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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高三有一帮朋友,但自从上大学后各奔东西,很多人去了北方搞开发。华南地区就剩十来个土著留驻。值得一提的是南方广工大,十来个土著中又占十个,成了最大的土著部落。于是逢有类似鸡毛蒜皮的小事自然在那里集合,流血的也流的自然,殷殷勤勤的,这就是广工大的那帮白痴。本来自然的事,我们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也免得被人家说小气,被凑合着笑半个世纪,这就是广工大那帮白痴的想法。 按理来说,我是最后一个不在广工大做白痴的人,意见不应该那么大。但在几次南下围剿狂潮后,我发现自己的忍耐也是大限将至,便跟随广工的同乡通街抱怨,
“不就是!有什么理由来这么多次呢!搞得没读过历史的人以为北方没解放!”
北方的代表不爽,说算是把我们看穿了。我们惊诧,一年积下的阴德刹时变成了一场预谋已久的阴谋。说早知道我们不会那么好死   ,这次当验尸了,真没死。“行,我们人财两空,家破人亡,我们独立了。有种就别在这里磨蹭。滚!”同是一瞬,Q群就剩下几个南方造事人,气氛一下陷入尴尬。听完国歌,一班人还在郁闷中。最后什么也没说各自睡去。
矛盾一天没解决,我们南北两方就没有一天和美的日子,想想以前我们为逃避这场灾难,还不是东躲西藏,当初拿这理由当挡箭牌的,最远祸及到云南边境的那些同志。搞不好差点害得他们要靠贩毒为生沦为败类,临走时说买见礼物,刻意说出要买给他们仇家,然后走时再送给他当是饭钱,我发誓!这确确实实是不能抹杀的罪过。所以,那些北方的曾让我们“犯罪”,现在倒反咬一口说是我们给他们带来天灾。我们是不会原谅他们的!我们没有这种本事。
这个理由一直坚持到春节,到时联欢会也是分开搞,小小的县城,为我们的撞见制造了得天独厚的环境,一帮人在街角见到了。本来大家走过当没看见,要命的是----不知道哪位读外语的仁兄在紧急关头踩到了狗屎,无例外的说了声“OH!SHITF!”现场当场由平常变成斗兽场,相互邪眉瞪眼,面落凶肌,剑拔弩张,恨不能用眼睛做为凶器,眼刃这帮反骨仔,大家僵持了一阵,最后北方最大的代表从口袋抽出右手,硬生生逼出五条尚可控制的筋骨,猛挥几下紧跟着大喝一声:“走!”几个走慢点的还冷不防猛吐痰,以发泄不满。“我们不需要解释!跟他们彻底反了!”我们这边也恶狠狠的诅咒几句转身离去。
去了酒店大家都没说什么事,大概是很久没什么时间联系,现在一尽兴就什么都忘了,一部分谈友谊与人生,另一部分人谈鱿鱼的人生,那帮酒鬼。直至深夜才腾腾跌跌的回宾馆,快到时,听到几个北方朋友从黑暗中传来划破长空的惨叫声,我们内部对视一阵,打哈哈说:"真他妈的活该,哈哈---.""哈,就是,活该---""哈哈,太高兴了,想去厕所解决一下."几个人一听说也跟着去,就这样,偌大的群体瞬时剩下几个人,无端端让人想到跟北盟翻脸的那个夜晚,一阵冷风吹来,我打个冷颤,简直不敢相信大家会变成陌路,看着他们一个个走开,徒增的失落,走的越远就越多.等久了还没见他们回来,便摇摆着对剩下的几个人乱说几句糊话,蹒跚着消失在黑夜中,朝一个方向冲去,可惜去到已只剩下斑斑血印,想起过去大家一起同甘共苦的日子,我失声趴在路上,后面几个人匆匆赶到,我说不小心摔倒了.转身回宾馆去,身后仿佛有无限的悲痛在牵扯着.
回去我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心无法平复下来,一个朋友的影子不停在我眼前闪现,那年我脚出事了,他背我去攀登与修行有所关联的校道,临近痊愈,我上隐得难于自拔,还喊着要他背,结果一时失足,打造了千古奇恨,最后让大家轮流值班把持 我们两个“残疾”人。场面在当时登上了校报,以后我还一直把它收藏起来,以有空缅怀。而现在想到种种------我拿起电话骂自己人没人性,决定出去散散步,走到门口我见刚才几个小解的人躲躲闪闪的进来,我一把拉住一个狂骂一顿,待看清楚,我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昏黄的灯光下他们脸青鼻肿地站在那儿,我,眼泪纵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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