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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怪我怎么那么感性,八百年前,我定是那误入聊斋深处而不思归的书生.
我吟好诗为红颜,折秋莲可成剑,一路烟尘,餐风饮露,只为寻红楼锦帐你那倾城一笑!
我住在红尘十丈之外,那儿离人间很远,抬头有一天明月,俯首见一地清辉.我曾十年寒窗,而今一夕梦醒,不知道功名何在?不知道红烛可以无泪,流年可以伤悲?我甚至不晓得原乡何处,更多时侯隐身青灯,坐拥书城,闲时去抚琴,醉时也寻欢.
我的茅庐掩映于南山之巅白云深处,那儿有东篱菊花开满湾,有一溪碧流淡如洗,我的门扉轻掩如半放的菊.我着白衣行走于江湖之远庙堂之畔,有如浮生一梦,梦不留痕,风生水起,谁为知音?我把书香尽遣,我把朱栏拍遍,只为等你!
等你,一弯娥眉般消瘦的月亮滴落了一鸿秋水!
等你,一朵莲花般的足音自远而近,深深浅浅的踩疼门前小径,戏弄我恣意而骄狂的青春.
等待是美丽而憔悴的,我会在最伤怀时遇上你吗?如在佛前了却了三生的夙愿.
衣白入梦~秋水成文,自古就是我的梦想.“细马春山剪剪眸,明烛锦帐姗姗骨”我的梦里还有红袖添香,诗酒风流.
少年时想做一泛游四海之舟,情趣里有月下独斟之悠然,喜千山雨雪冥,江海度余生的浪荡,常伴日月星斗追随生活之浪漫,爱情之甜蜜,友情之感动,更流连于诗词曲赋的书香里,酌唐宋之酒,对眉批天空,可谓相逢谈笑喜若狂,别时沽酒祭忧愁~~在那样恣意的年华里,我怎知你豆蔻般欲放的爱情,正敲敲打打错过了我的季节!
后来的日子我该怎样去守望你呢?月白风清的我,齿白唇红的你,该如何结一段情缘,了一生夙愿?我用文字为你编织草叶花环,为你去请星星来点灯,我无数次的设想,你会在那一幕的故事里出现-----我也许是布衣出身的司马相如,你会如卓文君一般与我私守贫寒?或者我是贪材负义的李甲,你会是为爱决绝的杜十娘吗?你长什么样子?眉是峰聚,眼是波横?
我也许会在蒲松龄的草庐遇见你,想那荒山古刹,月冷如银,篝火明明灭灭,我手捧一卷诗经,白衣有些微尘,倦意深深袭来之际,忽觉有人敲窗,不请自进,那轻箩薄纱,玉鬓高挽,面如月华的人儿是你吗?那样的月色照你的玉臂也生寒吧,所以我要着厚衫,披暖裘----暖你秦淮水色般的清秀,暖你映日荷花般的丰满!
离故事的开始再近一些,我会设想我们的爱情是这样练成的:天寒地冻的伏尔加河边,埋头修路的保尔和冬妮垭相遇了,他们无声地注视着,没有动作没有语言,在他们的眼里时光仿佛是静止的,多年以后,保尔一直把冬妮垭的眼睛作为爱情的唯一温暖来支撑自己.这就是我幻想的另一种感觉,你的眼睛默默的注视着我,我终于明白,爱情是这样练成的,我逆风飞扬的衣领里藏着一个胸针的秘密----我爱你,我自己的冬妮垭!
我的文章是写给一个人的.写给一个在咫尺天涯.素裙如蝶飞的女子.写给那个栖息于十里红妆中的喜欢自由时而细腻的出水,时而大大咧咧地古典情人.
她喜素衣,曳白裙,梳长发如毫,写我春水心情.她会在我的键盘上走动.舞蹈.酣眠.她啪啪嗒塔的声音为衣带渐宽的我奏一支无悔的阳关三叠.她知道我会温柔的宠着.温暖的爱着.温馨的感受着她的一切.如果她流泪.我也会义无反顾的伤着----
我们之间是一条已经流过二十多年.九曲回肠的小河啊!她曾经是水湄边浣纱的女子,她手中斑驳的白衣是我前生最后的皮囊,她就这样的看着我,静静的,远远的,保持着一种优雅的身姿,她摇曳的红袖是我寂寞城堡里那一树火红的凤凰花,她面对我的眼睛是一座小小的远离烦恼的空中阁楼,我要和她成为那里的主人,渔樵耕读,逍遥其乐,快活人生.
而路未终,人未老,牵挂未绝,梦未醒啊-----我仍含未尽的幽思,未谢的心颜,,,在远离年少轻狂的涯岸,握自己的体温,闻自己的履音.我还是要那样深深浅浅的走着,直奔到生与死尽,悲与喜无的天荒地老!!!
[ Last edited by 清风逸士 on 2004-1-7 at 12:14 A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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