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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时光一直都是无政府状态，看看碟，看看书，舞动一下遥控器，似乎暑假已经变
成了无聊的代名词，夏天到来的生动感也被每日37、38度的高温熨晒的只剩下慵懒和粘腻
了。一日晚上奔到QQ上，居然阴差阳错碰上了多年不见的以为老同学，欣喜之余不禁与他
视频了一会，对方在webcam那头又唱又跳，让我不胜艳羡他的活力。因为对方是个朴树
迷，在唱起普先生的生如夏花这首据说是最近复出飘红的歌曲时，突然问我生如夏花的下
句是什么，我才无意间想起了泰戈尔的这首诗，它的全句是“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
之静美”，细细咀嚼，觉得是挺有联想余地的一句话，虽然朴实无华，却引人回味，才明
白古人始终曾流传过的一些名句佳赋大多以其意境胜人，而非华丽的辞藻。其实以前欢场
上流传的浓辞艳赋其语言的形容和修饰4胜于很多同时代有名的诗词，但是因为空有艳丽的
外表而无内涵，从而使人食之无味，当作偶尔刺激一下内分泌的意向早早被人淡忘，而泰
戈尔的诗则是朴素却意味深长，耐人寻味的类型。
一细想“生如夏花之灿烂”这句话时，总让我能想起上班路上经过的一个路口，那里
有一对老夫妻精心培养的一个花圃，不管春夏，经过时总是满眼的灿烂，一步留神就会发
觉颜色会在视觉的空间里流转飞舞，让人目不暇接却不自知，因为时路口的小院子，所以
我可以一路细细看去，最醒目开放的茶花树是最吸引我眼球的，但是观察久了我就发现，
几日前开满艳丽茶花的茶花树上，面向阳光最高枝头处的那一两朵茶花没有像其他绽放完
生命色彩的花朵一样，自然掉落于树下，而是被阳光洗褪掉了明艳的红色，形容枯槁的干
死凝固在了枝头。而其他那些在花枝绿叶中掩藏的花朵在掉落下时仍保留着最后一部分的
鲜明于艳丽，静静的卧在泥土上。就在这时我就能联想到这句“生如夏花之灿烂”，原本
在枝头绽放的花朵向外界展示出的是最灿烂，最张扬，最妖娆，最不可一世的冶艳，它们
最吸引人们的眼光，因为他们可以在最有利的位置，最佳的方位毫无顾忌的展示多角度的
美，可谓是“生之灿烂”，可是青春已过，芳华不在时，他们因为所处的位置带来的优势
也随之消失。而且还因为过多的接受阳光的曝晒而比其他藏在叶阴凉处下的花朵更早的失
去花瓣中隐藏的生命之水，只是为了那一刹那的繁华明艳用尽了一生的心血。它们死去
了，却是以最夸张，最丑陋的方式赤裸裸的凝固自己的生命，所以灿烂的背后同时也承载
着残酷宿命的结局。而在树叶阴凉遮盖下生长的花朵，因为被枝叶的阴影青春肆意的张扬
和繁华，在静静的绽放完最后一季的清晰明丽后，带着还未褪尽的温暖的娇嫩沉默的掉
落，在泥土上静静的结束生命，并与之融为一提，去等待又一个生命的诞生。这和“死如
秋叶之静美”是相同的，但是这样沉静而美丽的死亡却是要以青春的内敛和生命的相对沉
闷的代价来换取的。
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看来是难以轻易达到的，这也算是一种人生的大境界
或者是生活的大智慧吧，又或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是又试想，生命、青春又是怎样
的人可以从容掌控的呢？植物尚且如此，又何况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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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4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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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4 21: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