看世界杯的也非足球迷了,也是一电视迷”。朋友像大学里的老教授一样特慈祥地拍着我的肩说:“人家爱看世界杯证明人家是足球迷,你爱看战争片那只能说明你是个战争狂,希特勒,墨里索尼一类的人”。我听完猛汗,原来那么多人的生命操纵在我手里。
   接着我就犯了一个阶级错误。因为我问她道:“我听XX(我那兄弟)说你患了考前忧郁症”?说完我就知道自己犯错误了,这个对她应该相当打击的,就好象一个人患了绝症,你突然问他:“听说你患了绝症是吗?”
   果然她尴尬地勉强地低下头吃面条去了。我也讪讪地低下头去吃面条,以为世界大战就此结束了。冷不防她放了一冷枪:“恩,每当考试我都很紧张,又失眠”。
   为了弥补刚才的过失,我决定撒谎。我说:“哦,我以前也是这样”。
   她看了看我,令我沮丧的是她居然有点高兴地问我:“真的吗?”看来同病相怜的确容易让人产生共鸣。
   我于是决定把我的过去摧残,说:“是啊,我以前考试前总紧张失眠,不过,后来经常参加课外活动和锻炼身体就漫漫转好了”,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在卖低劣药品广告,于是顺便说:“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走路也有力了”。
   她吃吃地笑了。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笑声。其实我以前见到她的时候,她都是一副冰冷的面容,从来不笑的,和XX在一起的时候也没什么笑容,很酷的那种。还有就是她很爱穿素色的裙子,身材好得很。所以我总是和XX说从“定量”上分析,她是符合一美女的的尺寸标准的。但XX总是坚定地说无论从“定量”还是从“定性”上分析,她都绝对一贤惠美女,讲得两眼比我们学校的路灯还要光。
    她接着问:“那什么锻炼好呢”?
  “因为要考试,不要消耗太多的体力和时间,所以散散步步比较适合你,还有,XX打篮球可棒了,你可以找他陪你打打篮球嘛”。我觉得没道理说XX散步很棒,所以用了篮球这个幌子助XX一把。
   她说:“恩,他有提过。不过我见过你打篮球,新篮球场那边。什么时候有空过去看你打球,我看你打篮球的动作挺好看。”
   “不准”,我斩钉截铁地说。心想如果你这样去万一误会了,我和XX还能做朋友?真去了我立马成肉酱.
    她征了一下,说:“不准?你敢命令我啊?”
    我忙说:“不敢,那能否和你商量个事儿?你别去看我打球了,烂!”
    她又抿着嘴笑了:“不过XX叫我过去的,我要看他是否打得很厉害,是否吹牛?”
    我松了口气,说:“这样你一定要去看了,他可棒了。”说完打了个饱阖。她也已经吃完了,她那碗也已经吃了大半,不过她早放下筷子,在整理放在椅子上的书包了。
    我们同时起立,不过我还是很绅士地等她先走一步再跟着走。外面的阳光很灿烂,她从书包里拿出一把小伞,我则沐浴在灿烂的阳光里。
    一路无言。我发觉两个不太熟悉的人在一起沉默总是一种尴尬。于是走到人造湖的时候,对着那一池蓝水,对着一阵阵凉风,我打开话咂子说:“你闭上眼睛,听着流水,享受这一阵阵风,看是否像海风的感觉,就像湛江的海”。我觉得自己和诗人一样虚伪了.
    她说:“是吗?试一下”。说完真闭上眼睛倾听风声了。当时我想起小时候写作文写到一个人认真听的时候总爱用“竖起耳朵”这个词,我看了看她耳朵,没有竖起来,不过我发觉她的眼睫毛很长,一颤一颤的。
    我正看的时候,她突然就睁开眼睛了,睫毛向上一移,潞出两扇明亮的窗户。
   “你的眼睫毛真长”。我说
   她慢了半拍之后,突然明白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望着我“吓”的一声。然后我就发觉我刚才那句话的酒精含量过高了,因为她的脸红到了耳跟。
    我知道我又犯阶级错误了。一路又沉默,无话可说。一般这种情况下,天气都是个很好的话题,虽然俗气,但用了不用负责任那种。难怪我们的英语听力经常讨论天气问题了。“今晚月亮真圆啊”这是最土最掉渣的对白我想幸好现在不是晚上。“今天太阳真晒”,我换汤不换药地说。
    她又用那惊弓之鸟的神态说:“啊,那要不要遮你啊?”她指着伞。
    我想我总是在不适合的场合说不适合的话。
    还好我脑子转得比较快,用标准的广东话说:“你都先问了,我边仲有机会搭讪(伞)。”
    她又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微笑。我说过,她是一个很酷的女生。
    很快就到图书馆了,她向电梯走去。我说:“我走楼梯,拜。”然后就踏上楼梯了。
    她依然很酷地说了声拜,进了电梯。
    电梯关门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想起我连她的姓名都不知道。但是在这个炎热的夏天,在这个充满着考试的抑郁的空气的早晨,我们共同享用了一个愉快的早餐,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发表于 2007-3-7 13:55 | 显示全部楼层
字太小,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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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7 18:3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也想请plmm吃面条,可是上天不给我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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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10 12:46 | 显示全部楼层
太长了
不想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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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10 13:23 | 显示全部楼层
仔细看完了,其实潜力帖来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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