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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很晚很晚才睡着。下意识的也很晚才睡。睡的很不安稳。梦到外婆了。一年了,是它从我的手中溜掉了,还是我故意放了它。醒来,我突然就有了流泪的冲动----我这不争气的差点就把她给疏远甚至遗忘了。还好。没有!这梦让我第一次认识到儿时根本就没有跑太远。它潜伏在血液里,一旦突兀出来就挥之不去。人过着过着,其实是又会回到曾经的一些年月里,经过的事情又原原本本出现。
好象,我一直把别人当作自己的痛。我无法简单,外婆的走太虚无,太突然了。我还记得当时离过年还有2天。还记得当时是我在太平间陪着我外婆的。还记得当时外婆清晰的灰白的面。还记得很多很多。。。。我知道死的含义,便放声大哭。我哭她是因为她太疼我了。她走了这世间我就少了一份熨帖的爱。这样活生生的,足以让心理承受能力提升十级八级,这个世界多么的残忍。死之真切,用一秒一秒的刀片分解一小块一小块的承受力。我紧销心门,强冻情感。好象很害怕再也回不去。害怕空荡荡。再也没有可喊的外婆。但是,脑海里何曾放得下。那段时间每天我经历着仿佛在死亡生活的心情,好象在这段时间里,我是唯一的导游和迷途者。
外婆,这应该是我记忆的开端。我其实并不知道要在这里找寻什么----曾经的失落与安慰,背叛与皈依。其实,我并不需要在那里得到估证和诠释。我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空洞而又苍茫。过去,现在,还有将来。就好象一些隐秘,安置我此时的四处奔逐----沉沦抑或升华,我俨然只剩一个风干的影子。外婆也是!
外婆是个神奇的人。我只能这样形容!。她有太多太多的故事。
曾说过,或许我是一个故事的猎手,也说不定。就这样一直在找。
以前的她每次看到我成天找来找去。都会向我伸出一只枯瘦的手,问:妞啊,你是不是在找这个?我看着那只皮肤提起来松开手都不会掉下去的手。答:是,但还不止。也许外婆的故事就我要找的。
似乎,我现在才明白!
一个人走了这么远,其实,另一只脚也还放在从前的。谁都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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