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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一样的年华——我和XX一高的故事(半自传体) XX一高——一个我又爱又恨的地方。......略
一
他叫杨伟(我想不出比这更猥琐的名字了),大家“亲切”地叫他“伟哥”。伟哥最大的特点就是牛逼,而且时常牛逼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他长着一对和他一样猥琐不堪的小眼睛,大大的门牙将他该长胡子的部位顶得很是突出,卷曲的毛发有一半遮住了他的小眼。为了不遮挡视线他会不时地摊开手掌将头发猛地往后一缕,可是没走几步那些卷曲的毛发又会不由自主的耷拉下来,遮住他那对猥琐的小眼睛。除了吹牛逼,伟哥的另一大爱好就是“抠鼻屎”。每天晚上,当我们对“女人”的话题讨论得热火朝天之时。伟哥的鼻屎也会准时到来。只见他伸出中指,缓缓地插入鼻孔,一阵仔细地旋转式抠挖之后,再将中指掏出,把粘在上面的一些黄黄的,粘粘的,据他自己说还有点“咸咸”的东西抹在自己的床头上。但那些鼻屎并不总是粘粘的,当它们被风干的时候就会慢慢的脱落下来,从一个人的床头落到另一个人的床头。而十分不幸的是,睡在伟哥下铺的“老屁”同志有个张嘴睡觉的“好习惯”。因此在许多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们会被“老屁”同志洪亮的咳嗽和谩骂声惊醒,“操他妈类个X,谁又往我嘴里放东西了!”
第一次期中考试,我考得还行。语文还是全班第一,不过数学就不敢恭维了。伟哥一向对他的语文很是自信,尤其是作文。起因或许是因为我们那个水平并不怎样的“小维”老师的一次表扬。那次写作文,题目忘了,伟哥写的是项羽自杀给我们的启示,他在开篇完完整整地将《鹊桥仙》抄了上去:纤云弄巧,飞星传恨......竟一下子将“小维”老师给唬住了“这个词我还没教他都知道,真是人才啊!”于是也不管这东西跟后面的文章有没有关系,就把伟哥表扬了一通。伟哥自然对此颇为得意,从此以“文豪”自居,并常说“哪个文人不牛逼!我傲故我在。”“威B”对他的“吹牛逼”实在忍无可忍,就接了一句:“你他娘就是傻逼一个!”威B是我的上铺。
生活继续,但总要有点乐趣才好。关胖子出现得正是时候。他住在我们隔壁的3423宿舍,以传播黄色小说闻名。我曾有幸阅读过他写的一篇大作,叫《关小胖的性福生活》。情节大致是以第一人称口吻叙述的自己一段又一段“X”经历。并且过程写得颇为详尽,女主人公的就是他的同桌名叫“小影”。关胖子的这点功力,完全得益于他日积月累地钻研那些从火车站地摊上买来的一本又一本Yellow Books。关胖子的另一大能力是“裸奔”。每当夏天来临的时候,每当晚上我们寂寞无聊的时候,关胖子就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迫不及待地脱去全身的衣物,为我们展现他那白嫩的不停颤抖着的肥厚的脂肪和圆滚滚的大屁股。他会豪迈地从一个宿舍转移到另一个宿舍,并且乐此不疲。关胖子还喜欢借钱,因为他会在每个月的头两天就把钱花得一干二净 ,然后借钱还上个月的债和填补这个月的亏空。
再说说上面提到的“小维”老师。之所以说她水平不高,主要是因为据她自己说,当年他高考那会儿,考了两年,语文都没及格。但人家还是顺利的从河师大中文系毕业当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语文教师”。幸运的是她只教了我半个学期,下学期就忙着生孩子去了。
那时我住在“恬静楼”3422宿舍。令我们颇为兴奋的是在我们的头顶,仅一层楼板相隔的上面就是可爱女生们的住所。我们会在每个夜晚站在阳台上对着上面的阳台大声吟唱“啊哈,给我一盆洗脚水,还我一夜不流泪……”这时一盆混浊的洗脚水就会从天而降,让我们展开楼上女生究竟长得是什么模样的无尽遐想。有压迫就会有反抗,这句话用在“恬静楼”一点也不为过。起初男生和女生之间的楼道是用一块大木板隔开的,这让我们感觉颇为不爽。或许楼上的女生也和我们有同样的想法,亦或是某对热恋中的男女由于过于想念对方而不能自拔的缘故,竟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那木板凿了个大洞,楼上楼下从此可以相互往来而没有阻隔。