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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抽了半根烟
今晚，我抽了半根烟。
没有任何征兆，面对安哥递过来的烟，我不假思索施施然地接过来，像很熟练的样子，叼在嘴里。今晚的夜色凉如水，不带一点愁云惨淡。对几乎没抽过烟的我来说，今晚实在不是个抽烟的好日子。可是我的确是抽了，甚至在抽的时候，心里并没有一丝不安。
坐在我对面的安哥，本来一直在开着玩笑，当他确信我要抽烟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一刹那间消失了，国字脸写满了惊讶。他睁大眼睛，足足瞪了我十秒，然后说，兄弟，你有种，我陪你抽！
我淡然一笑，歉低身，让安哥为我点燃香烟。星光明灭间，我用力地吸了第一口。咳咳咳，我被呛得猛咳起来。我不服气，加大力气，猛吸第二口。这次不单是呛，连泪水也流了出来。
我喘着粗气，抬头无奈地看着安哥。朦胧灯光下，他背靠座椅，眼帘低垂，二指夹烟，然后很优雅地把烟送到嘴边。他轻轻一吸，再缓缓地吐出来。轻吸缓送间，一阵轻微的气流声过后，一团白色的烟雾从他的口中、鼻孔轻快地释放出来。烟雾弥漫中，我看到一张惬意满足的脸。“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看来此话不假。
我很受启发，依样画葫芦地吸了一口，接着闭上双眼，努力体会那种所谓的快感。一分钟后，我惘然地睁开眼，疑惑地望着只剩下半根的烟。我不明白为什么除了喉咙有点辣，嘴里有种异味外，我并没有那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这时安哥笑着说，算了吧，你根本不适合抽烟。
是的，我真的不适合。我也笑着承认，因为我没必要不承认。尽管我不适合抽烟，但是我还是很珍惜这次尝试。于是我叼着那半根烟，到隔壁宿舍转了一圈。所到之处，像看到外星人一样，同学们都以无比惊讶的声音叫了起来，纷纷猜测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重大打击，有几个同学竟然还跑过来想安慰我。我笑着谢绝他们的好意，随手摁灭了烟，再把它扔到垃圾桶。
我抬头望向夜空，夜色依然美丽，是广州特有的五颜六色。对着深邃的太空，我的脑海忽然涌出一个念头：我刚才真的抽了烟吗？
天空无语，我的内心却归于宁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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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17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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