一时间,人来人往,大家互通有无,好不热闹。宿管当然不会让我们象这样“互通有无”下去。于是又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那块木板被撤下,无情地换上了一块巨大的铁板。一时间“劳燕分飞,泣血残红”好一派凄凉景象。这种压抑最终在高一的最后一个夜晚释放出来。那时候我们面临分班,好歹一起混了一年怎么也得留点念想。于是乎,我们抄起了茶壶、脸盆、扫把等物,一个个牛逼哄哄的冲到阳台——唱歌。一首又一首,宣泄着我们对高中生活的愤恨。我举起茶壶,猛地扔了下去,“蛋蛋”一脚将脸盆踩扁,”小淫朱”从“威B”手中夺来镜子,狠狠的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沙师弟”翻出了他的晾衣架,折弯后又扔了下去。此时关胖子正在外面光着屁股,手舞足蹈。很快楼上的女生开始响应,更多的脸盆和茶壶被扔了下去,不久整个“恬静楼”都行动起来了。我们兴高采烈的摔着、砸着、哭着、笑着结束了难忘的高一生活。
刚才那是倒叙,现在接着说高一。下学期,我们原本就躁动的心开始越发的躁动起来。蛋蛋和威B都找了对象。蛋蛋身高1米59,嘴上毛茸茸,头上乱哄哄。虽说其貌不扬,却是个“泡妞”高手。他不急于求成,而是寻寻渐进地让对方落入“圈套”。他会先跟那女生套近乎,进而以“兄妹”相称,然后对其施展“温情”手法,使对方“欲罢不能”并最终“束手就擒”。2004年的4月1日对蛋蛋来说是个及其特别的日子。这一天他收到了一个女生给他的情书,蛋蛋起初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着想,他还是飞奔着去了操场。这确实是真的,那女生想“泡”他。蛋蛋无奈,也只好“束手就擒”。蛋蛋说,这不是他的初恋。他的初恋在传说中著名的“奥林匹克竞赛班”。正如某位先哲所说:“一切事物都会最终回到它产生的地方并最终在那里毁灭。”蛋蛋短暂的爱情也是如此。那天,离我们砸茶壶,摔脸盆没多久。蛋蛋和他对象去溜操场(这可是咱一高的传统),途中遇到了“伟哥”。伟哥问蛋蛋有没有烟,蛋蛋说兜里还有包红旗渠,说着就掏了出来。伟哥点着烟问蛋蛋要不要也来一口,蛋蛋正想在他对象面前表现表现,就从伟哥手里接来了那根红旗渠,开始在他对象面前吞云吐雾。就在这时,由政教处主任和“西瓜太郎”带队的“纠察队”突然间冒了出来。伟哥见势不妙,撒腿就跑。蛋蛋还在若无其事的抽着那根“红旗渠”,他对象此刻也毫无察觉。其结果可想而知。“蛋蛋夫妇”被当场拿下。第二天就有班主任“达令”姐通知了他们家长。好在蛋蛋他爸跟学校领导有些交情才没对蛋蛋作出什么处罚。但蛋蛋同学的这次恋爱也就此终结了。后来蛋蛋问伟哥,当时为什么不提醒他一下就自己跑了。伟哥的答复是:“我没跑,当时是去想上厕所来着!”
威B长得也不怎么好看,但就是有个“奥林匹克竞赛班”的女生暗恋她许多年。一次,威B和我一起路过光荣榜。威B随意的向上瞟了一眼,走出几步又回去定睛看了看说:“一年不见,这妮子比以前好看了。”
我说:“哪一个?”
他说:“第二排,黑色衣服,长头发那个。”
我也往上瞅了瞅,跟她们班的那些比起来,也还算不错了。我说:“干什么?你想泡她?”
“不,是她想泡我。”
“靠,你比蛋蛋还牛X”
“你信不信,我给她打个电话她立马就答应。”威B一脸牛逼的说。
“那你就试试。”我觉得他就是在吹牛。
第二天看到的情景,让我开始相信——他不是在吹牛逼。
又是一个仲夏的夜晚,轻风吹来,树叶的影子开始微微晃动。篮球场、足球场塞满了人。我有点饿了,想去大门口买几块臭豆腐。路灯下,卖臭豆腐的摊子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远远望去,那景象颇为壮观。就在此时,一男一女拉着手有说有笑的从我跟前经过。那身影相当熟悉。“靠,是威B和那女孩。”我对此稍感震惊,惊叹于那家伙的效率竟是如此之快。
快熄灯时威B才意犹未尽地回来,看他满脸风骚的样子我不禁感叹到“你真他娘的吊!”
威B自得的笑道:“那是当然。”
(先写这些)
[ 本帖最后由 幽微灵秀 于 2007-5-20 01:07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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